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的倒也正常,没有过于热情,只恭贺了两句。
两人回自己位置上坐下后,三福晋又拉着五福晋闲聊起来,表现得没有一点异常。
但这才是最大的异常,三福晋平时不说傲慢无礼吧,但也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姿态,除了太子妃,其他皇子福晋,她都不怎么放在眼里,虽然不至于明言讽刺,却也绝不会像今日这样亲和有礼。
像大福晋,因为是后娶的继福晋,三福晋日常虽然礼仪做足,但从无对大嫂的恭敬;而齐布琛,两人不对付由来已久,三福晋除了阴阳怪气,几乎不会与她主动说话,更别说是拉家常了;而五福晋,三福晋一直瞧不上她面团似的性子,被胤祺的后院欺负的死死地,以往便是说话,也不会端着现在那么亲切的笑容。
齐布琛不动声色地扫过室内众人,八福晋拉着七福晋和九福晋说话的同时,也没忘了旁边的十福晋,只不过十福晋一脸兴致缺缺,只偶尔答应几声,并没有与她们凑做一堆。
再后面,十四福晋也拉着十三福晋在说话,只不过听的人一脸神游也就罢了,她自己的眼神也时不时瞟向八福晋那一堆,显然心思早已飞到不知哪里。
全场,也就齐布琛和十二福晋安然独坐。
齐布琛垂下眼睫,轻轻吹动茶碗里漂浮地茶叶,细细抿上一口,略显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渐渐化为甘香。
太子被废,人心浮动啊……
“皇上驾到!”
净鞭声远远传来,齐布琛等人迅速起身,互相整理衣饰,然后鱼贯而出,于特定位置站好,待康熙走近后跪伏于地:“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康熙脚步不停,扔下一众随他而来的皇子与大臣,独自进入殿中。
少顷,他再次出来,手中搀扶着太后,早有准备的宫人快速在宁寿宫大殿前的台阶上布置好座椅,康熙亲自扶着太后坐下。
随后,他下了台阶,站于众大臣之前,开口道:“儿臣恭祝皇额娘圣寿!”
“臣等恭贺太后娘娘圣寿!”大臣们声音震动。
“孙儿恭祝皇瑪嬷圣寿!”皇子们跪在康熙身后。
“孙媳恭祝皇瑪嬷圣寿!”齐布琛口中称颂。
一通祝寿流程完毕,太后这才开口:“如今民生艰难,哀家感同身受,皇上,今日不必设宴。”
“遵懿旨。”
“太后仁慈。”
停止筵席这事其实早就决定好的,这一会儿也不过走个过场罢了,这个过场走完,今日贺寿之事就算完结,除了康熙留下,其余各人,皆从哪里来又回哪里去。
齐布琛站在原地,遥遥望着大臣和皇子们退去,却在人群中发现一个身影,让她有些惊疑不定。
“弘皙……”
出宫后不久,几个人聚集在八贝勒府上。
“八哥,弘皙是怎么回事儿?”十四还没等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胤禟瞥他一眼,自顾自坐下,没有说话。
胤禩心里也有疑虑,但他面上端的住:“弘昱不也在么,皇阿玛爱惜孙辈,也不是什么大事。”
十四不满意这个回答:“他这能跟弘昱一样?”
胤褆是因为魇镇太子才被圈禁的,当时大哥只有弘昱一个长成的儿子,皇阿玛怜惜也情有可原。但弘皙呢?他的情况能和弘昱一样?说句不好听的话,最初那些年,太子地位还稳固的时候,虽然没有明说,弘皙可是被当做皇太孙培养的!虽然后来因为太子一废,弘皙也被牵连娶了个蒙古福晋,但太子复立之后,皇阿玛对弘皙的看重可是众所周知的,而他那个福晋,说是蒙古的也行,但说是宗室,也不过分,影响并没有想得那么大。
所以,如今太子虽然被废,但皇阿玛依然将弘皙带在身边,说不准是怎么想的,毕竟,越过儿子传位给孙子这事,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过!
“八哥,你别和我打马虎眼,如今这情况,你就真的没点儿想法?”十四语气不是很好,又嘀咕道,“别最后让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捡了便宜。”
胤禩皱眉斥道:“十四弟慎言。”
他看了一眼胤禟,胤禟却只老神在在地坐着,像是没听见他俩的对话。
胤禩心中略微升起些不满,又将之压下,缓和语气道:“如今正值风雨飘摇之际,你我身为皇子,最重要的还是协助皇阿玛稳定朝堂、安抚人心,至于那些细枝末节,没必要在意。不管如何,一切都要以圣意为重,雷霆雨露,均是君恩。”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带着些许警告。
十四微不可察地撇撇嘴,面上却老实:“知道了。”
胤禩见他服软,便放下不再说,转向一直没说话的胤禟:“九弟,你那里情况如何?”
胤禟放下茶盏,若有所思道:“近日我的门人暗中收到不少请托,大多都是撇清关系的,倒有一人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