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一扇是猪肉,另外一扇是牛肉。
“内脏呢?”桑柏问道。
鲁献国道:“今天没有,这几副东西都被县委院子里的人给订了,你要是来的再晚一晚,这些可能都不剩了”。
桑柏看了一眼夏雁秋:“要多少?”
“来个五六斤五花吧,剩下的你看,反正也是你们几个人吃”夏雁秋说道。
对于自家丈夫的口味,夏雁秋不做评价,别人都喜欢带油水的肉,他可不行,炒菜都要精肉,宁愿放猪油,也不吃带肥肉的肉丝。
桑柏伸手指了一下:“那这样,还是老样子这扇猪排都给我,再给我砍个后腿吧,牛肉呢给我来这么一刀,这一块一分为二,带骨的留我……”。
鲁献国也不多话,直接弯腰拿起了斩骨刀轮起来咔咔的开始分肉,过了十来分钟才把肉给分好,然后用荷叶把肉包了,分别放到了两个小背篓里。
“下次把小背篓带给你,家里这玩意都七八个了也派不上什么用场”桑柏笑道。
鲁献国道:“这玩意也不值什么钱,我老丈人没事的时候砍几颗苇子两三根烟的功夫就编出来了。
这时候手工还不值钱,因为会的人太多了,只要是农村的要不会编点什么东西,那就跟在城里的人不识字一样。
带上肉出了门,桑柏把夏雁秋送到了车站牌旁,过了十来分钟左右,车子开了过来,桑柏把蔬菜和肉,连着夏雁秋都送上了车,然后把夏雁秋的自行车放到了车底的行李架上。
这一切都办好了,桑柏又陪着夏雁秋聊到了汽车开,这才赶着板车准备回村。
就在经过镇上粮油店的时候,桑柏发现了奇怪的一幕。
两个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家伙站在粮油店的门口,如果不是站在里面,桑柏还以为什么时候粮油店里雇了两门神呢!
就在桑柏奇怪的时候,从两尊'门神'中间,又探出了一颗脑袋。
“老乡,老乡,你的板车能雇么?”
桑柏看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自己再没有一个人赶板车的了,于是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在问我么?”
“除了你还有别人赶车的?说的就是你,雇你的车行不行,一趟一百块钱,人民币哟”。
桑柏一瞅这人脸上的那种表情,原本想着帮个忙的心思一下子就随着小雨钻进了泥里。
“我有事,再说了你哪里看出我是缺你这一百块钱的?”
说完,桑柏冲着大牯牛道:“快点走,没出息的东西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这就是指桑骂槐了,就是不知道从粮油店里探出来的脑袋能不能听明白,不过桑柏觉得很大可能听不明白,从那位的长相来看,桑柏觉得智力不高。
“桑柏,桑柏,是你么?”
突然间有个声音在桑柏的耳边想了起来,声音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白惊喜。
听这个声音,桑柏的脑海里突然间跳出来一副画面,大鼻孔的尔康伸着手:紫薇,紫薇……。
身体想要逃离这样的声音,但是目光又忍不住想去打量一下,看看这么基情满满的声音是从什么人嘴里出来的。
这一转头,桑柏发现还真是个熟人。
谁啊?
郭长友!
只不过这时的郭长友一点不像去年十月份那模样了,现在灰色的小西装一身笔挺的,脚是黑色的皮鞋,虽然沾了泥水,但是依旧可以看出那蹭亮的过往。
西装里是白色的小衬衣,脖子上挂着一条红黑条纹领带,不光有领带还有领带夹,配上他现在的大油头,还有浅灰色的变色镜。
好家伙!
这就是八二年最闪亮的星啊!
“郭长友?”桑柏咧着嘴乐了起来。
“是啊,你小子还没有忘记我”郭长友过来之后,伸手就给桑柏来了个大拥抱。
桑柏差点没有把这货给甩出去,实在是受不了这家伙身上那浓厚的古龙水味道,可能别人觉得好闻,但桑柏嗅起来顿时就想到以前附近师大的黑人学生,那味道,算了不提了,一提准跳出404。
拥抱完,郭长友拍给桑柏一个盒子:“现在物归原主!”
桑柏打开来一看,发现那只表就在盒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