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阳呢,孤家寡人,形影单只,你看他岂不觉得可怜?”
司其明白了,薛进是要他去解决仇阳的终身大事。
这好办啊!仇阳年纪轻轻的,长得英武高大,在薛军已然能和慎良廖三齐名了,又是楚霸王的心腹至交,这条件一丢出去,什么样的好姑娘找不到,这不比给廖三找媳妇容易多了。
司其给自家夫人写完信,便肩挑起媒人的差事。
太川城虽缺衣少粮,百姓过得比较困苦,但到底没经历过战乱,清白人家未出阁的姑娘有的是,司其挑挑拣拣,选了个顶漂亮温顺的富商家千金小姐,设法叫那小姐与仇阳“偶然”相见。
不承想那小姐一见仇阳,吓得是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往跟前凑,仇阳呢,一个眼神都没给那小姐,就好像她是路边的一块石头。
司其秉着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又找了个猎户家的农女,这农女胆量大,一眼就相中了仇阳壮实的身板,很主动的去找仇阳搭话。
仇阳只垂眸看了她一眼,农女便也落荒而逃。
这下司其可为难了。
单论样貌,廖三比仇阳凶神恶煞了不知多少倍,可廖三瞧见姑娘家,笑得再磕碜也会咧嘴笑一笑,起码给人的感觉是憨厚。
仇阳……一身冷冽的杀气,别说是二八年华的小女子了,就是司其遇上他都想躲一躲。
司其没辙,去找军师崔无救助。
崔无只用一盏茶的功夫,便给司其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太川有草原,草原上有马商,那些马商原是马贼出身,自成一方势力,而马贼头领蔡玉伯有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女儿,据说此女容貌娇艳,英姿飒爽,颇有安阳楚霸王的风范,人送称号太川蔡霸王。
薛军要囤马,为攻打江北做准备,就少不了这些马贼的帮助,可马贼常年在草原上游牧,对薛进的到来十分排斥,根本捞不着他们的影子。
倘若司其能撮合成仇阳与那蔡霸王的姻缘,一能解决仇阳的终身大事,二能缓和薛军和马贼之间的关系,一箭双雕,两全其美,足够薛帅竖起大拇指。
司其一听,这主意真好啊,虽然什么太川蔡霸王有画虎类犬的意思,但被称作霸王,总归不是徒有虚名,肯定不会畏惧仇阳,身份样貌和仇阳也般配的很,仇阳以前不是做过土匪吗,配马贼简直天生一对。
那么问题来了。
他要怎么才和这太川蔡霸王搭上线呢。
司其苦思多日,也思出一条良策,他在太川放出消息,称西北一仗黑才是天底下最勇猛的战马,那雾鬃青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花架子罢了,若有不服,尽管来比试比试。
这消息一放出去,草原上的马贼能忍,太川蔡霸王不能忍,她若忍了,她这霸王就真是徒有虚名了。
没过几日,这蔡霸王果然骑着一匹极品雾鬃青,率领一众马贼找上门来。
司其一看她,倒吸了口凉气。
这蔡霸王有没有楚霸王那两下子暂且不提,模样是真美艳啊,尤其是眉心之间的一点朱砂痣,更给那张脸增添了几分倾城颜色。
仇阳再看不上,那当真是不识抬举了。
司其转而又看那匹雾鬃青,思量着军营里的一仗黑,似乎没有那一匹能比得过。
比输了,可给西北丢人,不比,也遭笑话。
司其不敢莽撞行事,干脆去询问薛进的意思。
薛进正犯愁怎么和马贼搭上线呢,得知司其这一箭双雕的法子,对他赞不绝口,司其不好意思揽功,忙说都是崔无的主意,他就是跑跑腿而已。
不管谁的主意,能一箭双雕解决两个麻烦,薛进都觉得挺好,挺划算,便尊口一开,命仇阳去与那马贼之女比试。
仇阳在薛军之所以能和廖三慎良两位大将齐名,正是因为他在各项比试当中总能拔得头筹,最差最差也就是打个平手,自来军中,从无败绩,哪怕不在他手下的兵士,对他也钦佩不已。
仇阳的坐骑恰巧是西北一仗黑。
“仇将军,这场比试你可一定要赢啊!”司其分明比仇阳大两岁,像个小弟似的给他揉肩捶背:“你若赢了那太川蔡霸王!往后你就是我大哥!”
仇阳不屑做司其的大哥,他只是看不惯什么蔡霸王。
蔡丹红身着一袭红色劲装,提着一支乌黑马鞭,稳稳当当的居于马上,睥着仇阳道:“就是你放话说一仗黑是天下第一勇猛的战马,我们太川雾鬃青是花架子?”
仇阳看着那匹雾鬃青,沉声道:“是又如何。”
蔡丹红身为草原儿女,向来肆意妄为,根本不把薛军上将放在眼里:“好!敢作敢当,算条汉子!今日我蔡霸王就来跟你比试比试!”
仇阳冷冷的扯了扯嘴角,觉得有些可笑。
楚熹在安阳城楼上自称楚霸王,纯粹是为了气李善,她事后也说太傻了,这马贼之女如此堂而皇之的自称蔡霸王,简直傻的透顶。
“别废话了,你说要怎么比。”
“哼,瞧见这支马鞭没有,一炷香之内,你若能赤手空拳抢去,就算你赢。”
仇阳颔首:“可以。”
二人在太川城外比试,薛进趴在城墙上看热闹,见蔡丹红身下那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