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对?了,给闻夫人准备的礼物你送到了吗?”
闻宁说:“送到了,他们现在应该正在在拆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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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闻静远狠狠把一个昂贵的汝窑瓷瓶砸在地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因为林韫那个该死的神经?病,他暂时丢掉了手?里的公司,在董事?会里受到的支持也少了。
偏偏接手?他工作的还是那个没用的闻宁。
接替他的工作,闻宁凭什?么?
还有宋逐澜,他都姓宋了,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闻静远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等气,在自己的房间里狠狠地发泄了一阵,忽然发现房门被人推开。
他还没让人退出?去,就听?见自己母亲的声音。
“远儿,你不要这么生?气了,注意身体啊。”
“妈妈。”闻静远冷静了一些。
上了年纪的女人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背在身后,好像拿着什?么东西似的。
她语气很?温柔:“这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妈妈说说,你爸爸那么看重?我们,不会让你们一直受委屈的。”
“你不懂的,”闻静远语气里透着烦躁,但?还是对?母亲简略讲了自己的难处,尤其强调了闻宁的事?情,让她多加小心。
但?闻夫人一脸懵懂,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
“我看闻宁挺安分的呀,也没有什?么坏心思,你看,他今天才给我送来一款香水呢。Halo的新款,现在还没大规模上市的,他倒是给
我搞来了一套,说是还有什?么签名版……”
闻静远一听?这话,更没好气了。
“妈,您怎么就不明白呢?我都被勒令在家休养了,现在的事?态还不严重?吗?闻宁是没什?么能力,可是等我一失势了,他能就这么甘心?现在不怕别的,就怕……”
他的话戛然而?止,忽然看向面前淡金色的香水包装盒。
“这是Halo的?”
“对?呀,”闻夫人还没反应过来,“是偏中?性风的,据说很?好闻,你要不要也试试?改变一下心情。”
闻静远却毫无心情想要试香了。
他近乎粗暴地从母亲手?里拿来那个盒子,三两?下把精致的包装撕扯开,看见了极具设计感的浅金色香水瓶。
和?香水瓶上,附赠的一张签名照。
照片里的少年有一头披肩的金色长发,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瞩目。
这副妆容刻意模糊了性别,远远看过去,有点雌雄莫辨的美。
但?在另外一批人里,却是一种惊吓。
“啊!”闻夫人惊讶地倒退一步,“这不是……他好像那个……”
她之前一直生?长在落后又偏僻的乡下,没什?么机会见过当?年的宁家人。唯有一次,她鼓起勇气来城里寻闻先生?时,看见一位高傲的大小姐挽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妇人一同走进?闻氏的大门。公司里来来往往的人皆对?她们表示了尊敬。
——与见到她时的不在意截然不同。
闻夫人当?时没机会得见那位大小姐的正脸,却被另一位妇人瞥了一眼。
她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扫过来,闻夫人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看穿了,所有背着良心做的恶事?都被发现,她因此无地自容。
也是那一瞬间,她知道了那两?人的身份。
那才是闻哥正经?的妻子。
愧疚一瞬后,嫉妒在心里疯涨。
凭什?么?她们能那么光鲜亮丽,直接抢走了和?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此刻竟然还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
凭什?么她们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而?自己只能在村子里苦苦等待爱人归来。
她是那么爱闻哥!但?是是她们,让她的爱情蒙上了一层脏污。
得知那个女人的孩子丢了,自己也郁郁而
?终后,闻夫人在自己的房间里笑出?了眼泪。
挡路的终于没有了,她可以名正言顺地和?爱人在一起。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一双该死的琥珀色的眼睛带着凉意扫过自己,带着令人厌恶地高傲了。
可是都这么久了……都十几年了,她怎么还能看见这些东西!
“他叫宋逐澜,”闻静远的声音在闻夫人耳边悠悠响起,“他是当?年那个走丢的孩子,但?现在他成了所有人都认识的明星。”
“他、他是回来报仇的吗?”闻夫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是的,”闻静远声音很?冷,“他要回来抢走我们的东西了,抢走公司、抢走父亲。妈妈,你得帮我。”
“让这个碍眼的人再也不出?现。”
闻夫人连连点头,
她把那瓶香水直接扔了,偷偷用火烧掉那张碍眼的照片,把家里一切与其有关的痕迹都毁掉了。但?她就连出?门逛个街都能听?到那种别人回来复仇的鬼神之说,甚至有点疑神疑鬼的征兆。
又因为宋逐澜是个明星,她甚至开始担心起丈夫看电视、看电影,或者做一切有可能接触到那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