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子抬眸:“事实上,如果青学没有那么早就绑定你,说不准...” “仁王。” 手冢突然开口,打断了少年未尽的话语,茶金色的凤眸中明晃晃的写着‘你太过了’。 “抱歉。”仁王有些烦躁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随后耸了耸肩,“但海棠熏不是你,况且他有资格为自己未来的网球之路做出选择,不是吗?” 更何况,青学和立海大,到底哪个环境更适合网球选手成长,作为青学部长的你,还不清楚吗? 太过扎心的话语,白发少年也没有说出口,他舔着唇瓣上因为干燥而微微裂开的一道小口子,细微的疼痛通过神经中枢传达至感应器,心里的烦躁越盛。 最终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道:“流脓的疮口需要被切开引流,而不是严严实实的捂着。长此以往,再小的口子都会成为害人的利刃。” 说完,仁王瞬间后悔。 冷下脸的少年捂了捂额头,强忍着不要露出懊恼的表情,背过了身。 “...”手冢则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年,薄唇抿起,几乎要具现化的冷气不要钱似的扑面而来。 “抱歉。”不知何时睁开双眼的柳巧妙的插进了两人之间,立海大的军师微微垂着目眸,冷淡的说道,“仁王有些任性了。” “...不,没事。”冰山少年后退一步,金石相撞的声线响起,茶金的目眸越过眼前的柳,深深的看了眼仁王背影后,转身离去。 “人走了。” 仿佛感受不到手冢刚刚散发的冷气,柳挪动两步,与仁王并肩而立。 “噗哩。”在自家人面前一向不太愿意隐藏本性的仁王撇了撇嘴,“背负一座岌岌可危的大厦,手冢这家伙,还想不想让他的手了。” 他刚刚感应了一下,赫然发现这家伙左手手臂的伤势已经变成跗骨的暗伤,不再是去年见到时那么好治疗的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柳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但最终还是被狠狠压了回去。 少年狼狈的捏了捏山根,语气疲惫的说道:“或许,这就是部长的责任吧。” 所以手冢的伤一直没能痊愈。 所以...你才将所有的痛苦隐藏在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吗? 而思绪一直在手冢这个自斩一臂的对手身上的仁王却没有及时捕捉到自家军师不对劲的情绪。 这,或许就是命运吧。 一个小时后,提前交卷的仁王从教学楼中走出,远离了屏蔽器范围后,少年掏出手机,给柳发了一条家里有事,提前走人的消息后,消失在了街道的拐角。 几秒后,一道不会出现在人类视网膜中的身影拔地而起,很快便消失在了灰沉的天际。 斯塔尼亚维德。 “哒哒哒。” 鞋跟敲击地面发出的清脆响声引起了在场人员的注意。 “哐——” 大门洞开,身着防护服的仁王,手握法杖,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队长。”Xn. 仁王朝这群临时部员们颔首示意,而后他墨绿的目眸投向了坐在首位的陌生男人。 斯塔尼亚维德的现任国王,哲尔亚蒂。 五十多岁正值壮年(魔导士的生命阈值大约在120岁左右)的国王端坐着,蓄了胡子的脸庞看不清表情。 随后,他缓缓起身,沙哑的声音响起。 “欢迎您的到来,王牌。” “。” 仁王眯了眯眼,没有回答这位国王,目光快速的掠过这十几位不怎么熟悉的队友,堪堪找到了稍微面熟一些的副队长。 “发出魔力波动的地方在哪儿?” 没等副队长回答,那位被□□裸忽视了的国王提高了声量再次说道:“欢迎您的到来,王牌。” “我以为。”心情十分不妙的少年嗤笑一声,“向时空管理局求助的国王,是一个爱民如子的。” 说罢,没管国王瞬间黑下来的脸,他盯着副队长道:“不要让我再问一次。” “是!”副部长猛然向自家便宜队长行了个恭敬的军/礼,说出了一个地名。 一个地下斗兽场。 不但有各种珍贵又强大的魔兽,面向开放的群体更是个个都有念动之核的高级魔导士。 啧。 想到那本夜天之魔导书对念动之核的大量需求,仁王拧了拧眉:“跟我走。” “是!” 狂热,鲜血,痛苦,嘶吼。 角斗场。 一个将人类的快乐建立在兽类痛苦之上的场所。 此时,角斗场内正有一场比赛进行,因此椭圆形的场外道路上,行人寥寥无几。 哒。 魔导士们的靴子踩在了黝黑的,不只是泥土还是凝固血液的土地上。 “无论来多少次,都让人很不舒服。” 有队员轻声说道。 “闭嘴。”副队长狠狠的刮了他一眼。 仁王没说什么。 他同样对这里的感官好不到哪儿去。 不着痕迹的握紧了手中的法杖,少年带领着队员深入这座伫立了百年的角斗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