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一翻,稳稳的停下法杖,紧紧的握住,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还未结束的战斗中。 不远处,同样悬空的维塔向上抬眸,眼角微微吊起,更显凶萌。 可恶,这家伙的炮击怎么会这么强...足足消耗了两页...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高质量的念动之核,怎么样都最少能够填满十几页吧。 想起自家几乎离不开医院和轮椅的主人,红发骑士珍惜的摸了摸帽子上的诅咒兔子,看向仁王的眼神更加不善。 “噗哩。”白发少年发出一声毫无意义的语癖。 阳光,云朵,微风。 “戾——” 尖锐的鹰啼响起,宛若敲响战争的号角。 主战场上,在魔力弹装填的加持下,瞬时爆发力以及破坏力均上了一个等级的两位魔导士不约而同的起步,在漫天的攻击下下游走于刀刃,所过之处,无不是高能魔力极限挤压下的轰鸣。 “轰—轰—轰——” 误入的雄鹰被一道魔力弹击中,瞬间粉碎了胸骨,锐利的鹰眸暗淡无光,羽毛四散,垂直坠下。 与此同时,银色的魔炮带起一阵嗡鸣。 于炙热的烟雾中挣脱而出,白发少年静静的悬于空中,谨慎小心的使用着少少的精神力。 刚刚...似乎是击中了。 无形的精神力化作一根纤长的绳索,悄然探去。 然而还未抵达爆炸中心,仁王便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受。 嗯? 少年强行控制着自己不朝那处诡异虚空望去的眼神,手臂舒展的尽头,法杖闪烁着荧光。 下一秒,仁王充满韧性的腰身一扭,瞬间转身的下一秒,法杖向上举起。 “当——” 月白的杖身与巨大铁锤尖锐的吻部接触,刺拉拉的火花跳跃。 被炸到些许的白发少年轻轻咬了咬唇肉,紧握着法杖的双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 而神情疯狂的红发骑士则咬紧牙关,红着眼,再次灌注海量魔力,“给我...打碎它!” 在维塔的命令下,巨神模式下的审判之锤的吻部更加疯狂的旋转,原本还与它不相上下,呈现着僵持姿态的法杖流星在这个瞬间居然有碎裂的趋势。 “流星!” 仁王眼皮一跳,眼睁睁的看着审判之锤极端尖锐的部分一点一点的冲破魔力的防护,即将与法杖杖身相撞。 本就专营施法的法杖绝对没有近战武器来得抗造,把功能全部点在增强魔力回流、魔力通道顺利建立上的法杖对上前身为冷兵器的审判之锤,结果是毫无疑问的。 果然,我还是讨厌近战。 白发魔导士面无表情的想到,随即,在审判之锤即将与流星法杖杖身相触的瞬间,荧光大亮。 维塔瞳孔一缩,当机立断,不顾即将达成的成果快速收手,最终却没能来得及给自己加上层防护罩。 ——极端冷静的少年丝毫不顾自身防御魔法被对手破坏,毅然决然的再次近距离启动炮击。 “咳。” 咽下喉头上涌的鲜血,少年修长有力的手指拂过法杖杖身稍稍受损的部位,狭长的目眸锋锐无比。 ‘流星——’ ‘Yes,My Master.’一切都如你所愿。 嘴角还溢出点鲜红血液的少年神情疲惫的轻轻喘着气,白到透明的脸上毫无血色,随即,他似乎感到了身体不适,微微阖上了双眼。 “别动。” 肩颈处传来的透骨凉意,雌雄莫辨的声音,以及悄无声息,一丝魔力波动都不曾透露的靠近。 被捏住弱点的少年稍稍动了动身体便再次收到了来自劫持者的威胁。 尖锐武器的刃口染上了一缕温热的血液,仁王垂头,掩住了微微勾起的唇角。 这时,同样浑身狼狈的维塔拖着恢复成常态模式的审判之锤来到了不远处,很明显的,红发骑士对眼前的这一幕抱有足够的警惕心。 “...你是谁?” 女孩的声音响起,与此同时,劫持者也开了口。 “还愣着干什么,快吸收这个魔导士的念动之核。” “...”维塔一愣,而后竟有些犹豫。 现在是什么情况? ‘莎玛尔...’ ‘面具人的行踪十分诡异,但那位魔导士确实是被束缚的状态...’ ‘我知道了,你来捕获,我警惕。’ ‘了解。’ 几句对话结束,举着武器的面具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嘴巴张合下,明显的经过变音器调整而显得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还不动手?” 作为古代卡贝尔骑士,还从未遇到这种事的维塔有些烦躁的抿唇,但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疾风的脸又在她的脑中闪过,红发骑士沉下眼神,放开了手中的暗之书。 “哗啦啦——” 紫黑色的魔导书漂浮在空中,不断翻动的书页发出哗哗的响声。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垂着头的仁王耳尖微动。 “啵。” 清脆的,宛若戳破了泡泡的声音。 涌动的精神力犹如一只正在蹲守猎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