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公子!”
胡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先说好,我可不会帮你向吕娘求情的。”
刘季苦笑道:“小臣知道了。”
胡亥点了点头,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进规划署。他冲着吕雉道:“吕娘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我就带你去学堂。”
吕雉没有丝毫犹豫:“已经准备好了。”
等胡亥带着吕雉离开,规划署外的讨论声越发响亮。
百姓们很是好奇刘季闹出什么事端,同时也很好奇这位女子的身份。正当他们议论时,也有百姓匆匆而至:“我打听到了,这位姑娘叫做吕雉,和刘郎一般是来自沛县
的!()”
周石,你咋听说的??()”
“嗐,是我们里正的孩子说的……他不是在学堂读书吗?说是吕娘也到学堂去读书了!”
百姓们听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随着刘季连着五日到规划署上道歉,关于此事的流言蜚语也是越传越广。
有人指责刘季身为官员,却是品德败坏。
有人指责吕娘身为女子,却是孤身出行还寄宿同龄男子家中,好不知羞耻。
有人指责刘季日日去规划署逼人原谅自己,实非君子所为;有人指责吕娘拿腔作调,扯着错处不肯原谅,看着就不是个大度的。
各种评论,各种话语。
胡亥听得都大皱眉头,忍不住拉着纪昀念叨,担忧起刘季和吕娘的状况——主要是担忧后者的身心情况,至于前者主要是怕刘季状态太差影响咸阳城改造进度。
纪昀想了想:“小臣以为无事。”
胡亥愣了愣:“真的假的?”,他按着刘季日常道歉的时间守在规划署外,看着刘季精神抖擞的踏入大门,然后被连锤带棒地打出来。
胡亥:“…………”
偏偏刘季春风满面,泰然自若,被周遭百姓指指点点也是没有半点羞愧恼怒的迹象,套上外衫,拍拍屁股直接往工地去了。
就是胡亥也不得不说一句……牛逼!
胡亥收回目光,又对吕雉心生担忧。
没想到吕雉竟也是安之若素,从容不迫。
她完全没有搭理周遭百姓的指指点点,气色红润,嘴角还噙着笑容,熟络地与车夫打了招呼,然后坐上马车往学堂而去。
胡亥:“…………”
这心态,谁看了不得说个服?胡亥催促着马车跟上前,甚至还去学室里走了一圈,顺便问问师傅们对吕雉的印象如何。
师傅满是赞誉:“吕娘聪慧,学室里能与之天赋媲美者不过一二人。若是加上勤奋努力,学室里诸人皆是比不上其。”
“可惜入学时间稍短,还未能追上旁人进度。”
“要我说下回考核难已进入前十,不过如就读个半年一年,想来头名也是其囊中之物。”
胡亥:“…………”
嗐,我还担心他们,不如担心担心我自己!胡亥放下心头大石,悠闲地往门口走,恰好听到另一名师傅的怒吼声:“卢绾!你不爱读书的话就回去罢!别在这里带坏其余学子!”
“师傅,卢郎他——”
“你要帮他解释,那你们就一起滚出去!”
胡亥侧目看去,狼狈而出的是卢绾和王陵。
操着长尺的师傅紧随其后,现场表演个何为怒发冲冠:“我们学室不要你们这种懒散无知的东西!”
胡亥:“……哇哦。”
纪昀嘴角扯了扯:“比起吕娘,这两位好像才更需要担心。”
胡亥摇摇头,越过两者离开学室。
再过两日,护送卢生前往泰婆山的
() 扶苏也回来了。
胡亥高高兴兴地上前迎接,饶有兴趣地询问泰伯山的情况:“那边山顶是不是很冷呀?卢生住在那能吃得消?”
泰伯山,也就是未来的太白山。
也正因山顶长年积雪,望之皓然,故名“太白”。
想想卢生要在山顶住上十年八载以求神仙,胡亥忍不住窃笑起来,以至于没发现扶苏的古怪表情。
扶苏回想了下只剩下半口气的卢生,他眨了眨眼,轻描淡写道:“阿父令人在山间建造神祠,还留了不少人手,想来卢生应该还是能住下去的。”
能住下去,和住得舒服是两码事。
要是活不下去,就当以身饲猛兽了。
扶苏懒得多想卢生的结局,话锋一转介绍起泰伯山的风景来:“泰伯山脚乃是一片大草原,虽如今已经枯黄大半,但若是春夏之际前往想来定然能让人心旷神怡。”
“入山之中,更是不同。”
“山峦叠嶂,峡谷幽深,流水涓涓,湖水清澈,远眺山顶便见山巅白雪皑皑。待我们一行人登上山顶时,又能见云雾如奔涌浪潮般滚动……”
“另外山上宝物众多。”
“原本前去来回路程不过两日,剩余日子我们都在当地采药取物,其中还有长相奇异漂亮的独特鸟雀,另外还有发如黄金的猿猴,有黑白异色的花熊……”
胡亥眼睛圆睁:“黑白异色的花熊?”
扶苏笑道:“是啊?胡亥是不是没有见过,回头我问问有没有人猎到,用花熊的皮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