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可掬。
黎筝挠了挠它下巴:“少主,你既肯带它下山历练,为什么还不让它滴血认主?”
覃昭嘴里没滋没味:“滴个屁,过两天找片林子,把它扔了,丢远一点,免得跑回昆仑。”
小猞猁放下馒头,呆呆地看着他。
徐庭光坐在他们邻桌,闻言差点被饭噎死。
他顾不上被发现偷听,瞪眼道:“顾清晏,你要把灵兽扔了?你可知这值多少灵石!是多少人有钱也买不到的!”
黎筝说:“少主,你再不喜欢它,也没必要扔了吧。”
覃昭瞄了眼徐庭光:“关你屁事?”
徐庭光脸色涨红:“你……你别仗着下了山就开始横,长老他们可是能看见的。”
“看见更好。”覃昭举起镯子,一字一句道,“我抓的灵兽,关、你、们、屁、事。”
徐庭光:“……”
落星台众人:“……”
奚渊木然,似乎已经见怪不怪。
长孙敬诧异地看向他,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同情。
众人正在用饭,大堂走进来一队工人,肩上手里扛着提着工具。
这群人有十来个,一进门就引起了掌柜的注意,跑过来招待他们。
为首的工人很豪气,点了一堆大鱼大肉,很快开始大快朵颐。
覃昭饮着杯里的茶水,视线落在那名工人手腕上,那上面戴着一串念珠。
念珠白里透红,缠绕了好几圈。
不一会儿,那工人便拿着酒,来到徐庭光这桌。
或许是觉得徐庭光像头头,他笑着举杯道:“道长们有礼了,请问你们是不是昆仑来的?”
昆仑向来与百姓交好,徐庭光起身回礼:“正是。”
工人说:“我叫刘根山,是这附近镇上的施工队队长,请问道长大名?”
徐庭光不知他所为何事:“我叫徐庭光。”
刘根山说:“原来是徐道长,这条路是通往北蓟城的,道长也要去那里吗?”
“没错,我们要去北蓟。”
刘根山欣喜:“我们刚好同路,可否结伴而行?”
徐庭光面露犹豫,他们有考核任务在身上,带着老百姓肯定不方便。
刘根山立即道:“不是我有意麻烦,只是前面是双台桥,那里常年闹鬼,上个月还有一队商旅,莫名其妙地失踪。我们队接到任务,要去北蓟城修缮寺庙,能否请道长发发善心,护送我们一程?”
徐庭光蹙眉:“双台桥闹鬼?”
昆仑弟子除了出任务外,其他时间都与世隔绝,自然不知道这些奇闻轶事。
想到这有可能是考核之一,他问道:“有人见过那鬼长什么样吗?”
刘根山支吾:“这……我也不清楚,只是听说半夜总有婴孩啼哭……”
这时,角落的那对父女站了起来。
女人起身时,有着明显的孕肚。
父亲走过来说:“确有其事,家父先前进京,同行的人就是被那婴鬼害了。”
大家看向他,他自我介绍:“徐道长好,刘领队好,我是附近的乡绅张茂生,带我女儿去圣丰寺礼佛,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想结伴同行。”
刘根山赶紧说:“徐道长本领盖世,又心怀百姓,一定会答应的。道长,你们这顿饭我请了,掌柜的,还不好酒好菜伺候!”
他开始添油加醋地说双台桥的古怪事情,无非是些有人失踪、枉死之类的,无人见过真正的“婴灵”。
黎筝和皇甫季礼都看着他们,听得很认真。
覃昭摇晃杯子,默不作声。
徐庭光见状,只得和其他弟子交换了个眼神。
他勉强答应:“行吧,你们别添乱就成。”
“是是是,多谢道长们。”刘根山点头哈腰。
张茂生也道谢,接着坐了回去,拍了拍女儿的肩。
用完饭后,覃昭他们进了楼上客房。
为了节省开支,三人睡得是大通铺。
黎筝羡慕道:“那包工头出手可真阔绰,给徐庭光他们一人包了一间房。”
皇甫季礼说:“我看他是势利眼,其他道长理都不理,只在徐庭光面前晃悠。而且他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那婴灵长什么样,别是个乌龙。”
覃昭冷冷一笑,“只怕这福气,徐庭光也没命消受。”
“为什么这么说?”黎筝问。
覃昭说:“你们没看见刘根山手上的东西吗。”
皇甫季礼:“那串念珠?看到了啊,他此去是修缮佛寺,估计平时也吃斋念佛……”
覃昭不耐烦:“蠢货,那是人骨念珠,由一百零八个人的眉心骨制成。”
黎筝倒吸一口气:“什么?这、这不是密宗邪术吗!”
皇甫季礼也很震惊:“不可能吧,他身上没有邪煞之气,那念珠也没有黑气缠绕,怎么会是人骨做的。”
覃昭说:“煞气可以隐藏,这你都不知道?”
“那……那也不能说明他戴的是人骨啊。”皇甫季礼疑惑,“你怎么能如此肯定?连徐庭光都没察觉出来。”
覃昭忍耐,难道要跟你说,我从小就拿这玩意儿甩着玩吗。
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