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
婚已经退了,她的名声也毁个差不多了,不如她一个人全担了,保住陈父陈母,以后就还能转圜。
主要是,她是个现代人,对于自己的名声,她其实并不在乎。
有没有人提亲,她就更不在乎了。
但陈父陈母不一样,他们在意村里人对他们的评价和看法,逃不开世俗的目光。
被十里八乡唾骂,对于土生土长在这片土地的陈父陈母来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她就不一样了。
是以,说这话时,陈熙十分诚恳。
为了让院里的村人都听清楚,她还特意提高了嗓音。
在场所有人,包括陈父陈母都被她这话惊住。
一时间没人开口。
此时,院子外,一个形销骨立,正大步往陈家来的少年,听到院子里传出的,陈熙的嗓音,本就冷着的脸,登时更沉了几分。
没有人说话,陈熙想了想,大家肯定是听进去了,她干脆又加了一句:“或者叔伯们觉得怎么罚我能让大家消气,就怎么罚我吧,都是我一个人的错,我都认!”
院子的村人面面相觑。
小孩子错都认了,他们再追究,倒显得他们做长辈得理不饶人,跟小孩子计较。
但这事也不能就这么揭过去啊。
还是刚刚开口的年轻大汉,正要说既然知道错了,那就收回去之前的话,婚约照旧,这事就当没发生,他们也不往外传,免得被十里八乡嘲笑他们坪山村不仁义。
但话还没出口,就听到谁喊了一声:
“陆家小子来了!”
所有人哗地转头,朝门口走进来的少年看去。
躬着腰正当众认错自我检讨的陈熙眉心动了动,陆家小子?
就是原身那个才子未婚夫?
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周遭也越来越安静,陈熙觉得有点奇怪。
主要是有点发毛。
哦,她还因为弯腰太久,脑供血不足,眼前开始发黑发晕。
于是,陈熙干脆直起了身。
刚晕乎乎站稳,就对上一双冷沉如霜的眸子。
看着眼前面无血色,形销骨立到风一吹就会散的病弱少年,陈熙眼角抽了下。
才子未婚夫,陆时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