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 / 5)

心,一会儿我会给八郎说说,这酒瓮子是我表哥特意带来的,方才是我不对,贪功了。” “成吧,勉勉强强原谅你了。”卫平彦哼气。 两人和好如初。 …… 鱼群入了大网,顾昭几人费了一番力气,这才将鱼儿拽上了宝船。 宝船甲板的木板掀开,下头便是一处鱼室,装了水,鱼儿暂时就养在那处了。 卫平彦挑了几条最鲜最嫩的,欢喜道。 “好了,先吃这几条,剩下的明儿和后儿吃。” 王慧心瞧了瞧,觉得这卫平彦挑的鱼儿真不错,肉质细嫩,看那大尾巴有劲儿的样子,便知道鲜活得很! 卫平彦只会吃鱼,既不会烹鱼也不会杀鱼,挑完鱼便眼巴巴的瞅王慧心,显然是在指望王慧心杀鱼了。 顾昭嫌弃。 真是半分没有遗传到大姑妈的巧手和利落。 “让让,回头慧心阿姐的衣服该弄脏了,还是我来吧。” 顾昭目光一沉,手握大刀,气场张扬,自带杀气。 她学着顾秋花的样子,拍鱼,剖腹去腮,刮鳞片,那黑背且沉重的菜刀在她手中显得轻巧极了。 顾昭的动作很快,一条鱼刮完往旁边的盆子里一丢,另一只手已经卡住了第二条鲜鱼。 菜刀飞舞,砧板叮叮。 不一会儿,卫平彦挑出的几条鱼便被顾昭剖好了。 瞧着鱼群里有几尾鲈鱼,顾昭想了想,三两下便杀了鱼褪了鳞片。 “表哥帮我一把。” …… 瞧着顾昭这一连串熟稔的动作,以及那眼熟的气势,不知不觉,卫平彦躲在了赵家佑的身后。 他借着赵家佑高壮的个子挡了挡,不想还是被顾昭给叫住了。 卫平彦苦巴着一张脸出来了。 “要我干嘛?” 顾昭将好抓的鱼头塞到卫平彦手中,“来,表哥你扽住这里,抓牢了,别掉了。” 指点卫平彦扽住鱼头腮处,顾昭抓住鱼尾,只见刀花一晃,那鱼皮便被她褪了下来。 顾昭和卫平彦扽住那鲈鱼,另一只手握着刀,刀速快得几乎只看的到残影。 不消片刻,整只鲈鱼便被她褪得只剩下鱼骨了。 …… 几条鲈鱼下来,顾昭那手刀技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顾昭吹了吹黑背的菜刀,暗叹。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她顾昭解鱼。 这刀工就是这般丝滑! …… 剔下来的鱼肉用刀背拍成鱼泥,一盆子的鱼泥被王慧心端去,准备和着那面粉做丸子汤。 顾昭将砧板和刀子装在桶里,蹲在竹排上清洗。 大鳖前肢趴着竹排,一半身子在水中,一半在竹排上,脖颈伸得长长的,竹排上那一坛子的酒已经被它喝得差不多了。 “嗝儿!”大鳖打了个大大的酒嗝,摇头晃脑。 显然已经有三五分的醉意了。 “畅快!” “八郎我有许多日未这般畅快了!” 顾昭将洗净的砧板和大刀放回脸盆,探头去瞧了瞧旁边的酒瓮子,不赞成道。 “八郎,饮酒伤身又误事,小酌即可。” 大鳖一个醉酒的鳖兄才不管这么多呢,当即摆了摆鳍肢,耷拉下绿豆眼,嘟囔道。 “扫兴!不许说这个!” 甭管是人还是大鳖,只要是嗜酒,那就有一个共通之处。 这一刻,顾昭在大鳖身上瞧到了被老杜氏唠叨少饮酒的顾春来的气势。 顾昭:...... 算了算了,别被人拿网子兜走就成! 左右大鳖在水里淹不死。 …… “对了,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猫儿表哥吗?他仰慕八郎你许久了,今日这酒就是他带的。” 顾昭探头朝甲板瞧了瞧,不想却不见卫平彦的身影。 “怪了,表哥呢?” 卫平彦躲在船舱里:...... 表弟和娘一样可怕……不,比娘更可怕! 顾昭瞧了一圈,没有瞧见,便也不管了。 大鳖精恍然:“难怪难怪,我就说今儿这酒的味道怎么不太对,感情不是顾道友带的啊,嗐,味道是差了一点儿。” 顾昭没好气。 “别挑剔,有的喝就不错了!” ……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对大鳖精也是一样的,大半酒瓮子的黄酒下肚,它话头也多了,对着顾昭大吐苦水。 “我可算知道为啥人间的妇人脾气如此暴躁了,那小娃儿啊,就是磨人,偏生那龙君宠那两娃娃宠得厉害,时常唤我陪那两娃娃戏耍。” 大鳖愁闷的将脑袋耷拉在竹排上。 那等娃娃顽皮起来,当真无法无天。 这个说自己穿了马甲,那个让自己脱了龟壳,又扯头又扯尾巴的…… 龙君驮着两娃娃游弋江底,坐腻了龙座,它们又要来坐大鳖。 大鳖:“你别小瞧了那两娃娃,个子小小的却沉得很……顾道友,你道那两娃娃的真身是什么?” 顾昭忍着笑意。 “是顽石吧。” 大鳖意外,“顾道友如何能知?” 顾昭一本正经,“月观星象所得罢了。” 大鳖嫉妒死了。 难怪精怪都爱作弄那等凡人。 这凡人不愧是钟灵毓秀的存在,一遭入了道,那修行几乎是一日千里,它们精怪却连开智都得有机缘巧合才成。 一时间,大鳖更愁闷了。 …… 顾昭见状,连忙道。 “别别别,八郎莫烦闷,我刚刚那是猪八戒吹牛,大嘴说大话罢了。” “我哪里会夜观星象啊,这事也是巧了,前些日子那龙君掀了一伙贼人的宝船,喏,就是眼下这艘宝船,那时我恰好追赶贼人,和龙君和龙君身边的小儿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顾昭伏低做小,连连讨饶,这才将大鳖精的心情哄好了一些。 顾昭:“我见它们身上青中带着一分白,分明是幽魂机缘巧合附了那顽石,这才成了精,所以我有所一猜罢了。” 大鳖幽幽叹了一声,语气里都是惆怅和委屈。 “明明我也只是龟孙子,那龙君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