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书霁:“我……”
“虽然我们之前的确互相坦诚过情况,但是商先……商书霁,有的事情不用这么坦诚,我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出现在了别人的春|梦之中。”宣织夏感到牙疼。
商书霁感到后悔。
他刚才究竟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了宣织夏。
难道是觉得,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与其只有一个人不自在,不如两个人一起不自在吗?
商书霁心如止水:“实不相瞒,我现在也很想回到刚才开口之前,把自己的话堵回去。”
宣织夏:“……”
两相沉默。
过了会儿,宣织夏突然咯噔一下:“等等……你为什么会梦到我?你喜欢我?以及你的梦里为什么会是我勾|引你?”
商书霁沉默。
这些问题都太过复杂,太过深刻。
太过让人头疼。
“我想,做梦梦到了什么这种事情,应该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商书霁道。
宣织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商书霁:“……就算可能是和潜意识有点关系,但是实际上一个梦并不等于什么。例如,我很确定,我不喜欢你。”
宣织夏放松了点:“继续。”
商书霁只好继续:“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你,可能是因为我身边只有你?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同房,我给你换过衣服,抱过你……”
“不用说细节。”宣织夏再次冷若冰霜。
商书霁轻声叹气:“可是你在问我细节,例如为什么我梦到的是你勾|引我……具体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我想也不算你勾|引我,关键在于我想法不太干净,所以大概看什么都不干净,而且说到底作为一个梦,梦里有点恶趣味也不算离谱……”
宣织夏用“你在说什么离谱至极的话”的目光看着商书霁。
商书霁无言以对。
片刻后,商书霁又道:“总而言之,你放心,只是有一点不太合适但理性来看还算正常的生|理|欲|望而已。现在想想,我的确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这是整件事里最离谱的地方,冒犯了。”
宣织夏认同地点点头。
又过了会儿,宣织夏不确定地开口:“应该算是聊完了?那我……睡觉了?”
商书霁微微颔首:“睡吧,我也要睡了。”
两个人在床上躺了下来,依旧是各占半张床,虽然同盖一床被子,但床和被子都很宽敞,并不局促。
不过,床头的夜灯也被关掉之后,床上的两个人开始觉得局促了。
僵持了几分钟后,宣织夏无语了,他盯着天花板开口:“托你的福,商书霁,我一时半会儿忘不了睡在我旁边这个人前几天刚做过和我之间的春|梦这件事了……如果我睡不好,明天又要换新地方,我很可能生病的,你绝对跟我有仇。”
商书霁沉默几秒钟,然后诚恳道:“我
很抱歉,这一点是我思虑不周,如果你真的不慎生病了,我会照顾你的,这件事上如今我还算有经验。此外……或许你可以考虑做个和我有关的梦,报复回来。”
宣织夏:“……”
既然商书霁不让他安宁,现在还口出狂言,宣织夏想了想,冷酷道:“商先生。”
商书霁更僵了:“……你这算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吗?”
“我是想问你个问题。”宣织夏无悲无喜道,“你以前难道连做这种梦的经历都没有吗,一个梦而已,居然能让你这么放不下。”
商书霁学着宣织夏的语气,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地回答:“的确没有过。”
宣织夏顿了顿:“你……确定身体还好吗?”
商书霁:“……你这样问,是因为你的身体一定要通过春|梦这种形式才能正常吗?”
宣织夏很淡定:“你不要激动,我只是关心你。”
“我身体很好,谢谢你的关心,以及我认为人类还是应该少一点这种回归兽性的行为。”商书霁古井无波地说。
宣织夏:“哦,难怪商先生这么多年来洁身自好。”
商书霁:“……叫名字。”
“这样叫会让你睡不着吗?正好,我也睡不着。”宣织夏和颜悦色道。
商书霁噤声片刻,又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这应该也是你第一次被人当面告知做了和你之间的春|梦?”
宣织夏闭着眼睛:“严格来说,这足以构成性|骚|扰,即使你的用语比较斯文。”
商书霁闭嘴了。
好在虽然入睡前思绪复杂,但这个晚上宣织夏和商书霁的后续睡眠情况都还不错,而且第二天早上不着急起床,他们可以睡到自然醒、睡饱了再起。
只是……自然醒时两人睡的姿势让他们觉得不是很自然。
靠得太近了,两个人都睡到了床中间,以至于几乎是贴在一起的。
如果睡前没有发生商书霁“坦诚”了春|梦这件事的话,即使现在以这样的姿势醒来,宣织夏也不会有异样的感觉。
然而睡前的事发生了,所以现在宣织夏感到不自在。
有点奇怪,怎么就睡到一起去了,此前他们同睡一张床、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