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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洗澡洗得心不在焉,脑补着容延这个名正言顺的大少爷,是怎么从小被那群私生子欺负的。想想昨天见到的那个嚣张的情妇,想想刻薄的容婧,想想一脸凶恶的容璋!
啧,白越忽然可以理解容延为什么有时候瞧着那么恶劣,说话那么气人,肯定是从小受尽欺负,所以下意识地反击吧!
太过分了!豪门就是水深,就是恶臭!
想到小时候那个温柔的小哥哥,被那群人逼成了现在这个野里野气的男人,白越没法不在意,赶紧洗完,穿好睡袍,准备出去安慰几句。
匆匆忙忙打开浴室门,就见容延并没有趴在床上痛哭流涕,而是已经在脱衣服了,上身赤果果地展露在他面前,看到他出来,就这么走了过来。
“你干嘛?!”
“洗澡。”容延说着,看到白越一脸震惊,微微挑了一下眉。
“这么急?”
“我看你比较急,在里面脚步声慌乱,还以为你怎么了。”
白越:……
“没怎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二十斤大闸蟹没吃,想去看看。”
白越随口乱说着,刚才他的确有心安慰一下容延,但是看容延这副样子,忽然觉得野里野气一点都不值得让人安抚……
“太晚了,别吃了,拆完都冷了,明天让厨子给你炒饭吃。”容延说着,进了浴室。
白越一句“哦”没说出来,擦了擦头发,左右看看,有些无聊,真的拿了手机下楼去看拆螃蟹二人组了。
下楼问了佣人,得知拆螃蟹二人组在偏厅,白越找了过去,远远的就听见容婧在抱怨。
白越悄悄走到门口往里望了一眼,就见容婧压根不在拆螃蟹,那二十斤大闸蟹,全堆在容璋那里了。
“就该给他多撒点盐,咸死他!”
容璋专注拆螃蟹,没应。
“哥~你说他干嘛还回来啊!本来容延被赶去国外这么多年了,早就没有胜算了,现在容麟一回来,爸爱屋及乌,对容延肯定不一样了!”
“嗯。”容璋沉声回应。
“那怎么办啊?本来爸爸那么看好你,你在公司做得那么好,可不能让容延抢了风头!都怪容麟,要是他没回来就好了,找个法子让他离开吧?”
容璋闻言,拆螃蟹的动作一顿,眼神暗了一下。
白越看得心里蹿起了火来,“容麟”才刚回来,就有人迫不及待让他离开?怎么离开?又像小时候那样搞失踪?
正想着要不要进去骂一声“哈哈,被我听到了!”,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就要响起铃声来!
白越一惊,赶紧按下接听,跑远了一些,接了才发现是任颂杰来的电话。
【白越,我跟你港!尧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吓出我一声冷汗!】
白越一听,也是吓出一身冷汗!
“说什么了?”
【就问你的情况啊,我看他早知道我们有联系,现在找不到你,终于还是找我了,我按你的意思,跟他说了你现在很好,尧哥没说什么,回宁市了。】
“哦……”白越听着,松了口气,心里却并没有很开心。
自己这么折腾,不知道哥哥会不会对自己不满,或许会很失望吧?
【你现在在哪儿啊?你说什么换了个金主,不会强迫你做什么吧?】
“不会……”
“容璋!鬼鬼祟祟干嘛!偷听我们越越讲电话?!”
容扬的声音忽然想起,白越一句话都没说完,吓得连忙回头,就见容璋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手还是脏脏的,不知是准备去洗手还是什么,反正吓得白越不轻!
幸亏自己没说什么,不然岂不是被听到了?!太大意了!
没再多说,赶紧挂了电话,白越皱眉看向容璋。
“三哥找我?”
容璋没说话,转身走了,那方向,果然是去洗手了。
他一走,白越刚松一口气,容扬笑哈哈地走了过来,哥两好地搂住白越,猛嗅一口,感叹:“哇~小受受的味道~”
白越:!!!
吓得猛退一步,后背砸在墙上,无路可退!
靠靠靠!容家都是什么奇葩!
容扬瞧他这副样子,却是哈哈乐出了声,“别怕别怕!咱们亲兄弟!不过这月黑风高的,爸刚才回疗养院了,是时候咱们出去找乐子了!”
“找什么乐子?”白越一脸懵逼。
“sex的乐子~”容扬眨了一下眼睛,放了个电,“要不要哥哥带你去见识见识?”
白越:……
嘴角一抽,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洗完手的容璋,一张凶脸面无表情地出现在容扬身后,抓了一把他的肩。
“回房去。”低声警告!
突然的一声,吓了容扬一跳,整个人都一惊一乍地跳了一下,拍开了容璋的手。
“啧,又管!我偏不~”容扬嘿嘿一笑,把白越抓过去搂住,“越越一起吧?”
“请你注意身为容家一份子的形象!”容璋沉脸,再次低声警告。
“私生子嘛,要什么形象,乐呵乐呵就完了。”容扬十分不屑地呵了一声,不理容璋的凶狠脸,搂住白越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