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极长,在此时也察觉到了江释雪这种温和外表下表露出来的极强侵略性和进攻意图。
温岁拿出眼镜,戴上,“还是让我再给陛下看看罢。”
这一看,便看出问题了,本来江释雪该十七岁破的处,结果现在变成了十六岁,还有小字标注自己本没那个打算,但温岁自己送上了门,想要试验是否同房当真能留住先生所以就去做了。
温岁:“……”
他摘下了眼镜,江释雪问:“先生看到了什么?”
温岁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为了做实验啊?”
江释雪问:“什么实验?”
温岁觉得有些荒唐,他好像是跟江释雪说过破了身就犯了神仙大忌之类的话,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结果江释雪都记着呢?
温岁又觉得有几分迷茫,他的确不了解江释雪,连他这种暗藏的心机都没看出来过。
江释雪见他不说话,倒也冷静,问:“怎么了?先生为何不说话?”
温岁慢吞吞地说:“我只是觉得,陛下城府颇深。”
江释雪却也不否认,“朕若城府不深,又如何能在虎豹环伺之下求得自保?”
温岁一听,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他依然不平,道:“那陛下的城府用在自保上倒也还好,现在却将城府用在我身上。”
江释雪问:“朕对先生用了什么城府了?”
温岁倒是想说,脑海里浮现出之前的画面,又觉得莫名难以启齿,因此保持了沉默。
江释雪坦诚道:“先生,朕对你从一而终,从无二心,即使有,也仅仅是因为,先生站得太高了。”
温岁看着他,江释雪道:“朕多希望先生并非神灵,而是一个拥有奇异戏法的能人异士,这样,朕与先生的差距好歹没有那么大,只要一想先生是神灵,与天地同寿,朕于先生而言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朕是那般渺小……即使是帝王,也会生出无限挫败。”
江释雪与温岁对视,眸光闪动着细碎的光芒,“朕对先生的城府,仅仅与此。“
江释雪的语气太具有蛊惑的味道,温岁听着几乎差点就要跟他坦白其实自己也不是什么神灵,但话到嘴边,又及时地憋了回去,或许也是因为某种直觉在作祟,让他死守住了这个秘密。
看江释雪这个模样,聪明的人也会知道若是如实相告便会整个人都捏在了对方手里,而温岁并非多聪明,似乎被江释雪吃透也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温岁将想坦白的话吞回了肚子里,再说话,语气倒是缓和了许多,“那之前陛下说做我的皇后,其实并非退位让贤?”
他说的这个退位让贤自然是体位的位。
这种时候,江释雪倒也如实相告:“朕那时的意思是,朕可以将皇位让给先生哦,朕可以做先生的皇后。”
温岁仿佛看到了一张很大的饼,“怎么可能?皇位不是陛下想要的吗?”
“朕不是想要皇位。”江释雪叹息道:“朕只是希望属于朕的东西,从始至终都该属于朕,外人不可染指罢了。”
又接着道:“既然先生是神灵,改变百官与百姓的认知应当也是轻而易举,只要先生能做到这一点,朕做先生的皇后也未尝不可。”
温岁有些不可置信,江释雪说的这些话简直是天方夜谭了,想当明君的人竟然一言不合就让皇位?
不过看着江释雪认真的脸,也知道他并非开玩笑。
头一次,温岁开始正视关于江释雪喜欢他的这件事了,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在此刻姗姗来迟,叫他此刻生出几分恃宠而骄来,“陛下言之凿凿,却始终不肯对我打开心扉。”
江释雪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温岁便与他说明了眼镜的效用,并坦言只能在江释雪身上看到几样信息,江释雪问起是哪些信息,温岁迟疑片刻,隐瞒了些许,其他倒是都说了。
江释雪眸光微闪,思忖片刻,便道:“朕并非是对先生如此,朕对谁都是如此……毕竟朕那时是太子,若是轻易展露喜好,很容易被人钻了空子。既然先生与朕说清楚了,那朕自然也会对先生打开心扉。”
“先生可以再戴上眼镜看朕。”
温岁听了,立即戴上了眼睛,这次江释雪展现出来的东西可谓是非常多,他所有的喜好,还有诸多怪癖——例如洁癖、走路会喜欢沿着青石板的缝隙走,喜欢听黄莺的叫声,听了便会无端欢喜……还有江释雪从小到大的经历,幼时会因为先皇的冷酷而伤心垂泪,到七岁时便已经对先皇再无任何希望等等。
看到后面,便出现了他温岁,江释雪初次见他,便觉得这个神仙哥哥十分漂亮,也极为赏心悦目,若是娶了他当娘子,定然能羡煞旁人,可惜,神仙哥哥是男子,他并非断袖。
再之后两年,江释雪便觉得神仙哥哥对他那般好,是男子也不是不行。
到现在,江释雪是对先生食髓知味,还想……
温岁:“……”
作者有话要说:
温岁:伪劣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