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的争夺中一招釜底抽薪,眼见着宋温两家就要结两姓之好,结果周婧在公事上焦头烂额,不止几个亿的项目出现差错,还被请去喝了顿茶。
等出来时宋家不知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直接翻脸将儿子带回了国外。
婚礼一事便没了后续。
再是郁氏的几个高层被曝出各种违法犯罪行为被警方带走,带走时恰好遇上某财经频道的记者来采访郗宜修,在郗宜修的点头下,记者顺道又给自己挣了波业绩。
在这风起云涌,各方胆战心惊又好奇之际,郁钦州开着那辆黑色的柯尼塞格来到了望鹤州的郁家老宅。许久未来,再次踏入宅子,风景依旧得天独厚,但整个老宅空空荡荡的。
郁钦州面色不变地迈着大步走进客厅,抬眼只见老爷子如往常一般穿着深红色的唐装,但和上一次见面不同的是他的精气神损耗得有些快。此刻老者沉着一双眼,布满枯树皱纹的脸因为见到来人而气愤的颤抖。他的双手抓住轮椅扶手,用得扶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像一只上了年纪但依旧试图捕猎的野兽。
郁钦州对老爷子的愤怒熟视无睹,漫不经心地走到对方对面的沙发坐下,西裤下的长腿
交叠,长指搭在膝盖上,薄唇挂笑:“许久不见老爷子,身子骨这么差了,都坐上轮椅了?”
站在老爷子身后的邹管家默默垂首,心道郁钦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爷子前天还好好的,昨天收到安排在郁氏的爪牙全被郁钦州拔出来的消息一下子激动过了头,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还好只是两层台阶,又被眼疾手快的佣人垫了一下,只扭伤了脚。
否则今天这场爷孙见面的地点多半要安排在医院。
“我要是躺在棺材里应该更能如你意吧?”老爷子冷哼,半张脸拢在阴影处显得格外阴沉渗人。他浑浊的眼珠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心中的愤怒如同海浪卷起一层又一层。
他做梦都想不到,郁钦州竟然真的敢那么做!
“老爷子怎么能这么想,我不是早说过么,作为您的孙子,我是希望您长命百岁的。”
郁钦州嘴角噙着笑,模样看似温和,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一样插在老爷子的心口。
他说:“我要你眼睁睁看着郁氏是怎么样被冠上南沂的名。”
南沂是当年郁钦州的父母结婚时,郁钦州的外公送给郁母的产业。
在国外的这些年,便一直被郁钦州握在掌心里发展。
国内可能没多少人知晓南沂的名,但老爷子却心知肚明南沂如今是个怎么样的庞然大物。
“你疯了?!”老爷子暴怒出声。
充斥着无尽恼火的声音伴随着桌面被敲动的声响落入郁钦州的耳中,声音过响震得郁钦州的耳膜都颤了颤。但他只是眉梢微挑,身体放松地靠在了身后的沙发椅背上,笑着戳穿老爷子藏在心底深处的心思。
“老爷子说什么呢,我不过只是想让南沂吞并郁氏,从某种程度来说,和你想的其实也差不多不是么?”他深邃的眼眸盯着老爷子,没错过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
郁钦州在心里嗤笑一声。
老爷子还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呢?明知道他郁钦州常年生活在国外,和闵家更亲,为什么还是愿意让他以郁家人的身份和郁父争权?不就是因为看中了他背后的南沂和闵家么?
郁氏在国内地位够高了,但老爷子还是不满足。
他想,如果南沂能够并入郁氏,郁氏将达到从未有过的巅峰。
可他不知道,郁钦州和他打得一个主意。
他只知道郁钦州在拿下郁氏以后就暴露了自己不受管束的缺点,和樊家联姻那事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郁老爷子的脸上。所以郁老爷子想给郁钦州一点颜色看看,想让郁钦州知道,就算他已经退休了,照样有办法将郁钦州捏在手里。
“温家那小子来找您告诉你我与明栖的关系时,您应该很开心吧?毕竟当初影视城的新闻没了后续,樊介也没跟您说实话。突然发现我暴露了软肋,便觉得胜算更大了几分。”
只是很可惜,明栖始终听话地待在西景湾,连面都没露一下。
“我确实小看你。”老爷子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当初就该让你也死了!”
郁钦州从容不迫地起身,微微一笑:“可惜,赶尽杀绝这四个字我比你学得更透彻。”
他转身走向门口,单手握住门把手关上门的那一刻,脸微微一偏,阳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以后两位就相依为命吧。”
嘭。
大门撞上,挡住了所有的光,只留下一地阴影。!
“来都来了,玩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姜嘉年冲姜母露出了个笑脸,“喂完鸽子我们去吃饭,这里有一家餐厅非常有名,也很符合妈的口味。”
…
明栖安安分分在家待了一周,整个西景湾都在岁月静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