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自己作为一个教师形像出现的时候收学生的礼物,三是桑柏觉得外贸局给自己提供的条件已经很不错了,他很满足。
看到桑柏板起脸,这位大出桑柏快一轮的男人居然有点小畏惧,拿着东西站的原地有点尴尬。
这时正巧余泽山路过,看到这情况笑道:“你收起来吧,谁不知道咱们桑老师从来不收东西”。
“你说这事,单位给桑老师的那点工钱都花在咱们身上了……”。
夜校的都知道,外贸给桑柏的那些东西,最后都成了卷子录制的磁带什么的花到了教学上,相当于桑柏就是免费教大家英语。学员对这一点都很感动,因此无论大小,见到二十岁刚出头的桑柏,哪怕是三十五六的都要很恭敬的叫一声桑老师。
“这算什么,我这人懒散惯了,教你们多一点就算是为国家作贡献了”桑柏笑道。
别人都以为桑柏是说着玩的,但是桑柏是真的,他原本的性子就是小富即安,这样的性子注定不能搞什么实业报国,因为他根本管理不了人,管理不了人那就更不能从政了,所以回到八一年这档,用心的教这些人英文,也算是变向的为国外教出一两个懂英文的人了,连人材他都没有敢想。
“桑老师,你一大早的就上老丈人家?”余泽山笑问道。
“对啊,要不然干什么,你呢,割肉?”桑柏笑眯眯的扶了一下脑袋上的雷风帽问道。
“我随意,割哪里不是吃啊。我这是有好消息通知你,咱们班刘振峰他们过了省试了,而且成绩相当靠前,大学十有八九都没问题了”。
“这真是好消息啊”桑柏开心的很。
回到这时候,桑柏才知道现在的高考是要考两次的,先是省里面统一考一次,然后才是参加全国的高考。这个时候的大学生和四十年后不一样,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天之矫子。
“几个?”手中拎着小礼物的这位开心大笑道。
“几个?十六个!”余泽山又道。
“我了个老天爷,十六个?”
“真是十六个?”桑柏也没有想到。
余泽山嗯了一声:”可不是么,咱们局长从接了电话后就没有合拢嘴,现在不知道多开心呢“。
“不行,我得快点走”桑柏一听立刻踩着车子准备走人。
余泽山两人好奇的问道:“怎么这么着急啊?”
“你们外贸局的局长估计是按酒量排的座次,一个比一个能喝……”。
说到能喝的时候,桑柏和他的自行车已经出了家属院。
桑柏这边走了还不到一分钟,就听到齐局长打开了自家的窗户冲着下面的余泽山喊道:“小余,去叫桑老师,咱们今天中午可要把大功臣给陪好了”。
余泽山苦着脸说道:“齐局长,桑老师已经被您和几位领导的酒量给吓倒了……”。
跟着把桑柏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齐局长听了之后哈哈大笑:“既然去老丈人家就放过他,不过跑的了今日跑不了明日!”
说着拍了一下窗台:“这小桑也厉害了一点!”
为什么齐局长这么说呢,那是因为参加省考的这十几位,最少有一半要是把英语这一科接成平均分,那么总分都达不了线,但是英语一拿出来,立刻就显得有些扎眼。
造成这样的情况主要是卷子简单,不论是省考卷的英语,还是高考卷的英语难度和后世一比就差不多高中生和幼儿园摆在一起。
想想看这时候大学英语教授都缺人,考试要是再难,那不是大家全零蛋,那还要考这门做什么,不如取消了事。
既然要考,整体水平又不够高,那总得从一帮驴子中挑出一些稍像马一点的吧。
还有个事情能说明现在国家缺人材,就是美院虽然恢复了,但是一个雕塑老师没有,最后院长有一天逛乡砭,发现一个石匠水平还凑和,于是把这石匠给弄进学校当老师了。
可见全国百废待兴时对于人材的巨大需求,没有合格的就矮子里面挑将军,这也是一种办法。
反正就是桑柏教的这些学生,在英语卷上点了别人最少二三十分的便宜,而占最大便宜的是还是齐局,什么叫领导有方?你说齐局能不开心,要是看到桑柏一准拉着他大喝三百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