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吧,我来给大家伙打菜”。
桑柏把勺子转给了夏雁秋,自己则是带着小跑回了自己的家,从床底拖出了一箱子酒,拆掉了包装带子,把箱子给拆开,从里面拿出了四瓶大曲酒。
桑柏并不是没有好酒,但是不适合拿出来,就这样瓶装的大曲酒已经算是乡亲们喝过最好的酒了,一般家里现在都是喝的散酒,打的县里小酒厂产的酒,而桑柏买的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大曲酒,而且是洋河酒厂出的。
现在市面上的洋河大曲酒的价格是一块多钱一瓶,桑柏一下子买了五箱,这时留着自己喝的,除了喝的还藏了一批。
收藏的这一批除了洋河之外,供销社的两箱茅台也被桑柏买来了。
买茅台更多的不是为了喝,就是为了恶趣味。
要知道现在的茅台才七块钱一瓶,比以后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此刻的酒留到几十年后,一拿出来那是满满的逼格啊。
喝酒桑柏是不喜欢酱香型酒的,所以对喝茅台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喝就喜欢喝浓香型酒,所以每次喝酒,洋河都是他的首选。
现在有名的白酒,东裕叫的上号的,除了茅台之外,还有三沟一河,所谓的三沟,指的是高沟、双沟和汤沟,一河自然是指的洋河。
论起此时的洋河那可是牛逼的很,连续三年全国白酒行业第一,而且洋河对于浓香型白酒的定义成了浓香型白酒的标准。
话不多说,桑柏拎着四瓶子酒来到了田梗头。
“哟,这可是红商标啊,桑先生您这手笔大了”吕庆尧一看,立刻笑着说道。
桑柏道:“没事,今儿感谢大家帮忙我,你看我家收稻子我连田都没有下”。
吕庆举拿过了过一瓶酒,大笑说道:“要是有这样的酒喝,天天下地我都乐意”。
季维根这边也抄起了一瓶,连瓶盖子都没有打开,放到鼻子底下去嗅了起来。
“老叔,您这能嗅出味来?”
“嗅不出来!”
“那您嗅着什么劲?”陈显福问道。
“随便嗅嗅!”季维根说着用牙咬开了瓶口的塑料包装,然后用手一扣,原来的塑料盖子就被扣了下来。
一打开盖子,一股浓浓的酒香立刻飘了出来。
“比散酒果然味正!”
陈显福来了一句。
季维根道:“这还用你说,散酒三毛一瓶,这多少钱了”。
季维根一边说着一边抄起了面前的搪瓷盆子,倒了差不多三两,这才把瓶子传给了陈显福。
桑柏这边一瞅,这帮老爷子要开喝,于是很识相的拿了个盆子过去,让夏雁秋给盛了满满的一盆子红烧肉,端到了老爷子们的面前。
“桑先生你也坐下喝”季维根说道。
“对,桑先生,您也坐下来大家一起喝”。
听到这样的邀请,桑柏也不多话,直接回到了肉桶旁边又拿了一个盆子过来。
双手托着弯下了腰,恭敬的让吕庆举给自己倒了差不多三两酒,桑柏这才连声道:“好了,好了,够了,够了”。
栾道一这时已经分做两口闷完了酒,哈了一声之后道:“果然是地道的洋河酒,这味就是好”。
“喝这么快干什么!”
见栾道一要伸手拿酒瓶子,季维根立刻给护住了。
“又不是你请客,我多喝两口怎么了?”栾道一瞪起了眼珠子。
季维根直接把酒瓶子拎到了自己的身侧:“酒有数的,你喝了别人喝什么?”
桑柏听了笑道:“您二位别抢了,咱们中午少喝一点,等晚上的时候再好好喝,到时候大家把桌子摆出来,我给大家弄点小菜咱慢慢喝怎么样?”
“算了,明天还有事忙呢,我们家的稻子也该收了”陈显福说道。
“对,少喝一点,等着稻子收了再喝,听说过两天可能有雨,咱们得抓紧时间,喝酒什么时候不能喝,庄稼要紧”吕庆尧也张口说道。
“有雨?”
“嗯,昨天连仁从镇上回来,听人家收音机里预报的,正想和大家伙说呢”吕庆尧道。
“那是得快一点了,两三家的地里稻子都快熟了,要是不收的话那这几亩田就完蛋了”吕庆举说道。
喝酒原本开开心心的事情,但是可能要来的雨水把这种欢乐一下子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