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沿着过道往自己的卧室走。
到了屋里一看,自家的老仨早就睁着个大眼睛瞅着屋顶呢,看到桑析过来,立刻蹬着小脚不住的发出嗯嗯的声音,几声过后还发出了叹气声。
“哟,可把我的小儿子给累着了哦”桑柏笑眯眯的抱起了小儿子。
一抱起来,桑柏发觉自家的小儿子脸上的表情变了。
“别拉,别拉!”
一看到儿子的表情,桑柏知道儿子这是想干场大事了,手忙脚乱的准备把尿布扒下来,冲着马桶把一下,谁知道到了马桶边上,人家桑老三早就解决问题了。
好家伙!桑柏又是一顿收拾。
好在现在家里有热水,水龙头一拧,温泉水就来了,把老三的粘了屎的腚洗白白,小心的擦干净了,裹上干净的尿布,这事才算是告一段落。
等着夏雁秋吃好上来,桑老三已经玩累了,吃了一瓶牛奶之后美滋滋的睡着了。
等桑柏到了楼下,发现桑老大,和桑老二全都是个造型,趴成了一团,挤在了秋收的大胸袋旁也睡着了。
秋收也不知道是心累还是神伤了,两只熊爪子环成了一个圈,圈住了两小子也吸溜起来了。
回到了锅屋,桑柏坐在小桌子旁吃了粥,并把剩下的拍黄瓜给包了圆,又和老丈母娘抢了一下洗碗的权力,没有抢过,于是披上蓑衣挎上一个小竹篮子往村子里去。
现在村子和桑柏家已经没有明显的界线了,现在就是随着村里的小道走上几十米,过了三四家人家,再往下去穿过一条两边都有屋子的小砖道再往东走上几步就是吕庆尧家了。
一进吕庆尧家的院子,便见到三五个人已经到了,一个个捋着袖子已经把要杀的大黑猪给捆好了。
“我说吕二爷,您杀猪也不挑个晴点的日子,这还下着雨呢”桑柏笑着把自己的篮子放到了门口,和别家的篮子摆一起,捋起了袖子就准备帮忙。
“反正院里有棚子,怎么杀不是杀?再说了家里的肉断了顿,两个丫头两三天没吃肉了,二丫头昨儿跟我说想吃我焖的猪肉饭了……”吕庆尧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吕庆尧宠闺女,乡亲们早就知道了,你可以骂吕庆尧两句,但是你要是没事把小愉小乐给撩哭了,那吕庆尧一准跳脚,大家背地里都说就算是亲闺女也就这样了。
“桑先生,您家还是排骨?”季延平问道。
“要是没人分我就都要,要是有人分那就再说,我家还有一点,两小舅子上次割的还没有怎么吃完”桑柏说道。
陈显福说道:“我们家不要,别家估计也不要”。
几个老爷们说话之间,一起用力把猪抬上了杀猪台上。说是杀猪台其实是就是正常板凳两倍宽的长板凳,这东西是村里做出来专门杀猪用的。
“哦,对了,桑先生,您让郭老板把剩下的带子给弄回来了,大家伙看的不上不下的很难受啊”陈显贵这时想起来正事。
“对,对!”
众人一片附和声。
村里是没有信号的,但是民宿的活动中心建好之后,里面不光有彩电,还有录相机,有录相机自然就有录相带,郭长友可能考虑到自己在山窝子里也没什么活动,于是时不时的就给自己弄点录相看看。
现在刚引进,致万人空巷的八三版射雕,现在正在电视上热播,柳树庄虽然没有信号,但是也和外面同步上了,每天晚上放两集,现在已经放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带子郭长友还没有寄过来。
“这时我催过了,他那边已经弄到了,估计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桑柏说道。
现在射雕在村里那叫一个热啊,每天晚上几乎全村人都集中到了活动中心的大厅,有说有笑的一起看电视,搞的跟茶话会似的,一晚上下来光是瓜子都消耗掉几十斤。
猪嗷嗷的叫唤着,估计它也知道自己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一边嚎一边蹬着腿,可惜的是一切都是徒劳的,这些男人根本不在乎它的挣扎。
谈笑之间有个老爷们(陈显福)手中的利刃扎进了它的脖子,并且借着身体的力量这么一压,一掌宽的血口子就出现了。
随着刀出来的时候,一股猪血喷涌而出,一滴不洒的喷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盆子里。
放完了血,众人合力把猪抬下了杀猪台,放到砖地上,开始往猪身上盖稻草,准备燎猪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