。
二夫人在陪老夫人看画像,极力推荐一个自己相熟的男子,“母亲,信我,此人文采好,性子温柔,与七妹正好相配。”
“我瞧着是不错,你七妹性子强,我担心她不愿。”老夫人犹豫,她自己的女儿最清楚,从小就有主意,旁人玩儿,她就读书。
后来去州府读书,就一直没有回来。
老夫人犹豫不决,二夫人劝说:“见一面就好了,您想想,哪个姑娘不爱面皮呢。见过面,说不定就答应了。”
“二嫂想得真好,大公子的亲事搅和不成,又来算计我的。”
谢蕴入门,冷冷地看着二夫人,“二嫂,人心不足蛇吞象。”
冷冰冰的眼神让二夫人浑身一颤,“七妹说笑了,我也是为你好,你说,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就不成亲。”
“我成亲与否与你有何关系?”谢蕴走到她跟前,面色难掩厌恶,“你这么喜欢给人说亲事,不如不要做谢府二夫人了,出去专门给旁人拉拢说亲,如何?”
二夫人不敢还嘴,委屈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儿媳也是一片好心。”
“二嫂,你出去,我有话同母亲说。”谢蕴不愿听她说话,索性让她出去,眼不见为净。
老夫人拍拍儿媳的手:“你先出去。”
二夫人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婢女将门关上,谢蕴开门见山:“母亲,将二房从宗族除名!”
****
谢昭宁鲜少来酒肆,她不喜欢酒肆的氛围,二来,人多的地方,她也不喜欢,容易被人发现身份。
红韵看到眼前的人后,颇有些不解,“您这是又怎么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你那姑母的冰块脸。”
酒肆人不多,三两个客人吃饭。
谢昭宁走进柜台,与红韵并立,她挑眉,问道:“我娶你,如何?”
“娶我?不怕你的腿被打断?”红韵嗤笑一声,“谢大公子,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我如何配得上你。”
谢昭宁唇角含笑,温温淡淡,乌眸水波潋滟,看得红韵面色发红。
“你别闹。”红韵低头,不敢再看一眼。
谢昭宁认真说:“娶谁都是娶,不如娶你,你我各过各的,如何?”
娇羞的红韵怔忪,“你娶我回去当菩萨?”
“不然呢?”
“滚……”
恼羞成怒的红韵将人赶出酒肆,叉腰怒视着谢昭宁:“哪里来的滚哪里去,再不济去青楼,别来戏耍老娘。”
谢昭宁纳闷:“我给你钱啊,你过大夫人的日子,不好吗?”
“好什么好,老娘要过好日子,自己没手啊,要你给什么钱。老娘要一个体贴的夫君,你算什么的东西,滚!”
谢昭宁被骂得睁不开眼,转头问小厮:“她为何不愿意?”
小厮也不知道,无奈摇头。
谢昭宁憋屈,牵着马往回走,她去哪里找一个永远不会同房的妻子呢。
走到半道上,遇见往日同窗裴暇,她停下来,裴暇下马,“谢兄。”
“裴兄。”谢昭宁回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你刚回来?我听闻你今年去下场?”
“不大想去,我这笔墨你也知道,不大成功。听闻你姑母回来了?”裴暇问道。
提及谢蕴,那可是江州的标杆,三元及第的人物,文曲星下凡。
“忙着呢。”谢昭宁会道。
裴暇颔首,说道:“听闻你今年成年就要接任家主之位了,我先恭喜你。走,我带你去玩儿?”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玩。”谢昭宁拽着缰绳就要跑。
裴暇拦住她:“慌什么,听曲儿罢了。”
“姑母回来了,我跟你去听曲儿,那可是要命。”
“怕什么,你二弟昨夜就去了。”
谢昭宁:“……”
两人在街头上拖拖拉拉,谢昭宁翻身上马就跑,裴暇气笑了,“你这个胆小鬼!”
谢昭宁打马回家,跑回府还喘气,可她刚一进门就感觉不对劲,她转头看向门口。
门口的人换了!
门人是二夫人的陪嫁,来了十多年了,突然间就换了。
她出门不过半日的功夫罢了。
谢昭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如常往府里走,走走停停,小厮谢含说道:“公子,你发现没,门房换了,一路走来,都不见什么人,府里出事了?”
“不必理会。”谢昭宁心里有数。
谢昭宁回到自己的院子,不出意外,大夫人在等她了。
她笑着上前,“母亲。”
“你二叔……”大夫人顿了顿,她不知该怎么说,顿了顿,“族长来了,将你二叔带走了。”
谢昭宁含笑,笑得无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