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斯替推开门时候, 法厄同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投落在他深邃的眼眶中留下一片深深的阴影。 “你来了?坐。” 诺斯替随手拉开给他安排好的椅子坐下去,他一脚翘起, 双手交握放在交叉的腿上。 法厄同看着诺斯替没有回话就自顾自坐下,没有生气,微微颔首:“想到已经过了这么久没见, 最近的事情告一段落, 就想着不妨叫你聊天。” “是吗?在我看来最大的无聊就是与你面对面。如果有什么兴师问罪的话就近快说吧,不必到我面前还惺惺作态。”诺斯替并不吃法厄同这套,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反讽回去。 法厄同姿仪从容,面不改色道: “人的面目本来可憎,以本来面目对人本就是不可能之事,诺斯替,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这个道理。” 诺斯替直言:“作为本来就深知你面目的人来说, 被你用假象的语气对待本就是作呕之事。” “真直白啊, 诺斯替。”法厄同摇摇头放弃了与诺斯替辩驳。 “生令院在你手中机密已经远远超过维多利亚,我来找你询问也是理所应当。” 诺斯替道:“如果不由我来处理,难道再让你设置一个洗脑的疯子来帮你做事吗?看来你对五年前发生的事还是毫不自省啊,执政官阁下—” 法厄同貌似惆怅地扼腕叹息:“是啊,我也在抉择。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危险还是看不见的背叛。诺斯替,是你该如何选择?” 诺斯替欹斜着头嗤笑:“笛卡尔说过,无法下决定的人,要么是欲望太大, 要么是悟性不足。执政官阁下, 你不觉得你两样都存在吗?” “确实如此。”法厄同忽簌簌冁然而笑。 “不妨换种思路, 比如一个都不选。”诺斯替摊手仰坐, “像这种不得不选择两个腐烂果子的情况只以为一件事, 那就是结果的树已经腐烂了,我们不妨换个想法,不如将果树——砍了如何?” 法厄同不免被诺斯替的言语艺术惊叹,他按着额头不免低笑出声。 与之相比诺斯替有些表情晦暗,睫毛在投下的阴影深深,深深地遮住瞳孔。 “真精彩,我都要被你说服了。”法厄同拍着手称赞。“真没想到会是你说出这句话,看来还是受到了身边人的影响,比如……芙蕾雅?” 诺斯替下意识手筋绷起,但是他很快强制自己的迸发的心率回归平静。 他极为阴鸷地看向法厄同:“看来你的乌鸦真是无处不在,如果你还讲不到重点就恕我告退了。” 法厄同身心温和,眼神看似温和又步步紧逼地直视诺斯替:“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提醒,生令院最近发生了很多意外,我精心准备好的样本也没有取得相应的成绩,这让我不得不加快计划的进度。” 诺斯替站起身,敷衍道: “那就祝你好运。” 法厄同重新坐在办公桌后,拿起下一篇公文没有抬头:“慢走不送。” 回应他的是一声关门声。 … … 出院在即,芩弋姝在拆除修复设施后动了动手指,神经全数连接,动动手指的精细动作也足以完成,芩弋姝这时才看到自己的双臂,除了有些变白外和之前并无不同。 西泽反复按着芩弋姝的双臂给她云康复,一边按压一边问:“有感觉吗?疼吗?” 手臂修复好后芩弋姝这才有空自己操作光脑,这时候才发现一条五天前就发来的信息。 「我进不去您的病房看望,特别想知道你的情况怎么样了?有好消息就过来告诉我一声吧!拜托我担心你担心的睡不着觉! ——安迪」 「手臂愈合的怎样?我听医生说康复的很快,但是依旧没有收到你的回信,如果看到记得快点回复! ——焦急等待的安迪」 …… 芩弋姝向下翻了翻几乎都是这样的问候。 最新一条是今天的—— 「昨天晚上发生了一件事,我…不不知道怎样描述我的心情,但是好消息是我听说你明天出院了,我下课后就在楼下等你!祝你康复健康! ——安迪」 芩弋姝看到这一条看了看发信时间,正是昨天,她马上回信。 「刚才拆了疗养罐,手臂已经恢复了,你现在医院门口吗?——芙蕾雅」 短信刚发送,对方就极快回复。 「我在,没事你慢慢来,我就在这等你!——安迪」 芩弋姝转过头对西泽说:“有吧,还有朋友在楼下等我。” 西泽本来因为诺斯替今日据说因为公务没有开面上不显心里十分开心,听说还有殿下的朋友过来等她出院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目前为止自称或者凑到芙蕾雅殿下身边的人貌似都有些…无法言语的感觉,西泽在自己心里默默打气总不可能来一个人都对芙蕾雅殿下有别的心思吧! 芩弋姝走出医院,安迪正在座椅上坐着双腿上还放着花束,看到芩弋姝出来他上前给芩弋姝一个拥抱,并且将一束五彩缤纷的醡浆花塞在芩弋姝手中。 “庆祝出院!”安迪欢呼着说。 “谢谢!”芩
第44章 葬礼(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