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戒线拉开，警察叔叔又赶走些人，周围没那么吵了，尹丽娟才走到尹康面前，说道：“爷爷，警戒线拉开了。你进去休息会吧？”

尹康阴沉沉的眼睛看向她，问道：“昨晚的人是你喊来的？”

“是。”

“喊来抓鬼的？”

“是。”

“抓谁？”

尹丽娟没回答。

“抓你奶奶？”尹康继续问。

尹丽娟低下头。

“这次找来的人，很有本事啊！”尹康冷笑道。

尹丽娟低声问：“奶奶真的变成了鬼？”

尹康盯着尹丽娟，没有回答。

“哎，什么鬼啊怪的，这世界哪有鬼啊？”尹耀文走过来打圆场，笑道，“你们一个大学教授，一个大学生，怎么搞这些封建迷信呢？”

尹康看他一眼，转身往院内走去，说道：“别让你那什么朋友再来了……砍了我的树，我就不找他们赔偿了！”

“嘿嘿……”尹耀文看着老爷子走进屋，笑着与尹丽娟说道，“乖女儿啊，封建迷信要不得！离那些江湖骗子远一点。”

尹丽娟看向他，问道：“爸，你知不知道奶奶变成鬼了？”

“我怎么知道？”尹耀文摇头，“我向来不信这些东西！娟娟啊，你被骗子洗脑了！”

尹丽娟沉默不语。

清明节那天晚上，她亲耳听到了奶奶的哭喊声；上次，那个大师，她也是亲眼看到他，从上一秒的上蹿下跳、精神倍好，下一秒就意识全无、昏厥在地；这次，这棵枇杷树，还正在渗血。

她回身，抬头，又看向那棵枇杷树。阳光下，枇杷树渗出来的血液，反射着光晕，格外诡异。

之前，她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是其他的鬼，但现在，看爷爷的态度……

如果真的是奶奶、如果奶奶真的变成了鬼，她要让灵诗剑收了她吗？

就算是鬼……奶奶之前也没有害过人……

害的那个人，那个大师，还是她请来收奶奶的。

“你把你那些朋友处理好，听爷爷的话，别让他们再来了。”尹耀文也走进院子里，“你以后也别再跟这些人往来了。”

尹丽娟站在院墙外，感觉阳光太耀眼了。

好一会，她取出手机，拨通了张子羽的电话。

“喂？师兄？”

张子羽在人群中接通电话，看着院门口的尹丽娟，出声道：“喂？你有空吗？我们在小院集合？”

尹丽娟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不了，我请你们喝杯咖啡吧。”

张子羽又看向那棵淌血的枇杷树，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见面再说。”尹丽娟道，“我把咖啡店的地址发给你，等会在咖啡店碰面。”

张子羽只能应道：“好！”

挂了电话，灵诗剑问道：“什么意思？他们不抓鬼了？”

张子羽反问：“请你杀了自己的奶奶吗？”

灵诗剑张了张嘴，还是说道：“那已经不是她奶奶了。”

人是物质生命，鬼是能量生命。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拿钱办事，刷经验的。”张子羽摇头，“等会看她怎么说吧！”

说着，尹丽娟发来定位，他点开看了看，“隔得还挺远，我们开车过去……”收了手机，视角余光忽然看到对面有个长腿小姐姐从面馆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