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烟买了喜欢的衣裳,又气跑了八公主,顾明渊还吩咐小厮买了许多她爱吃的零嘴点心,回英国公府走的是栀子花巷,正赶上族塾下学,有学生出来要被家中接回去,瞅见英国公府的马车行过,都恭恭敬敬的让行。
沈清烟只看着那一个个稚嫩的脸庞,想起来几年前的自己,那会儿她也是这样的,她把顾明渊当先生,打心眼儿里的敬仰,指望着能沾他的光给自己择个极好的夫君,她姨娘叮咛着不要高攀他,最后她也没听姨娘的话,跟了顾明渊三年,可要说起来,那也是顾明渊高攀她的。
沈清烟看了看顾明渊,他神色散漫淡然,这几年下来,她也是看见过他发脾气生怒的,但多数时就是冷淡,他们说开成婚后,他变得日益温柔,也就是在温存时才有迫意。
沈清烟耳朵红红的,手指勾他的腰带,软软道,“景略,你是他们的先生,那他们是不是该叫我师母的。”
顾明渊垂眸盯着她那只作怪的雪腻手指尖尖,眼尾微挑起,只见她睁着圆圆的瞳,瞳孔里是带着娇怯的引诱,他没出声,她的手就大着胆儿摸到他脖颈上,触到那颗喉结在动,她的手指蜷缩了些,然后就听他说,“他们的先生是周塾师,叫你什么师母。”
“驸马叫你先生,就该叫我师母。”
沈清烟半咬起唇把脸撇到一边,手指戳他的喉结,被他给捏住了手指,她还想象征性的挣一下,就被他托着腰给抱到腿上。
她动了几下,顾明渊咬她的手指,她轻声的啊着,抱怨他,“我又没说错,你咬我好过分。”
顾明渊要笑不笑的,“你想被他叫师母?”
沈清烟匆促的望过他,把唇抿住,生闷气了,“我又没想他叫师母,你老气我,你明明知道的!”
她鼓了鼓腮,把他手拽到自己的腹部,她肚子里两个小东西正不安分的动着,她委屈的咕囔,“要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肚子这么大,还被八公主说那么难听的话。”
她话一说完就瞅见顾明渊的眼眸凝住,表情也柔和下来,她本来只是故意怪他的,他一露出这表情,她就起劲了,还眼睛里氤氲出些许水汽,要伸着脚下地,跟他生分,就被他给抱牢了,她推推他,再捶他两下,人就靠到他怀里,眯着眼说他气人。
顾明渊伸指捏起她的下颚,红唇微张,雾蒙蒙的眼,鬓边散了些碎发落在颊侧,欺霜赛雪的脸上尽显媚意,怀着身子也要人疼,不省心的很。
顾明渊拨开碍眼的碎发,指头若有似无的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她蹙着细眉伸了伸细颈,唇缝中不安分的红舌在动,顾明渊便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只吻了一下,她的舌才伸出些,他就撤开了。
沈清烟难耐了起来,手揪紧他的衣袖,细细道,“还要。”
顾明渊勾唇,低到她唇边,就是不亲她。
沈清烟等不及自己往他嘴巴上碰,碰了几下,他才慢吞吞的回应她,她怀孕后容易累,叫他这么亲了会儿就没力气了,窝在他怀里吁气。
马车进了静水居停下。
顾明渊抱着人下去,一路进到主卧,把她放到床上,才起身,她就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舒服呢。”
顾明渊一手撑在她颈侧,轻声问她,“哪里不舒服?”
沈清烟双眸里漾着水波,抬一点腿,顾明渊很贴心的帮她脱鞋,她伸着白白的足踩到他腿上,没踩两下被他握住了脚,她再看他,他眸色凝成了幽深,她羞涩起来。
顾明渊在沉默,片刻说不行。
沈清烟失望的要缩回脚,他又不放,她正要跟他置气了,他又忒正色道,“大夫交代要注意你的身子,我看看什么地方不舒服。”
沈清烟小声的嗯着。
水粉色纱帐落下,内裙落了一半在床下,自里响起很轻的呜咽,连着有几声就熄了,倒是一条粉腻雪白的小腿颤着掉出纱帐,须臾被一只宽大手掌放回去。
屋内静谧,直到顾明渊从床里下来,手里还捏着她的帕子,极为淡定的擦着手指,再撩开纱帐,只看她盈着泪瞅他,又没甚劲,真起不来了。
恰巧外头门敲响。
顾明渊顺手将内裙搭到衣架上,给她盖好毯子,先去净了手,再去开门,来的是傅氏,身后跟着拂冬,手里拎着食盒,显然是来给沈清烟送吃的。
傅氏看他杵门口,先跨过门槛,探头朝床上的沈清烟瞧去。
沈清烟蔫答答的,脸颊湿红,太漂亮也太勾人,傅氏一看便在心底咯噔,孕中的妇人多少会邋遢些,傅氏是过来人,不仅她自己也见过其他怀孕的妇人,没有哪个像沈清烟这般娇态盈怜,真真是尤物。
看她这副情形,就怕是顾明渊把持不住同她行房了,没得伤了一双胎儿。
傅氏难得沉了脸,先冲顾明渊道,“不是母亲说你,你也是做父亲的人了,郡主的身子贵重,你怎的这般不知轻重?”
沈清烟难堪的很,她这婆婆管的有点多,她跟顾明渊的房内事也要管,不过也算好心了,她以后不跟顾明渊这么玩儿了。
哪知顾明渊却突然道,“母亲说的是,郡主有自己的府邸,以后我还是跟郡主一起回郡主府吧。”
傅氏一愣,顾明渊这厢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