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生,她还只是个刚满十八岁的孩子,逃离又谈何容易。”
然而再多的叹息也没用了,生命已经不能重来。
医院里同样看着视频的杨玲双手捏拳地颤抖着,她不是在害怕,而是在愤怒,为什么这个贱丫头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能坏她的好事。
现在她的老公和儿子都还在医院里躺着,包括她自己的后续治疗都要不少钱,明明一个暴富赚钱的机会都送到面前了,好多人甚至都说要给他们家发动捐款。
结果这一条视频毁了所有!
杨玲再如何愤怒她也只能待在医院里无能为力,身上多处骨折,她连下床都办不到,但七班的班主任梁钟意已经走出阴霾,重新回到了教室。
星期一,上课铃响,梁钟意拿着教案走进教室,见不少学生还在乱跑没回自己的座位,便敲了敲讲台:“都上
课了还不赶紧坐好!休了一个周末是不是把你们的心都休野了啊!”
众人连忙跑回座位坐好(),宵野微微朝季南星那边偏了偏脑袋?()?[(),小声道:“看样子这次的事情对梁师太好像没什么影响,还是一如既往的凶。”
季南星笑了笑没说话,怎么会没影响呢,之前身上一直笼罩的一层郁气这不就破茧新生了。
谢盼儿执念于她,她心里怕是也从未放下过谢盼儿的事,如果不是执念牵引,谢盼儿之前又怎么可能在她家逗留。
朗朗读书声中,一个眉眼灿烂一点都不像女鬼的女鬼坐在窗台上,仗着旁人看不见,肆无忌惮地晃动着双脚跟着众人一起大声朗读课文。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明媚少女,却在半夜偷偷潜入医院。
医院的窗户大部分都是半封闭的,只能打开一点通风的缝隙,一般这点缝隙不会有很大的风吹进来,但今天睡在病床上的杨玲一直觉得有一股冷风在往她脖子那儿灌。
杨玲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想要盖住脖子,但医院的被子都很薄,盖在身上似乎也阻挡不了那股冷风的侵袭。
满心烦躁的杨玲小心翼翼坐了起来,看到窗户那儿的窗帘一直在被吹动,想着那股盘旋在她附近的冷风估计就是这样吹进来的。
她身上骨折的地方很多,腿上手上都上着夹板,因为要省钱,护工也只请了白天的,晚上另外两张床的病人都被家人接回家过夜没在医院里,现在病房里就她一个人。
让她自己下床关窗户显然办不到,就在杨玲努力抬着胳膊想要按铃让护士来的时候,又是一阵风吹来,窗帘也被掀起了一角。
杨玲的余光看到窗户那儿好像有什么东西,下意识扭头看去,一双淡粉色的漂亮舞鞋出现在了窗台上。
与此同时,那股不知从哪里来的冷气几乎贴在了她的后脖颈上,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还有一道极轻的:“妈妈。”
杨玲尖叫着往前躲开,整个人因为双腿不能动而直接摔下了床,很快护士就跑了进来。
杨玲还在挥动着双手拼命驱赶着自己的四周:“走开走开啊啊啊啊!救命!救命啊!!有鬼,有鬼!她来了,她来找我了!!”
年轻护士已经把房间的灯打开了,看着杨玲近乎癫狂的模样,也都不敢近身,连忙跑去找值班的护士长。
屋内的光亮给了杨玲不少安全感,随后跑进来好几个护士,屋内的人气让她慢慢从极致惊恐中清醒过来,但整个人不知道是摔疼的还是惊吓得发着抖,抬手指着窗户说有鬼。
护士上前把窗帘拉开,现在的天气还有点热,病房里开了空调,所以窗户是关着的,杨玲壮着胆子小心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关闭的窗户,没有卷进来的风,也没有什么舞鞋。
护士皱眉看着她:“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杨玲自己都不确定刚刚是眼花还是耳背还是噩梦,但正常的病房,病房里的人,明亮的灯光让她逐渐恢复了冷静,身上到处都疼着
() ,衣服更是被冷汗湿黏在身上,但比起有鬼,她宁愿相信是这两天她日日咒骂那贱丫头导致的夜有所梦。
因为摔了那一跤,护士只能暂时帮她处理一下身上的包扎,内里的伤口骨头什么情况明天得医生来了再看,这一折腾也折腾到了大半夜,后半夜杨玲根本不敢睡不敢关灯,一直睁着眼睛忍着疼熬到了天亮。
谢盼儿赶着太阳出来前偷摸回了小天师的家,刚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电脑的小天师,立刻干笑了一声:“早啊,你怎么起这么早?”
季南星指尖在笔记本上敲着,头也不回道:“不起早一点,怎么抓半夜溜出去吓人的鬼。”
谢盼儿扭扭捏捏地靠过去:“我就是去看看她,我没干什么,真的。”
季南星合上电脑后才转头看着她:“如果她被你吓死了,那这份命债也会算在你身上。”
谢盼儿哦了一声,就她妈那人,哪里是这么容易被吓死的,所以只要不把人吓死不就行了。
见小天师似乎没打算追究她半夜去吓人这件事,谢盼儿立刻原地复活:“你这么早起来真的是逮我的?应该不至于吧,我这么一个小鬼,哪敢劳您如此大驾。”
早上少睡五分钟都满身起床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