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疼都忘了。
想到这儿,秦晴有心没胆地偷偷睖了闻煜风一眼。
只是她这儿一抬头,却刚好跟那人的视线撞在了一处——
闻煜风正盯着她血糊糊的手掌心,脸色沉下去,英气的剑眉也拧了起来。
看对方神色,秦晴不知怎么地,恍惚有种惹了祸的小孩儿见到家长的感觉——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从这人眼皮子底下安安静静地溜过去才好。
还没等秦晴想出什么应对的话来,就见闻煜风沉着脸色站到了自己面前。
男生压腰俯身,好看的眉眼蹙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手掌心的伤口。
过了几秒,薄薄的唇开阖了下:
“疼吗?”
“……啊?”
原本以为那沉郁神情之后必然是什么训责,秦晴都没去考虑立场的问题就先怂了许多。
结果出乎她意料,出口竟是这两个字,而且对方连语气都放缓了些。
像是怕话音稍重,就会让她多疼一些似的。
秦晴犹豫了下,才慢吞吞地摇了摇头。
“不疼。”
不疼才怪了……
秦晴蔫蔫地垂下眼。
“谢谢学长,我好多了。待会儿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不麻烦学长了。”
“……”
亲眼见着嘴边的小兔子呲溜一下蹿出去好远,还摆出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虽然知道是自己当初亲口撺掇、自作自受,但闻煜风仍旧觉着心痒。
心痒之外,还有点莫名的躁。
他站起身,从旁边架子上拎了医用箱过来,眼神不知不觉地深了下去。
等再走到秦晴面前,站定,男生的薄唇微挑。
“——你刚叫我什么来着?”
“……”
这个问题莫名地让秦晴觉着有点危险。
她想了两秒,还是乖乖地开口。
“谢谢学长。”
闻煜风微微眯起眼。
……倒是机灵,会拿话来堵他了。
闻煜风将医用箱打开,取出了棉花棒和里面的碘伏。然后他顺便拉过了一旁的医疗推车,将手里的碘伏瓶子拧起,一样一样熟练摆开、取用。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显然是熟稔得很,秦晴都不禁在一旁瞧得出神。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前几天在综合格斗场看到的那个她一点都不熟悉的闻煜风,还有奶奶之前说过的关于他的家庭的话。
像是有什么软刺扎在了心上,算不得疼,却又莫名地让人察觉微微酸涩的不适。
秦晴皱起细眉,精致漂亮的小脸也不自觉地绷了起来。
而直到手边医疗推车上所有东西铺摆开,闻煜风右手伸出,托握住了秦晴的手腕。
秦晴一呆,回过神来,本能地就要挣开:
“学长……”
“‘学长’?”
闻煜风却是俯下身,就着这个动作停住,然后眼帘蓦地一掀,黑眸在纤长浓密的睫毛下微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