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能猜到。” “你是「书」的事情,好像完全不用避讳他们?” “你忘记啦?老师,我和你说过的,费佳是和我一起完成文坛使命的小伙伴。” 她这么一说,五条悟还真有点印象。 谈论那张合照时,安井七央确实说过这么一句,但他没太放在心上。 五条悟对于安井七央说出的“文坛”这一词有种习以为常的态度,最初安井七央要离开东京前往横滨,他问她理由,他就听她说是要完成文坛的使命。 从那时的信誓旦旦和言之凿凿,到之后的文学助手。 五条悟偶尔会想起那天站在他和伏黑惠面前宣布梦想的安井七央,他想她还真说到做到,说是背负着文学的使命,去了横滨真就去研究文学了。 结果他还是想得简单了点,因为往后竟然还有更深的渊源。 他笑着说:“你的使命范围还挺广。另一个呢?另一个不是吧,我记得他是马戏团的。” “是卖花的。”她纠正道,“以前的确不是,但以后是了,以后尼古莱也得跟我一起完成文坛使命了。” “你似乎不太乐意?”五条悟顺手又从她面前取了一叠焦糖布丁。 安井七央紧盯着他的动作,“我很痛心。” 抬头时,五条悟笑着回望了她一眼,安井七央继续说:“尼古莱看上去甚至连完整写满一页纸的文化水平都没有,但他竟然曾经有着写出一万本书的本事。” “所以?” “所以我很担心现在的他连一本书都写不出来。” “你不是见识过平行世界吗?有点信心,七央。” “……” 你还真别说。 那个平行世界里,她根本没见过尼古莱·果戈里。 **** “叮咚”一声。 果戈里歪头瞥了眼声音来源的方向,见费奥多尔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他猜测:“七央?” 费奥多尔不经常收到讯息,连着他们刚刚得到的安井七央离开军警基地的消息,果戈里很容易就会推测发来消息的人是安井七央。 黑发青年看着手机,应了一声:“嗯。” 他开玩笑地调侃了句:“真偏心,怎么不是给我发。” 费奥多尔短暂抬眸,不冷不淡地扫过他,果戈里耸肩,很快就好奇凑了过去,“说什么?” 尽管知道银发的小丑先生能自己看,但他先一步问了,费奥多尔还是习惯性回答道:“说她出来了,问我们怎么样。” 果戈里觉得好玩:“难道不是应该我们问她怎么样吗?” 费奥多尔显然也这么认为,所以果戈里话音刚落,他就编辑了那条消息发了出去。 【还行。】 【四肢健全,五脏俱在。】 【现在正在快乐地吃抹茶蛋糕~】 “这家伙还真是惦记抹茶蛋糕。”果戈里吐槽。 费奥多尔没接话,专心回消息。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果戈里认为这句属于明知故问。 【没有吧。】 【他们都挺好说话的。】 费奥多尔继续明知故问。 【发生什么了吗?军警竟然就让你离开了?】 【我老师来了。】 【给我保出来了。】 费奥多尔:………… 果戈里笑着看完了这条消息,评价道:“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那就好。】 见他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果戈里挑眉:“不和她聊聊「书」吗?” “她会自己提的。”费奥多尔回答道。 他慢悠悠地收起手机,侧眸望了眼窗外,透明的玻璃窗连着一片蓝色的天空和苍绿的树木,往下就是层层叠叠的楼宇建筑。 安井七央和「书」。 在两者之间被确定可以画下等号的瞬间,果戈里只渗出一丝的惊讶,尽管他从未有过类似的推论,但是他同乡的朋友费奥多尔·陀思妥耶夫斯基始终坚持这一点。 “我一直没问过,最初你为什么会认为她和「书」有关。” 费奥多尔淡淡地看着他:“弗朗西斯·菲茨杰拉德寻找「书」的目的是什么?” “复活他的孩子。” “是的,尼古莱,「书」拥有使生命逆转的能力。” 果戈里预感到他要说什么,略微诧异:“你……见过?” “嗯。” 病弱的俄罗斯人拥有一双见过太多不属于日常事物的眼睛,他在角落里观察着一切,又凭借着出色的能力将一切串联成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很少会为什么惊讶,在远离故国的东亚的土地,唯二算是出乎他预料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中岛敦,另一个就是安井七央。 “去年的冬天,新宿发生过一场意外。” “哦,我记得,瓦斯爆炸?”果戈里轻笑一声,“官方是这么报道的。” “我就在那里。”费奥多尔的声音一寸一寸的冒出,像是冷冬屋檐落下的雪堆,“在那场意外中,我见过她。”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