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些大帝,从来不会对他们客气。”
“但那些愚蠢之人,却会盲目的相信自己的真理,反而会将这件宝藏当成连城的东西。”
“真是可笑。”
说完之后,他又摇摇头,做出了评价,“张绮筠的做法,未免过于直白。”
“在这虚幻的世界里,这些苟延残喘的蝼蚁,有的愤怒,有的迷茫,有的绝望,有的被人驯化,有的被人驱使,有的被人杀死,有的被人杀死,有的被人杀死。”
“死得突然,死得极快,只要有一个弹指一挥间的决心,就足够了。”
“但是,如果被长期的煎熬,那就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会落下来,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将自己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之中,随着环境的改变,随着世界的毁灭,随着自己数千年的修为付之东流,他依然可以保持镇定,保持自己的真实!”
话音刚落,“夷息”老祖伸出了没有抱着“疯狗”的双臂,猛地一握。
刹那间,五颜六色的阶梯上,突然流淌出一道又一道的血液,像是决堤的洪水,很快就将天空都给染成了红色。
鲜血如同潮水一般涌出,眨眼之间,就变成了一片血色的海洋,将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火红。
一张张凶残的妖兽大嘴,从那森白犬牙中,反射出一道道锋利如刀的光芒,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像是一道道晶莹剔透的光芒。
只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覆盖了整片虚空。
“宿笈”、“夷息”和唯微子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得很是淡定。
“霊宜”老祖脸色涨得通红,头上的帽子已经掉了下来,头发乱糟糟的,浑身上下都是法力,每一次吐纳,都有一股灵气涌入她的体内,将周围的狂风都压得粉碎。
如此一来,天地异变,声势浩大。
然而,那股力量,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是难以驱除,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那片血浪翻滚,很快就将五人的膝盖淹没。
一张张狰狞的大嘴,从他们身边浮现出来。
蓦地,一只大嘴,从旁边的魏维子身上,猛地一口,将他的双肩,狠狠地撕下来一大片血肉,然后吞咽下去,快速地咀嚼起来。
咔嚓咔嚓……
随着它的咀嚼声,鲜血从它的牙齿里流淌出来。
唯微子神色不变,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同一时间,“夷息”老祖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从其中一只凶兽的嘴巴中,快速渗出血液。
他歪着头,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轻声安慰着手中的疯狗。
“宿笈”老祖依旧盘膝而坐,双腿之上,有两条细细的血痕,而那两条细细的血痕,就在这两条细细的血痕旁边,还在不停地咀嚼着刚刚到手的鲜血。“宿笈”淡漠的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反应。
左边,则是“霊宜”老祖,她依旧是紧闭双眼,还在竭尽所能地抵抗着药性,似乎并未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伤势。
一旁的云端平台上,莫澧兰面无表情的端坐在那里,虽然脖子上有一丝暖意,但她依旧一动不动。
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巨兽的大嘴,咔嚓咔嚓的声音。
下一瞬间,这些凶兽就冲了上来,将五人一口吞了下去。
不过,即便是在这等恐怖的场面下,那五个被吃掉的人依旧是一脸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
甚至连反抗都没有。
朝天,即使不时有鲜红的血液洒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一吃,就是三天三夜。
最终,五个人都被吃掉了。
那汹涌的血海,顷刻间就消失不见,那张巨嘴,也消失不见。
晶莹剔透的天空重新浮现,阳光灿烂,蔚蓝如海,王座依旧,高台依旧,但五个人已经消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有狂风呼啸,吹向四面八方。
忽然间,一阵风吹来,莫澧兰的身体,从一片空白中,缓缓浮现出来。
随后,“宿笈”、“霊宜”、“夷息”三人,也都渐渐出现在了王座之上。
仅仅须臾,魏微子的身影,就恢复如初。
没过多久,五人便彻底痊愈,身上再无一丝伤口。
莫澧兰一袭黑衣,孤零零的站在桌前,神色如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宿笈”则赤着身体,面无表情,一如往常。“霊宜”满头大汗,呼吸变得灼热如火,体内法力奔腾如海,肆无忌惮。“夷息”紧紧抱住了这条疯狗,轻轻的抚摸着它的毛发。他们三个,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看不出半点受伤的迹象。
唯有魏子伟,脸色更加的惨白,身上的气势也更加的虚弱。
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