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雪(他的昭君已经是万人之上的...)(2 / 3)

朕的后宫起火了 龙柒 2015 字 9个月前

子难看出雍理的期待,但他这边的确是没有任何私下里的信,他摇了摇头:“没有。”

雍理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他又想通了。

他家阿兆脸皮薄,又对子难不熟,未必信得过和尚,私下信件到底是太过冒险,此时沈相病重,沈君兆独挑大梁,他俩的关系更要谨慎,万一暴露了后患无穷。

这般一通自我安慰,雍理心中松快了些,只道:“罢了,总之朕很快就能回到首京!”

子难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把对沈君兆的印象说出来。

虽说他与雍理是交心的儿时伙伴,也有同生共死的情意,但他们到底是分别许久,彼此境遇早已不同,有些事他未必清楚,说了也许是错误的引导。

况且子难相信雍理的眼光,他既这般信重沈君兆,那他也信任沈君兆。

后来的事就顺利多了。

有了沈君兆的信令,雍理顺势回到大雍军帐,那些毒害他的将领见着他,犹如见了鬼。

偏生雍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出现的,身边还跟了个绝顶高手,他们胆战心惊却也没了再行事的机会。

况且首京传来沈相病重的消息,沈君兆尚且稚嫩,还在接手一干事宜,他们不得不偃旗息鼓,另谋计策。

雍理当然不会在此时兴师问罪,但他也不会完全不计前嫌,适当敲打后他还需要他们将功补过。

回京?

他要先把六州的盐、溯、荇、齐、邝五位王爵斩于马下!

这一仗打了整整三个月。

时间比雍理估算的要长,倒不是这五个六州蛮族有多凶悍,而是雍理执意永绝后患,所以追得很深。

他们若是迎战,能很快分出胜负,可他们躲躲藏藏,这时间就拉长了。

当然雍理没有把所有将士都耗在这儿,三十万大军粮草惊人,哪怕大雍国力强盛,也不能如此空耗。

六州事要平,白花花的银子也要省。

雍理在确定沈君兆那边顺利把控世族后,撤了大部分将士,只带了精英部队深入六州围剿五族王爵。

这半个月,子难多次奔波于六州和大雍,给雍理和沈君兆传信。

雍理起初还忍着,后来是真忍不住了,情书一封一封的,丝毫不避讳子难。

子难起初还诧异,后来见怪不怪,连口谕都可以若无其事地传一传了。

相较之下,沈君兆十分沉得住气,自始至终没有回过一封信,更没有捎带什么话。

他俩的关系,子难早就知道了,可他还是恭谨守己,除了一些公事,半句私情不提。

子难身为出家人,自然不会多说,反倒是雍理安慰他:“我家阿兆是这样的,害羞敏感还谨慎,但子难放心,他心里有我。”

含蓄了含蓄了,分明是心里全是朕。

悖他可真是太想他的昭君了,想得恨不能立刻马上把六州的混账王爵一剑捅死。

拖拖拖,拖得他相思成疾,病入膏肓了!

雍理彻底清理了六州的好战分子,已经是来年秋冬。

斩杀了齐王后,梁铭竟率军偷袭大雍部队,雍理一个瓮中捉鳖,逮住了这狼崽子。

此时梁铭早已知晓他身份,两人对峙,年轻的六州圣子后背挺得笔直,双目直勾勾地盯着雍理:“此战我输了,但下次,孤必胜。”

雍理好整以暇地望着他:“下次?”

梁铭胸有成竹:“对。”

雍理弯唇:“若朕此时砍了你脑袋。”

梁铭虽跪在地上,却如一头桀骜不驯的头狼,视线夺人:“陛下舍得吗?”

雍理忽地抽过侍卫佩剑,剑势如风,落在他颈项旁。

生死一刻,梁铭依旧是直勾勾看着雍理,一双碧色眼眸里全是浓浓的侵略欲。

他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大雍君主,知道他不是彦君h。

但是……全无所谓。无论他是男是女,无论他是天下至尊还是世间最低贱,无论他是元曜帝还是妍族美人。

他的圣妃,只此一人。

雍理放了梁铭。

目的达成了,战争结束,他若杀了梁铭,岂非前功尽弃。

虽说放虎归山,养虎为患,但雍理想要的从来不是自身的利益。

梁铭一统六州,造福的是六州百姓,更是大雍边境。

此次御驾亲征,加上来去,竟长达一年之久。

雍理归心似箭,忍不了那些繁文缛节,待到首京郊区,更一时等不得一时。

“子难,你先带朕入京!”

子难:“……”

雍理求他:“拜托了,有你在朕肯定没事,再多待一个时辰,朕的命就折了十年!”

子难蹙眉:“陛下不可妄言。”

雍理身侧没人,哪还管这些那些,什么浑话都敢讲。

子难到底是拗不过他,偷偷带他回了首京,去了沈府。

雍理想给沈君兆一个惊喜,却万万没想到沈府正门全开,侍仆躬身在侧,沈君兆似是早就料到雍理会过来,他一身仙鹤朝服加身,姿态恭谨冷漠,行的是君臣之礼,说的是疏离之言:“臣,恭请陛下回京。”

雍理一怔。

沈君兆俯身行礼,七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