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魔域之众万万,又有几个真正无罪无辜之人?!偏你执拗至此!什么罪不当死便不该死?莫说魔域,纵观世间苍生,人人心底龃龉,龌龊,阴晦,仄暗,魍魉丛生!又有何不该!?”
“……”
尽管不是第一次看这位新城主状若疯癫地对着虚空中无人处自语,但小伶还是吓得不轻,向后猛退了一步。
结果不察身后桌椅,她撞在了椅腿上,磕出了一声闷响。
登时便引来了那张丑陋可怖的青铜面具下令人骨寒的注视。
小伶慌忙挤出个笑,朝慕寒渊奉上茶盏,“那不知城主又是在等、等什么人?”
“救我,或是杀我之人。”
“……!”
听到那句杀我,小伶猛地一颤,手里茶盏砰地摔在了地上。
杯盏翻覆,原本清亮的茶水,竟登时就将玉白的地面染得漆黑。
“啊!不……不是奴!”小伶惊得肝胆欲裂,向后想退,然而还未来得及转身跑,便被一只冷白如玉的手掌蓦地捏住了她纤弱的颈。
“当然不是你,你也配么。”
“奴,奴不敢——咯……”小伶被捏紧脖颈,只觉眼前开始暗了下来。
“但这也很好,”慕寒渊望着她,“罪孽之命,又填一条。”
话落,他便毫不在意地要捏断身前哭得花枝乱颤的歌姬脖颈。
“倏。”
一道剑风擦过他袍袖,将素白褶皱的衣衫削去半截。
青铜面具下,慕寒渊眼底一瞬就迸起极致而近疯癫的情绪,他死死捏着小伶的颈,向着身侧正堂的漆黑角落里望去——
“你看,她这便来了!”
笑意刚在青铜面具下攀上他的薄唇。
慕寒渊忽蹙了眉。
“…………为何是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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