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阂(温疏眉缩在床角,紧盯着他...)(1 / 2)

惨遭权宦强娶后 荔箫 1780 字 5个月前

他不动, 温疏眉多少看出他情绪不对,小心地撑坐起来,手伸向被子:“给我好不好……很冷。”

她的手指一寸寸往前探, 他始终无甚反应。直至她触及衾被的刹那, 手腕被一把攥住。

紧接着, 她整个人被压倒在床。

温疏眉大惊失色, 不及喊上一声,便觉他的手拽向她的裙子。寝衣的裙子柔软轻薄,被他一扯, 便“呲”地一声撕裂, 这声响犹如惊雷在她耳畔炸开, 她忽而意识到了什么事, 拼力地反手推他:“督主!”

谢无置若罔闻, 只余呼吸渐重。温疏眉脑中懵了, 眼看他双目泛红, 好似被血腥激疯的猛兽, 淡去多时的恐惧在她心底忽而升腾起来, 令她的声音染上了嘶哑的哭腔, 奋力推他的手也颤抖得愈发厉害。

“督主……督主, 别……”

他不理会。

“督主你怎么了……”

他恍若未闻。

觉察到中裤也被野蛮地撕开, 她的眼泪蓦然漫出来,绝望之间忽有久远的画面在眼前重合,她惊慌失措地伸手往旁边摸。

摸了个空,她也不敢停,继续向枕下探去, 急切地想要寻到什么。

而他,终于说了句话:

“小眉, 别怕。”

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情绪。

“督主……”温疏眉的声音更嘶哑了三分。

她感觉到他的手已强自探到了她的腿间,她强迫自己冷静,甚至尝试劝服自己,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将她买回来,本就是为了这种事的,她从第一日便很清楚。

可浓烈的恐惧呼啸着将一切盖过,指尖一凉,她终是在枕下摸到了什么。

短刀,也可能是短剑,总之是什么利器,并且没有外鞘。

这不是她的,是谢无的。他日日刀尖上舔血,暗杀也经历过无数次,唯有枕下放着趁手的兵器才能安寝。

温疏眉摸到刃柄,抓住,双眸一闭,手猛挥出来,将他颈侧刺去!

一闪而过的银光令谢无眼底一震,几是同时,他的手迅速握去,一扣一拧,眼前美人惨叫出喉,伴着“铛”地一声,利刃落地。

谢无下意识地循声扫了一眼地面,脑中忽而一阵嗡鸣,一股莫名的情绪撞了过来,令他滞住。

她想杀他。

他的心好似被什么东西狠撞了一下,撞得生疼。他在剧痛里如梦初醒,怔怔地转回头来,视线落回她面上。

她满脸的泪,哭得泣不成声,手上犹在奋力地推他,又捶又打。身上的寝衣被他扯得凌乱,雪脯半露出来。

他只一扫,便挪开眼。接着,整个人猛地将她松开,坐到床边背对着她,以手支颐。

温疏眉陡然松了口气,惊魂不定地看着他缓了半晌,忽而弹起来,裹紧被子,缩向床角。

谢无不敢看她,目光盯着地上的那柄短刀,一再回想她适才的动作。

他日日与刀剑打交道,也常审犯查案,见到尸体上的伤痕,他便常下意识地去想这该是怎样的兵刃,又是如何刺下的。

在许至儒暴病而亡后,他也曾派人暗中去查验过尸体,颈边的伤口便被发现。孙旭禀明了伤口的宽窄、深度,他就想到该是她情急之中拿簪子刺中了他。

方才她刺过来的那一记,该与当初如出一辙。

他在她的心里,成了与许至儒一样的人。

温疏眉缩在床角,紧盯着他的后脊,抱住锦被,身上战栗如筛。

半晌,听到他声无波澜地说:“你想杀我。”

“我……我没有……”她落着泪,连连摇头。

她只是吓坏了,几年前的恐惧撞过来,她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就一刀刺了过去。

她觉得自己并不想杀他,只想让他停手。

谢无俯身,去拾地上的短刀。

温疏眉顿时惊恐更甚,身子拼命地往后缩着,后背紧紧地靠住墙:“督主……”

他转过脸来,扫了她一眼,将刀放回枕下。

“睡吧。”他说,“我去书房。”

说罢便提步向外走去。等温疏眉从怔忪中回过神,眼前已只有一室寂静。

他……他走了?

她一时回不过神来。

书房里,谢无没有燃灯,置身满室黑暗,仰在椅子上,沉默不言。

他想这一回她该是恨上他了,却连去问一句的底气都没有。

是他的错。

他该记得,他原是配不上她的。她会委身在他身边,不过是因为她没有办法。

卧房中,温疏眉心有余悸,自是难以安寝,辗转反侧至天色渐明才终于撑不住睡了过去。睡不多时,就又醒了。

谢无仍不再房里,苏蘅儿倒在,等着收拾床铺。见她醒来,苏蘅儿便走到床边,一再打量她:“可是出什么事了?”

温疏眉的目光在她面上一定:“怎么这样问?”

“督主……”苏蘅儿噎了噎,“督主让我告诉你,从今日起,你若不愿睡这屋,可以自己睡聆泉斋。”

温疏眉哑然:“他这样说?”

“嗯。”

“没别的了?”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