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虫都被吓走了的白越蹭地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才刚过八点!
白尧都已经见过莫乂霄了,他怎么这么早?!
难道是因为上次去找莫乂霄,莫乂霄刚好不在家,所以白尧这次特意那么早蹲点?!
白越心里慌得一批,又绝望地趴回了被子里,整个人闷在里面,脑子飞速运转着该怎么办。
“身上长虱子了?”
容延早就醒了,看白越一直没醒,靠在床头等他睡醒,准备八点一刻还不醒就要叫他了,谁知道上床的人忽然就开始动来动去不消停。
此刻容延的声音在白越耳朵里就跟被上帝吻过了似的,异常悦耳!白越那黑黢黢的被窝里都仿佛能感受到下床容延身披圣光!大佬救命!
容延刚下床准备看看白越怎么了,就见白越“哗”地一下掀开了被子,“咻”地扑到了一米高床边护栏边,两手抓着栏杆,一脸绝望。
“我哥又来了!他刚才去找莫乂霄了!我要完了吧?”
相比之下,容延就淡定多了,看着仿佛蹲在“牢”里的白越,伸手穿过栏杆间隙,揉了揉他的头。
“不会完的。他去找莫乂霄,而不是直接去堵你,就说明他还不知道你的行踪。”
白越闻言愣了一下,犹如醍醐灌顶,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不少。
“也是。”白越松了口气,这下再看容延伸手穿过栏杆摸他头的样子,立马就有些不爽。
他小时候家里养狗,狗子关在狗笼里,他也是这么伸手进去摸狗头的!
拍开容延的手,白越按了按钮,把护栏降到最矮。
容延轻笑了一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仿佛在鉴定白越刚才用了多少力气,会不会有红印子出来。
白越一看,心虚了,伸手把大佬的手捧了回来,揉一揉,吹一吹,无比狗腿。
“容大少,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啊,我不能被我哥找到,更不能让他知道我在给别人当弟弟!”
这才是白越现在最担心的。
原本他只是害怕被找到,被抓回家里去学那什么管理,被逼放弃自己的梦想。
他有自己的爱好和梦想,有自己想走的路,也的确不愿意和哥哥争抢什么继承权,都是亲兄弟,为什么要抢来抢去呢?他不想因为这种事与哥哥变得更加生分。
可是现在更完蛋了,他在给别人当弟弟!要是被哥哥知道了,不知道他什么反应!
白越说着,忽然又回忆起了小时候。
那个时候容延说“你哥哥对你不好,你就来我家,我给你当哥哥”。很长一段时间,白越真的把这个当做自己的底气,也幻想过很多次哥哥哭唧唧来求自己回去,说以后会牵他小手,对他好之类的。
没想到啊,他现在真的跑到容延家里给他当弟弟了。其实他也很好奇哥哥会是什么反应,但是他觉得自己赌不起,还是乖乖藏好吧。
“知道了会怎样?”容延看着白越狗腿的样子,笑问。
白越白他一眼,唉声叹气:“一位大好的青年可能会失去他最喜欢的优秀的哥哥吧!”
“哦?这么容易就失去了?那干脆换一个,我给你当哥哥。”
闻言,白越狗腿揉手的动作一顿,惊讶地看着容延。
似乎有那么一瞬,眼前的容延和十五年前那个重合了。
不过白越也就恍神那么一瞬,当年的小哥哥不管是眼神还是笑容都是那么温柔,而眼前的容延,一脸坏笑……
“大忽悠。”白越嫌弃地甩开他的手,爬到床尾下床,再不洗漱吃饭要迟到了。
挤了牙膏刷牙,瞥见容延靠在浴室门口看他,白越没由来地心里就有些气。
压根都不记得他了,还说什么给他当哥哥呢,当年是个大忽悠,现在还是个大忽悠。
这么想着,白越刷牙越刷越快,泄愤似的,却忽然听那边容延道:“血缘最大的好处,他这辈子都是你的哥哥,你不会失去的。”
白越又是一愣。
好像的确是这样哦?不论如何,永远都是他哥哥,这个跑不了!
受惊了一早上的心,终于稍稍愉悦了一些。
洗漱完穿好衣服跟着容延下楼去吃早餐,餐厅里大家都在,除了早餐时间比他们早很多的容奶奶。
白越今天起晚了,赶时间,打了个招呼后,坐下来就开吃,谁也没多搭理。
刚吃了一半,那头容婧吃完了,拿餐巾擦了擦嘴,道:“听说你对拍戏挺感兴趣?”
白越没理,继续吃,心里却哼了一下,昨晚容延才跟容景中说,这才过了一晚,这么快就知道了?
没得到回应,容婧也不介意,嘲讽地道:“感兴趣,好奇一下,可以去容氏旗下的娱乐公司观光两天。拍戏就算了,我们容家是要脸面的,出个做戏子的,可丢不起这人。”
容婧说着,目光还往容扬那边瞥了瞥,嘲讽意味十足。
白越瞧着乐了,容婧这是在讽刺容扬母亲是戏子吧?真是有意思,原来情妇之间、情妇的子女之间,还有那么重的火|药味呢?这可真是整得跟宫斗似的了。
默默吃饭,依旧没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