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卷在缅因猫身上转了一圈,发现它虽然不小,却远没有当初小主人家的那只黑色大猫体型大,它的耳朵也没有准小仆人的兽耳蜷着舒服。
正当它从缅因猫身上下来的时候,一只与它一般大的猫爪爪突然将它扒拉了回去,倒挺礼貌,将爪钩收得好好的,动作也不粗鲁,并没有让它觉得不舒服。
可下一秒,猫咪带着倒刺的舌头便舔上了它的毛毛。
秋卷整只鼠都愣住了。
秋卷整只鼠都不好了。
秋卷平时也会给自己舔毛,毕竟金丝熊平日里清理自己就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可它完全没办法接受一只猫给自己舔毛。
或者说,其他任何一种生命体给自己舔毛它都接受不了。
秋卷心里,舔毛一直是件比较私密的事情,是无法被代劳的。
幸好准小仆人及时将它从猫口救了下来……
秋卷生无可恋地瘫软在顾时靖手中,被他仔细擦了一遍毛毛,身上微潮的感觉并不好受。
另一边,完成最后一道菜的孙勤和阮歌从厨房来到客厅,卓云立刻小声告诉了他们某只逆子干的坏事,两人赶忙找出吹风机,小心翼翼地给顾时靖送了过去。
顾时靖接过吹风机,道了声谢,将吹风机调至最低档,用手护着风不疾不徐地给小鼠吹干了毛毛。*
雪刚化个七八,今天虽然是个大晴天,温度也上升了不少,却依旧算不上暖。
他也害怕小仓鼠着凉生病。
秋卷趴在一块柔软干净的毛巾上面,瘫软成了一只鼠饼,任凭顾时靖翻弄。
不消片刻,软塌塌的小卷毛再次蓬松起来。
秋卷一个鲤鱼打挺,用小爪爪再次仔细检查起来,直到确定每一根小卷毛都被清理干净,豆豆眼才重新燃起些许光亮。
另外二人唯唯诺诺站在一旁,生生将洗手间的门给严丝合缝地堵住,某只缅因猫高高竖着大尾巴凑了过来,被人墙挡着完全无法进入,阮歌眼疾手快地将它给抱走了,生怕这逆子继续犯错。
顾时靖倒是不至于生气,只是在心底默默打消了让这只猫成为小卷玩伴的念头。
虽然对那只猫来说舔毛可能是一种友好的行为,但小家伙最在意自己的卷卷毛,从它被舔毛后的反应来看就知道它不开心了。
而且……这只猫影响到了他在小卷心中的地位。
一想到小卷蜷进了那只猫的耳朵里面,他就莫名觉得很不爽。
以后还是不要再接触了。
但,这顿饭还得继续,毕竟来都来了,不至于发生了这么点小事就甩脸子。
顾时靖带着清理干净的小仓鼠出来的时候,阮歌正将某只猫抱在怀里狠狠亲了几口,口中低低呢喃:“干了坏事的小宝宝是要被妈妈给亲死的!”
顾时靖:“……”
人类表达喜爱好像总是会用到亲吻,他没亲吻过别人,也没被亲吻过,觉得陌生,但又并不排
斥。
顾时靖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径直回了趟家将胸口有口袋的外套拿了过来,将小仓鼠放了进去,顺带着还从家里拿了一副新的碗筷过来,坐上了饭桌,还要了双公筷。
几人只当他是有点儿洁癖,并不知这番举动的真实缘由。
他毕竟不是普通人类,很多人连与他接触都不敢,怕被感染,更别说坐在一起吃饭了,几乎所有场合下,他所使用的餐盘都是专属的,不会被其他人所使用。
即使他已经配合着进行了许多场实验,实验结果公开表明——与他正常接触并不会被感染,甚至他的血液也不具有感染能力,被他用指甲划下伤口的小白鼠也没有变异。
他倒是无所谓,也习惯了,毕竟他也不想感染别人,注意些就是了。
秋卷也不想再和那只猫咪玩儿了,怕又被舔毛,它宁愿趴在准小仆人的口袋里面听这几个人类聊天。
正好四个人,将正方形的饭桌围了起来。
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配上啤酒,气氛实在不错。
经过小仓鼠被“欺负”事件之后,顾时靖温和的态度使二人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没先前那般拘束了。
时队是寡言少语了些、冷淡了些,却并不难相处。
毕竟,对小仓鼠都那么好的,肯定是个温柔的人。
得知小仓鼠也能吃一点人类的食物,阮歌特地给它准备了两个小碗,一个碗口较深,里面装着白水,方便洗掉食物上的油盐,动物不比人类,油盐可能会加重它们的身体负担,另一个碗口较浅、碗径较大,可以将小仓鼠放在上面进食。
秋卷一边啃顾时靖给它过完白水的食物,一边竖着小耳朵听桌上的聊天。
高个子姑娘叫卓云,是个猎人,经常会接任务去野外。
秋卷知道“猎人”群体,曾在野外见到过不少,它也计划着兑换人类卡牌之后若是在城内找不到适合它的工作,它也去当一名猎人,赚点钱维持生计,不过它还是更倾向于留在城内工作,更方便寻找小主人。
短发姑娘叫阮歌,是个写手,写小说和剧本等维持生计,和剧院合作密切。
阮歌还试探着问顾时靖有没有看过主城的舞台剧,得到顾时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