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密密麻麻的鱼,每一条都在七八斤往上。
以前的橙红色的大鱼还在,不过现在长的可大了去了,差不多鱼体长有一米二左右,好几十斤的大家伙,乡亲们也没有吃它的意思,所以它可是从来不怕人的,当桑柏两人到了岸边的时候这家伙就会凑过来讨食。
“一边去!每次都跟吃不饱似的”桑柏拨了一下鱼头,从它的旁边捞出了一条约三四斤重的鱼,拎在了手上和黄道然一起回家,做了条鱼,拍了个黄瓜,拌了个杂菜,两人喝着小酒继续扯了起来。
马伯谦家里,三人坐在院子中,马伯谦已经把原来的菜给换了,急促之间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得把冰箱里的熟牛肉拿出来的切了一盘,羊排拿出来放到锅里烧了一下,剩下的还就是刚才那几样,黄瓜西红柿加上花生米毛豆角,下酒小菜的四大金刚。
“你这些人年去哪里了?”马伯谦坐下来之后,冲着顾秀宾问道。
顾秀宾道:“我先是去了南方下乡,后来呢平反了就在南方的学校教书,后来就这么一直过来了,我这边也找过你,不过听说你到江北这边来了,但是具体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托人打听了也没有打听到……”。
“那你是怎么跟伟光连系上的?”马伯谦笑着问道。
秦伟光笑道:“我上个月去南方他任教的大学讲课,我们博物院办的文物背景还有其背后的历史文化一系列的讲座,当时他们学校欢迎会上就有他,我一看名字顾秀宾,心中就在想是不是他呢,是不是他呢!找到人这么一看,我第一眼还真没有敢认,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另外一个人呢,不过后来我上去聊,这才发现真的是他”。
顾秀宾说道:“不敢认了吧?说实话我自己都不敢认了,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心想啊这老头是谁呢!”。
说到这里看了一下秦伟光,再看了一下马伯谦,感慨的说道:“咱们仨人之中,现在是我最老,伟光第二,伯谦呢看着跟四十岁出头似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五十来岁的人,我就不行了,五十来岁看起来像是七十岁似的,没有办法哟,以后到了南方水土不服,别人都习惯的很快,我就偏偏不行,三天两头生病,现在啊连病根子都落下了,这心脏、肺和腿脚都有毛病”。
“不过转念一想啊,我这还有条老命在,有些人在那里呆了几年就蹬腿去了,这么一想我还是赚了的”顾秀宾继续笑道。
秦伟光这时拿话岔开了那个苦难时代的话题,张口说道:“咱们可以在伯谦这里多住一些,柳树庄这地方啊养人,这里的老爷子最大的都九十多了,走路还如风似的一点也不显得老”。
“是好地方,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山清水秀的,现在这样的好地方可不好找了,看到一条河就是黑乎乎的,看到一座山不是有人放炮就是有人偷着采石,总之不成个样子,这样的村子在南方都少见”顾秀宾说道。
顾秀宾说的南方和马伯谦这些人说的不一样,他们说的南方就是粤省加上附近的两三个省,剩下的全北方了。像是南北分界也是不同的,像是粤省那边除了它自己估计别的地方都是北方,江淮这边则是大江为界,至于最正统的说法那是以秦岭为界,以南算是南方,以北算是北方。
“那就多住上几天!咱们哥俩好好的聊上一聊”马伯谦说道。
“是得好好聊上一聊,几十年时间没见了,我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们俩了”顾秀宾说道。
三人一聊起来那就没完没了了,到了马小艳带着闺女回来的时候,仨人已经有两个醉的趴在了桌上,其中就有马伯谦自己。
秦伟光现在宁愿自己醉着呢,面对马小艳他觉得太尴尬了。
“这位是?”马小艳也没有在意,她的性子粗疏一些,不过从另外一方面说也就是豪爽。
听到秦伟光解释了一下,马小艳道:“真难得,这样,你等一会儿我去找人帮忙”。
就这么着马小艳找人过来把顾秀宾送到了西厢房侧间里休息,把秦伟光安排在了东侧房照应顾秀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