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干,沈清烟便起身要回静水居。
才刚抬一个头越过海棠花枝,倏然又坐回去,雪茗正纳闷她这是又干嘛,却听见陆璎的咒骂声,“什么贱出世的!当谁稀罕吃那点东西。”
“我当是明渊哥哥断袖,现下看倒是她与那窝囊废有些不清楚!”
随后脚步声走远。
沈清烟跟雪茗互相对看,好半晌才说,“二表姐猜表兄断袖,她想干嘛?”
雪茗面色凝重,“得与小公爷说。”
她讪讪的问沈清烟,“这小的能说吗?”
沈清烟鼓了鼓腮,“能说的。”
虽然顾明渊总对她做些禽兽不如的事儿,但她也看不惯这二表姐的做派,她又没对二表姐怎么,二表姐还骂她窝囊废,难怪老夫人他们都知道二表姐不可能是顾窈,那顾窈可是顾明渊的妹妹,再如何也该有大家贵女的风范,她二表姐不仅小家子气,还暗戳戳的背后说人坏话,谁会看得上眼啊?
于是这晚等顾明渊知晓后,雪茗便跟顾明渊说了白日里听见的话。
沈清烟感慨一番,这事儿便算过去了。
过八月后是入秋的季节,今年比去年冷,入秋后雨天不断,沈清烟想出去溜达也没得跑,闷屋里都快发霉了,也就顾明渊下值回来时会同她玩一会儿。
她可不承认喜欢他玩自己呢,都是他逼的。
这日晚间,沈清烟被顾明渊托着腰身放在桌几上,迷糊着听外面的雨声,雪腻的胳膊抱着他的头小声呜咽,眼里水润润的,轻咬红唇,似要飞如云端,又将坠地,他像是极疼她一般,还能分神摸她的头发,她忸怩着蹭他的手,他的手就撤走了,她还抱着那颗脑袋,是想放开的,他不让。
她就抱紧他了,都不嫌闷的,真怕把他闷死了。
可他很快解脱出来,对那点内媚更感兴趣。
屋外雨渐挺,屋里沈清烟被顾明渊抱到腿上,不情愿想跳下去,他摁着眼神警告性的让她不敢跑了。
两人靠的近,沈清烟蔫答答的倚着他,他一只手臂搂着她,一只手给她披上袍子,松松垮垮更妩媚风情,他想亲一口,被她嫌弃
的避开了,“……不给的。”
嫌他嘴巴不干净,虽然她是洗干净给他玩的,那也脏!
从前只有他嫌弃自己,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落得被她嫌弃。
沈清烟暗暗得意,真是天道好轮回。
但顾明渊显然不会让她如意,就近倒了杯茶漱口,随即飞快把她亲住。
和她玩了会儿,看她更脱劲,才勉强放过她,轻声说,“月中,我妹妹会回府。”
沈清烟咦一声,他妹妹不是没找着吗?怎的又要回府,云里雾里的,等她还想问清楚,他又转了话,“你记得你说的?”
沈清烟都快被他问烦了,直道,“记得记得,我会等你的,只给你玩儿。”
她这样子够敷衍的,可她近来确实老实了,自从徐远昭去了道观,她也没再丢过别的帕子。
想来暂时不可能会再想着招惹旁人。
顾明渊便把她抱回次间。
沈清烟洗漱后,跟雪茗两个说闲话,顺便想跟她套话,结果也没套到什么,倒是自己在顾明渊那儿听到什么主动抖落出来,一点儿也藏不住,愣是雪茗跟她保证不告儿顾明渊才罢休。
这般又过几日,沈清烟却收到她大姐姐的来信,大姐姐在青州过的很好,小侄女茹儿也不让她操心,就是她父亲总让她回府,父亲不满她总住在舅家,嫌她给他丢人。
沈清烟还是替大姐姐忧心,她有顾明渊保护,父亲不敢对她如何,可是大姐姐的舅家只是小小地方士族,父亲真的强要她回来,舅家也拦不住。
说起来她父亲也真的莫名其妙,大姐姐在家时,父亲对她不好,吃喝都要大姐姐自己掏钱,大姐姐走了又要她回府,难道要她死在府里才算好吗?
她父亲心底,儿女不及自己的面子大。
信的末尾顺道让沈清烟替她问一句大表嫂好。
沈清烟都没见过大表嫂,就听人说,大表哥很疼大表嫂,跟命根子似的,不然她四姐姐给大表嫂下迷情药后,就被大表哥给找上门,四姐姐现下都不知死活呢。
沈清烟自己琢磨,既然是大姐姐要问好,她少不得要递话去的,还是让顾明渊带话给大表哥的好,反正他们都在大理寺上值。
所以她转头就跟顾明渊说了,可顾明渊面色怪异道,“你大表嫂死了,丧事都办完了。”
把沈清烟给惊的半天说不出话。
这大表嫂跟大表兄成婚才有一年吧,怎么就死了?
沈清烟再想问怎么死的,但看顾明渊脸上郁色凝结,她就没胆子问了,心下是有几分存疑他故意耍着自己玩儿,等回头她遇着大表哥,自己去递话就是了,死了那也不能怪她,话还是要递到的。
及至十五那天,英国公府为顾窈摆了接亲宴,大半个燕京城的世家都被宴请来。
沈清烟原想去凑热闹,可雪茗叫她等一等,外头人多还杂,怕她遇着她父亲,顾明渊这会子在外面待客,不定顾得上她。
沈清烟才歇了心思,要等她父亲走了再出去。
她这般等了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