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肝什么的桑柏不太知道,但是这婚礼策划的活儿却是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桑柏这边没有说要大包大揽,这活儿就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满意,吃力不一定讨好,所以桑柏这边答应了只提建议,至于取舍还得是夏卫国小两口子的事情。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桑柏收网,到了地方换上了水靠下水,沿着自己插竿的顺序挨个把网提起来,如果网上有鱼就把鱼给摘下来,没有鱼就重新放回去。
别小看这一晚上的收获。因为平常捕人的人不多,所以河里的鱼总体来说智商不高,不知道怎么躲网破网什么的,所以撞到了网上的鱼几乎都逃不到。
加上鱼的总体数量也多,所以捕获了不少鱼。
在水面上摆了个盆子,桑柏摘下一条鱼就往盆子里扔,虽然很多鱼并没有死掉,不过在网上挣扎了很久,早已经消耗掉了它们的体力,因此就算是被从网上摘下来,它们也没有气力蹦了。
偶尔有这么一两个运气好的重新跳回水中,白捡了一条小命,那也是它们的运气使然,不是桑柏存心放它们。
“桑先生,好收获啊!”
这是季延平从对岸来到了河边,看样子也是准备来收鱼的。
“托您的福,位置挺好的,今天收成不错,最后差不多能有两盆子,大约三十来斤的样子”桑柏欲估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渔获。
季延平道:“那不多,我上一次收获了四十来斤,今天要是有这样的收成,那明天就可以歇网了,今天小咸鱼就够吃的了”。
“三十多斤咸鱼就够你全家几口人吃的了?”桑柏问道。
咸鱼干这东西缩水缩的厉害,首先得要去掉内脏,这重量最后能减个三四成,然后经太阳一晒再去掉水份,那最后能下的最多最多也就是四成的样子,十斤的鱼差不多最后可以晒出三斤半的鱼干,当然了有些鱼会多点,有些鱼会少点。
像是做咸鱼干最小的小鱼,十斤的鱼能得到三斤的鱼干就不错了。
季延平家的人口可不少,两儿子两儿媳妇,加上两个孙子两个孙女,三十多斤的咸鱼干也就是大半个月就光了,这才还是悠着点吃的。
“今年几家各做各的,媳妇们觉得我们做的不合味口,我们这边就不弄了,他们想吃就自己做,不做就没的吃,我们老两口子不干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季延平说道。
从老头的话中,桑柏弄明白了,原来是媳妇的话惹得老头不开心了,不过想一想也对,你自己又不做,吃白食还那么多的要求,肯定不讨人喜欢了。搁谁的身上都不会痛快的。
两人这边拉着家常,同时收着鱼,桑柏这边最后收上来的鱼要比他估计的多了一些,差不多三十五斤的样子。
且鱼的质量还是不错的,小鱼差不多有三斤多,剩下的都是长嘴鱼,还有刺鱼,这也是相当好的制作咸鱼的鱼。
刺鱼的鱼嘴很长,差不多要到身体了二分之一,鱼嘴像个刺一样的,身上无鳞,有点像是海洋中的旗鱼,只不过这种鱼长不大,最大也就是五六两的样子。比海中的旗鱼可小太多了。
收好了鱼,桑柏和季延平道了声别,然后拎着鱼回家开始收拾鱼。
腌鱼首先要把鱼的内脏给取出来,如果是出售的一般不会打理的很干净,但是像桑柏这样自己吃的,那肯定就要清理的很仔细。
第一步就是挤鱼肠,听这话就知道大致该怎么做了。
先用剪刀在鱼肛处剪出一个小口来,两个手指沿着前面的肚子往下捋,这样的话鱼肠子就会从剪开的破口处被挤出来。
挤出来的鱼内脏甩在一边,把挤好肠子的鱼放到清水里洗上一洗,然后放到没水的盆子里。
这样一条条的挤,小几十斤的鱼一直让桑柏忙活了快一个半小时,等着所有的鱼都挤好了,桑柏就得在院子里铺开苇帘子。
这东西柳树庄每家都有,平常没什么用就是专门用来晒腌货的,无论是咸鱼还是萝卜干都用的到它。
今天桑柏是用它来晾鱼,一条条整齐的码在苇帘子上,摆在院中晒着太阳。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鱼就被晾干了。
鱼的表面没有水珠儿,并且表皮被风吹的有点微皱,这是鱼干的表现。
至于肚子里的水份干不干的不影响制做。
这样就可以加盐摆码坛了。
就是把所有的鱼都码进坛子里,一层咸盐一层鱼,每条鱼都是头冲中间,尾冲四边,每腌四五层中间加上一层草帘子。
反正桑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加这种草帘子,别人都加他这个学徒自然而然的也就加了。
等着整整一坛子都码好了,再用塑料布把坛口给扎起来,最后把坛子放到阴凉的地方,坐等大盐发挥作用就行了。
等着一周过后,本地的大盐味完全漫入了鱼身之后就可以把鱼拿出来晒了,这样晒干之后就成了柳树庄最著名的冬日下酒小菜――小咸鱼。
想吃的时候拿出来在炉子旁边一烤,绝对的喝粥佐酒的美味。
今天一坛子做好,第二天上午又得去河里收网,这次的运气不好,只收了二十多斤,不过好在是鱼的品质不错,鱼、尖嘴鱼还有刀条鱼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