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
灵诗剑看着那两个向她飞过来的男人,心里有些错愕。
“怎么会是男的呢?”
江瑾瑜不是说,只有苗女才能炼蛊吗?
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她抬手,一挥,但没有打出剑气,只打出劲道,将飞来的几人都打落地面。
房间里的日光灯的光芒照出豁口,破开黑暗。
她走到那豁口边缘,俯视地面的村民:有已经围过来的村民,有正在围过来的村民,有普通的村民,也有展示出各种各样的蛊的村民。
她看着他们,抬起手,以指为剑,往身前一划。楼墙下,院墙外,泥土地面,被她一剑切开。出现一条几丈之长、几米之深的沟壑。
“越过此线者,死!”她冷声道。
暗淡的光芒之中,冉家坝村民们被恐怖的剑气吓得安静一瞬,又迅速因楼上女子的嚣张而愤怒,他们破口大骂、群情激愤,指着楼上不断出声。
安静的夜顿时喧嚣。
但是,没有人敢往前走,哪怕半步。
那可是剑气……
以指凝结剑气……
隔空一剑切开地面……
他们不是傻子,他们也是修仙者,普通人会觉得这很厉害,而他们知道,楼上女子,十分恐怖!
灵诗剑冷冷地往楼下扫一眼,见他们不敢动身、只敢动嘴,便不再管。
她转过身,看向床上的珍嫂。
珍嫂早已经被吓傻了,她还在床上,衣服凌乱着,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今天晚上,她既没想到在福贵儿爬墙时,灵诗剑会突然冲进来;也没想到灵诗剑说杀就杀,干净利落、轻描淡写地就杀了福贵儿;更没想到,福贵儿会死得那么惨!
“男人也可炼蛊?”灵诗剑出声问道。
珍嫂被灵诗剑清冷的声音吓得一抖,讷讷回道:“可……可以。”
灵诗剑皱了眉,确认道:“男人也可以蛊修行?”
“可以。”珍嫂回道。
她已经被吓得失去了思维能力,灵诗剑这个恶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知无不言。
她又呆呆地解释:“以女人的身体培养蛊,是以前的做法,现在早就开始用器皿养蛊了。男人以精血培养本命蛊,虽然对身体不好,修行速度缓慢,但的确可以修行。”
“……”灵诗剑闻言,低头看向了福贵儿。
正巧这个时候,从福贵儿的丹田位置,爬出来一只白白胖胖的拇指大小的蚕;那蚕,周身萦绕着灵气。分明就是福贵儿的本命蛊。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有法力在福贵儿身体里消散。
男人好像真的也能以蛊修行。福贵儿确实能下蛊,确实是他对王涛下的蛊。
“……”她默然,在心里道,“如果我道歉,你会好受些吗?”
福贵儿没有骗她,骗她的,是江瑾瑜!
不知道是江瑾瑜这个小魔女又搞恶作剧,还是她确实不知道男人也能以蛊修行。
她看着福贵儿,又问珍嫂:“他为什么要对王涛下蛊?”
珍嫂的脸还是呆呆的,但双眼有泪汪汪流出,她回道:“他说要给王涛一个教训。”
“什么教训?”
当开始流泪,珍嫂的恐惧似乎随着眼泪一起流出了,她看起来没那么木讷了。
听到灵诗剑这么问,她弱弱地抬头看她一眼,没好说。
灵诗剑皱眉,正要继续问,这时张子羽出声打断了她,问珍嫂:“你会解蛊吗?”
“你是说你中的蛊,还是他中的蛊?”珍嫂反问。
“王涛。”
“会……”
“我体内的蛊呢?”
“不会。”
张子羽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让开门口的路,示意道:“那请吧!”
珍嫂第一时间没有动,而是看了灵诗剑一眼。
显然,她对张子羽无感,而害怕灵诗剑。
灵诗剑没有说话,只是下巴一抬,示意她去。
珍嫂这才收拢凌乱的衣服,从床上摸摸索索下来,拖上鞋,抱着自己的双肩、佝偻着腰,从张子羽面前出了门。
见珍嫂去给王涛解蛊毒了,灵诗剑又往后看了一眼楼下的村民,见他们依旧没有过来的意思,才转身走到张子羽身边。
“他为什么要给王涛下蛊?”她想不明白。
张子羽看着对面豁口下的福贵儿,脸色复杂。
这样就死了……
刚刚进村的时候,王涛看见珍嫂的第一眼就有了感觉;而后,不管是谈话、喝茶还是吃饭,珍嫂都有意无意地给王涛抛媚眼。
这些事情,珍嫂做得都不掩蔽,或者说,丝毫不掩饰,都被福贵儿和村长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