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你说什么?”伊玛拉瞪大了眼睛。
“我也许发现了一切的起始点。”迪克兴奋不减,从自己手边的提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伊玛拉没怎么犹豫地打开文件夹,首先注意到案件记录的发生日期是四年前。
内容记录得非常简单和熟悉,一对白人夫妻和两个未成年的小孩,夫妻是真夫妻,但是小孩却来自两个不同的家庭。
“白人家庭,两个女孩,传统的美国家庭。”无法否认的相似性让伊玛拉点头,她又看了一眼案发地,弗洛里达州。
“我有一些朋友。”迪克扬起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伊玛拉瞥了他一眼懒得吐槽。
迪克假装自己没看到,继续说:“总之,符合特点的案件,一共五起,犯罪嫌疑人非常狡猾,都是在不同的州,并且除了第一起案件之外,其他案件的受害者都没有找到真实身份。”
“凡事都有第一次,初次作案很难不留下破绽。”伊玛拉眼睛慢慢亮了起来。
二人对视了一眼。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研究一下这份法医报告,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给你的信息。”伊玛拉挥了挥自己手里属于尸检报告的部分文件。
“当然!”迪克点点头,拿起桌上剩下部分的文件比画了一下,“我也要上去,呃,和本分享一下我的发现。”
于是昨天分明是因为打击犯罪没能好好休息,以至于早上的时候按掉闹钟又重新睡了过去从而迟到的格雷森警官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
本已经在座位上忙碌了一段时间了。
热知识,所有的案件不光需要去行动,还需要文字记录和行动报告,就好比做数学题写步骤,只放个公式和结果上去是不行的,还得有过程,合理的推断和证据的来源都要写清楚才行。
“早啊,兄弟。”迪克啪叽一下把手里的文件拍在本的桌子上,脸上是那种暗戳戳得意的表情。
已经提前从放在桌子上的保温杯反光看到来人的本一点都没有被吓到,噼里啪啦地按着键盘,头也不抬地接话:“你这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不愧是我的搭档。”迪克一把拉过隔壁自己的凳子,凑到本的身边,打开放在桌子上的文件,“我确实找到了一些情报。”
“在我看之前,先明确一下。”本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这份文件,是合法获得的吧?”
布鲁德海文确实是一个混乱的城市,但这不代表法律在这里就完全是个摆件。
说来讽刺,在这样的地方,反而是越“正义”的一方越会受到束缚。
“当然,我找了一个老朋友来得到这些信息。”迪克扬起嘴角。
同样的错误,他决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
本也知道自己搭档曾经的挫折,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抬手打开了文件。
迪克用一晚上的时间查到除了布鲁德海文之外的其他四起案件,并且用了一些小手段合法地得到了这些资料,甚至在早上来上班的路上给其他城市负责案子的警官们发去了信息。
行动力不可谓不强。
只能说,大概他们家的人不论是哪一个,都有些工作狂的影子在身上吧。
上边的搭档二人组在分析案件,伊玛拉则在解剖室重新把已经放进冷库的受害者尸体拉出来进行更细致的观察。
她绕着解剖台转了一圈又一圈,总觉得自己好像是错过了什么东西,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所有被害人被囚禁在某个不会被外人发现的地方,说明罪犯肯定有一个足够大的地方来同时关押四个甚至更多的受害者,这个地方要么就是隔音做得好,要么就是远离人烟不怕被发现。
可是检测结果说明,受害者在某个上个世纪甚至更古老的地下建筑中生存了一段时间,这样的建筑哪怕在布鲁德海文这样的地方也大多被好好地保护起来,并且很多都是私人财产并处在比较市中心的地方。
另外,受害者被囚禁在地下,并且没有得到食物与水。
这本来应当是证明罪犯对受害者的不在意与暴力,但所有的被害人尸体又得到了很好地照顾,并且在死后换上了合身且干净的衣物,这又说明罪犯是关心受害者的。
伊玛拉在随身的小本子上快速写下自己的困惑。
第一,对囚禁地点推断的矛盾。
第二,罪犯对受害者态度的矛盾。
第三,受害者是谁。
“所有的受害人都是金发,所有人都穿着特定风格的衣服……”伊玛拉突然停住,转身去翻放在自己桌子上关于第一起案件的资料。
第一起案件中,不论是夫妻还是孩子都被找到了真实身份,其中自然有一个问题。
所有的人,所穿着的衣服都不是他们失踪时的那一套。
甚至小孩的父母还和警察明确表示,自己的孩子非常讨厌被发现时所穿着的衣服款式风格。
衣服的来源,伊玛拉勾起嘴角,这也算作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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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这边,尤其是对于警察这一类职业,总感觉严格意义上是没什么午休概念的。
但毕竟不是曾经三四点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