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洲,某处大型赛马场,人山人海。
十几位男女骑士,正在比赛。
东洲富庶,马术比赛也是源远流长,赛马从春秋战国之时,就很流行了。
田忌赛马,这个成语,就完美地表现出这一点。
前世东洲衰落,这种参与门槛高昂的运动,也随之消沉;而此世,一直都是世界顶流。
而马术比赛有一个最大的看点:唯一一个不分男女选手参赛的项目。
因为它主要考验马的能力,还有人与马的配合,男女身体的区别,对比赛成绩的影响极少。
而女骑手获得冠军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而这一次,看样子又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骑手将要获得胜利。
她骑的是一匹油光灰黑的高头大马,她高扬着头,眼看着就要率先跑到终点。
只是不知为何,就在终点时,女骑手就像被什么东西点中一样,突然仰面倒下。
而她的马匹拖着她跑过终点后,才慢慢停下来,发出悲鸣。
“怎么回事?”救援人员立刻围了上去,紧急展开救援。
其他观众们,也纷纷四下问道,有人拿着望远镜,站起来仔细观看。
“恐怕不行了。”一个救援人员冲着其他人摇摇头。
话虽这样说,他们还是赶紧把人抬出去急救。毕竟死亡的结论只有医院才能下。
“为什么会这样?是猝死吗?”有人担心地问道。
“太可惜了,她才十几岁吧?”有人惋惜道。
“这不可能!她只有18岁,刚刚要在马术比赛上大放光彩,怎么会死在这里?赶紧抢救!”一位教练模样的老头,冲上来对众人大喊道。
救援人员已经将女骑手送出场外,送进在场外等待的救护车。
…………
“哼,得意什么?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这就是神!”
一台无人观看的电视中,正在转播着刚刚的赛马场景,然而它突然发出了一个可怕的男人声音。
如果闻人升听到后,第一时间就能确认,这正是他要追捕的山井宗平!
没人想到,他竟然躲进了电子设备之中!
而且他刚刚杀死一个无辜并且前程无量的女骑手,原因仅仅是因为对方胜利的时候,稍稍有些骄傲,而这份骄傲,恰好刺痛了他那颗丑陋的心。
然而接下来电视中播放的又一段信息,让山井宗平突然愣住了。
“非常可惜,来自东岛的速道院选手,在二四年世界赛马锦标赛中,突发心脏病,刚刚得到消息,医院已经宣布抢救无效,让我们为这位优秀的女骑手表示哀悼。”
什么?自己竟然杀死了一位优秀的同胞?
一位优秀的,能够在东洲人的土地上,战胜东洲人的同胞?就这样,被他一个心情不爽,就杀死了?
这和那些被神子们猎杀的垃圾和废物不同,而是能真正站在东洲人头顶的精英强者!
他很清楚,在东洲土地上,战胜东洲人有多么困难,尤其是他们这样的附庸,很多时候即便有那个实力,也没有那个胆量!
山井宗平的面孔,突兀地出现在那台电视上,此时的他,满是懊悔。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这才想到,为什么东洲的网络,总是强调炼心,总是说:有多强的力量,就要用多强的心去匹配。
他以前只当成是作者为了编造情节而随便写的设定,现在才明白,它有着实实在在的意义。
一个心境匹配不上力量的强者,连保证自己真正的利益都做不到,就像现在,他仅仅因为一时不爽,一眼看不顺,随手就取了别人性命。
这次是精英同胞,下次会不会是某个亲戚,某个曾经很关心他的亲戚的孩子?
带着无尽的懊悔,山井宗平再次潜藏进电视中,电视的画面,重新播放回原本的比赛场面。
几个小时过去,今日赛马项目结束。
而在这时,一个东岛男人跑进房间内。
他秃顶,胖肚,典型的中年油腻男,气喘吁吁,进入房间后,就坐了下来,拿起遥控器操控电视。
“唉,总算下班了,赶紧看看录下的赛马,我还押了速道院三十万来着,她应该能赢的!”油腻男边说边回放着录像。
“哈哈,我就知道她能行!”
油腻男看着比赛,兴奋地握着拳头。
他押的速道院,其实是个冷门,大家都知道她其实有实力,但没人认为她有信心战胜东洲人,或者说没人认为她敢战胜东洲人。
毕竟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
但油腻男认为对方敢,因为他看出了对方那熟悉的倔强眼神。
“不可能!”油腻男突然站了起来,大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