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晚纠缠着谢昭宁不放。谢蕴短暂的沉默,让秦晚晚更为放心的缠着谢昭宁,她深情地望着对方:“阿宁,你们去哪里,我陪你们一起去!”
谢蕴缓过神来,瞅了一眼秦晚晚:“我们去办些私密的事情,不能带你。”
“私密的事情?”秦晚晚眉眼竖起,登时就变脸了,幽怨又生气地望着谢昭宁,“你要背着我去做什么事?”
谢昭宁眼皮发跳,姑母说什么私密的事?
她呆了呆,秦晚晚推了她一把,“好啊,谢昭宁,你敢背着我去做对不起我的事情,我要去找姑母。”
说完,哭哭啼啼地走了。
谢昭宁:“……”这么容易就走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谢蕴睨了小傻子一眼,“走了!”
“姑母,你真厉害!”谢昭宁陡然高兴起来,语气都变了,刚刚愁容满面的少年人也不见了。
谢蕴唇角翘了起来,神色添了几分灵动,谢昭宁看着她的眼神微变。
两人轻松地登上马车,车门关闭的时候,府里的谢昭玉追了出来,“姑母。”
谢蕴没有应声,他匆匆走至马车前,反而去喊谢昭宁,“长兄,你去铺子里吗?”
谢昭宁望向谢蕴,谢蕴同她摇首。她颔首,转而说道:“不去铺子里,办些私事。”
谢蕴在谢家的威望远超过老夫人,她带着谢昭宁出门办私事,说明她是看重谢昭宁,谢昭玉怎么不急了。
他急迫地问:“长兄,我可能一道去?”
“不能。”
“不能。”
马车里两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谢昭宁悄悄看了谢蕴一眼,略有些窘迫,脸色都红了。
谢蕴恍若无事发生,吩咐车夫一句:“走。”
车夫扫了一眼吃瘪的二公子,马鞭高高地扬起,轻轻地抽在马屁股上,吆喝一声:“走喽!”
谢昭玉吃了一嘴灰,眼睁睁地看着长兄与姑母驾车一道离开,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只有她们自己知晓。
这一刻,谢昭玉慌了,这些年来,他一直追着长兄的脚步,可他无论怎么追,世人都只知江州谢昭宁芝兰玉树,惊才艳艳。
就连家里的长辈、谢氏族长都夸赞谢家养了个好郎君谢昭宁。
谢昭玉上赶着都没有得到谢蕴半寸目光,回去后,神情恹恹,二夫人急了,“她没有带你去?”
谢昭玉点头。
“厚此薄彼,她也太偏心了。”二夫人柳眉蹙起,手中狠狠揪着帕子,“我就没见过这么偏心的姑母。你告诉你父亲,他们是亲兄妹,关系胜过侄儿。”
这回,没有谢涵的书信,谢蕴也不会回来的。
谢蕴骨子里还是偏信自己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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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在寂静的巷子里,谢家府邸占地面积大,马车要走一刻才能走出去。
没有秦晚晚的跟随,谢昭宁的心情很好,主动和谢蕴说起这些年来江州发生的事情。
少年人恢复初见的意气风发,眉梢眼角都染着春日里才有的明媚风情,谢蕴扫她一眼,似乎被她的情绪感染,觉得愉快不少。
谢蕴问她:“你有钱吗?”
“有啊。您要多少,我这里有几万两。”谢昭宁不藏私,她问,自己就说了出来。
她对谢蕴,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谢蕴微笑,“我空手回来的,初见你们这些晚辈,好歹备些见面礼。今日去买些东西,你给钱。”
谢昭宁未及多想,点点头,想起一事:“您出门不是办朝廷的事情?”
“不是。”谢蕴摇首,“你舍得钱都给我花?”
谢昭宁被问懵了,“为何舍不得,都是一家人!”
谢蕴便不说话了。
谢昭宁伸手从座下暗几里抽出一个小盒子,盒子被锁住了。她伸手去够自己的香囊,谢蕴看得分明,那双手手指匀称,骨节分明,指甲粉妍,十分好看。
微一恍惚,谢昭宁打开盒子,里面摆了几张大额的银票,她数了数,都递给谢蕴:“姑母。”
“你的钱就放在马车里?”谢蕴吃惊,这么多钱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马车里,极易被偷盗。
谢昭宁不以为然:“锁着呢,且各房有各房的马车,这辆马车是我的,不会有人来坐。”
三万两银票塞到谢蕴的手中。
谢蕴被谢昭宁挥金如土的败家行为弄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也难怪谢涵写信诋毁谢昭宁,此子挥金如土,不知节俭!
谢涵的信里就这么一句话是真的。
想起谢涵的信,谢蕴目光凌厉起来,她问傻孩子:“你、你有、你在外有相好的吗?”
谢涵信中说谢昭宁爱去青楼之地,挥金如土,与数个女子关系暧昧。
但谢蕴问完就后悔,谢昭宁也不敢去那些地方,去了就是找死!
“有啊、有一个,前年我为一女子赎身了,如今她开酒肆。不过,不算相好的,赎身的钱也早就还我了。”
谢昭宁如实回答,谢蕴好奇,“你为何去那种地方?”
“同窗骗我去的,你不晓得,祖母知晓了,给我一顿好打,我半月都没有下床。”谢昭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