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道融道:“西南的僻院,还请施主留步。”
莳七答应了下来,双手合十缓缓退了出去。
翌日辰时,姬平生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头痛欲裂,强撑着头疼坐了起来,外头的桐书听到了动静,立刻走了进来:“主子醒了。”
姬平生微微颔首,略一抬眸,便瞧见桐书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一看便是彻夜未眠。
“昨夜,辛苦了。”
桐书连忙道:“是奴才分内之事。”言罢,他便忙着上前伺候姬平生穿衣洗漱。
姬平生想要回忆昨夜,却只是一片空白。
他昨夜喝了很多酒,准确来讲,是柳如絮灌了他很多酒。
昨天是他恩师柳承志的祭日,柳如絮备了一桌酒菜,他刚出了宫门,桐书便告诉他,柳如絮请他回去的时候,去一趟霁月轩。
自然是要去的。
他每年最怕的便是今日,愧对柳如絮,愧对死去的恩师。
马车上,他问了桐书,她今日又做了什么?
桐书一一禀报,事无巨细。
他想,他已经形成习惯了,哪怕最后还是不能和她相守,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去关注她又做了什么。
想到这里,姬平生淡淡抬眸问道:“她可醒了?”
桐书听了这话,替他穿衣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