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扫欧洲的想法。
顾朗:“健身房可以考虑,直接选址开门店就行,既然是她们提起,那就是想在你这边混个位置,你看谁顺眼就给谁机会吧。hmw还是暂时算了,它的牵扯面更广,容易被有心人利用。”
欧洲的政治环境比较复杂,顾朗不希望苏诗怡过早地被卷入到这些事情中,这远远超过她的能力上限了。
他说的点到即止,苏诗怡差不多听懂了,也觉得这个基金会还是暂时不要扩张的好,国内还有很多实事等着他们去做呢。
她是可以用自己的名声将它快速膨胀,但没有实绩依托,太轻的东西飘在云端,是不受控制的。
苏诗怡还想到:“没想到科妮莉亚人脉这么广,竟然会有人愿意冒着得罪我的风险替她说话……”
不是她自视甚高,包括聚会主人在内,谁不是为了哄她高兴使出浑身解数,而且那女孩事后也拼命补救在她心中的印象分了。
但效果不是很好,苏诗怡还是没回忆起她的名字。
又听到这个名字了,顾朗皱起眉头,听苏诗怡说完这件事的始末。
他面色微沉:“霍斯利对后代的管束,竟然已经到了这么薄弱的地步。”
上午侯爵才刚接通了他的电话,至少这几天,应该都是科妮莉亚这个闯祸的女孩被管教最严格的时候,但她的手还是能伸得这么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看来她确实有几分本事。”侯爵的能力水平顾朗心中有数,不至于是个废物。
苏诗怡看顾朗爸爸很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有点纠结。她问:“爸爸会教训她吗?”
顾朗略感意外:“你想帮她说情么?”
“当然不会,我倒也没有如此大方,还是很计较的。”
苏诗怡将头发在指尖绕圈,还是说:“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罢了。她其实算是挺厉害的人,但她的手段我不喜欢,怎么可以用那种方式骗我?而且她做事还挺自私,她肯定知道自己的这些安排会连累到家族和欠了人情,只能答应帮她说话的朋友吧。”
顾朗告诉她:“科妮莉亚是私生女,她只比婚生女奥若拉小三个月。按照霍斯利一家人的性格,我对他们家其实没有下手太狠,因为不排除科妮莉亚就是故意为之,借我之手报复他们的可能性。对了,她生母已经去世,她的父亲和舅舅倒是很有默契,都想将她嫁给有权有势离异有子的中年男人,只是人选不同。”
侯爵的女儿,作为继妻也很能够装点门面了,私生女就私生女吧,毕竟正妻生的老侯爵绝不会答应,事关家族颜面呢。
这其实和顾朗当初的局面有点类似,但他是想找“合作伙伴”,如果是这样科妮莉亚就不用如此抗拒了,问题在于他们不是啊。
她就只是一个维持关系的吉祥物,能指望别人对她有多尊重吗?尤其那两个人,外头还养了一大堆私生子女和情妇呢!
就算她反抗,别人也会讥讽:“你也只是一个私生女而已啊。”
苏诗怡震惊不已,光鲜亮丽的贵族竟然心这么黑!
她有点想明白了:“难道她觉得,我是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有谁能帮助科妮莉亚逃出父亲和舅舅的魔掌呢?她爷爷肯定是指望不上的,冷眼旁观已经是最大程度的善意了,想要他反对不太可能,而她能掌握的所有资源,都必须要以家族和舅舅为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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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们撕破脸,意味着她什么也不是。他们给她最优渥的生活环境,只想叫她做笼中鸟,始终防着她飞出窗外。科妮莉亚没有办法不依从,在父亲和舅舅的围剿下,她在伦敦将寸步难行,连最普通的工人都没有公司敢聘用她的。
在科妮莉亚能想到的机会里,只有苏诗怡能帮她。只有顾家那样的庞然大物,能让他们再不甘心也要放她走,还要讨好她、恭维她,被她狠狠踩在脚下。
科妮莉亚难道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过于极端吗?她知道,但她别无选择了。
顾朗:“就算你是,她也不能用这样的方法。她以欺骗的形式来到你身边,在关键时刻就敢出卖你,完全不顾你的利益,甚至是安危。”
所以,尽管她确实能力出众,顾朗也不打算用她,这种不确定因素,他不能留在女儿身边。
何况科妮莉亚的能力并没有到无可替代的地步,不然霍斯利侯爵不可能弃她于不顾。不管她,就证明同辈中有人比她更优秀,用不着她。
话是这样说,但是……
同为女生,苏诗怡对科妮莉亚还是有点同情的:“既然她有能力,那有没有既能教训她,防着她,还能、能适当地对她伸出援手的方法?我不忍心看到这种事,真的。”
她低下头去,轻声说:“如果有这种处境的人是我,我肯定也很不甘心。我就是突然有点想到……以前我刚出来工作,主管将最麻烦的甲方通通丢给我,有个人故意找茬,我还得捧着他,求着他……”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有得选,谁不想体面地活着呢。
顾朗心头蓦然一软。
他摸摸女儿的发顶,哄着她:“可以,你想帮她没问题。我知道诗怡是善良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