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年家出现(4 / 5)

接表态,于是乎,不少大臣开始跟风上奏,请复立太子。

康熙扭捏几回,终于释放出明确信号,命大臣查典籍复立之礼。

春闱前,终于,太子被复立。

几日后的殿试上,康熙出的考题是,君子体仁,不可谓不用心良苦。

而过去几月势如奔雷的八阿哥一党,销声匿迹。

胤禩和巴雅更是借着月前安郡王侧妃病故之事,闭门谢客。

胤祥,也在太子复立后的某一日,由胤禛从宫中接出来,送回他府上。

外间已有风平浪静之姿,胤禛的神色却并不见轻松。

齐布琛就有些奇怪,她知道太子还得被废,但胤禛应该并不知道啊,怎么比太子被废时的神情还凝重呢。

这样想着,她也直接问了。

胤禛只说了四个字:“围墙倒了。”

齐布琛思量了好一会儿,才大概想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说,过去皇太子的身份端坐于皇宫之内,无人可以触及,这次废除又复立,看似什么都没变,但其实皇宫外面的围墙已经倒塌,往日不可触及的身份,只要有胆子跨过那片倒塌的围墙,就能将坐在上面的人拉下来,换自己坐上去。

这样的诱惑,有谁能抵挡呢?而在群狼环伺之下,失去康熙信任、已经如履薄冰的胤礽又能在这个位置上坚持多久呢?

太子再次被废,其实早已注定。

朝堂,注定不会因为太子复立就平静下来,接下来的战争,只会更加硝烟弥漫。

只不过,大多数普通人是察觉不到的。

齐布琛不得不感叹,生于皇家的孩子似乎天然就有远超他人的政治嗅觉,这背后的道理,她若是没有那些历史知识支撑,断然不可能短时间内想明白,可胤禛却在太子复立的第一时间就有所察觉。

而康熙,胤禛都能想到的事情,他不可能想不到,但他似乎对此不以为意,甚至想要推一把?

不怪齐布琛这么想,实在是康熙的操作太骚。

刚复立太子,按说该是给时间让太子恢复威信的时候,可他却偏偏在这时候大封诸子。

胤祉、胤禛、胤祺晋位亲王,胤祐、胤俄晋为郡王,胤禟、胤裪、胤禵封为贝子。

晋封也就算了,他还更进一步,将儿子们封入八旗,每人名下都分了不少佐领人口。

这可不比空头爵位,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权利,这些佐领底下的人口壮丁,都是八旗军队的重要兵丁来源。

这一分封,对太子的打击,恐怕不必废太子小。

太子为何与胤褆敌对,胤褆又为何敢肖想太子之位,这与胤褆早早被封入镶蓝旗不无关系,甚至他在军中的影响一多半都来源于此。

有这么个前车之鉴,在复立之初又面对八个新的‘胤褆’,胤礽会如何想呢?

反正齐布琛是觉得,不怪胤礽与康熙离心离德,这搁哪个太子能忍?反正要是她的话,说不定早造反了。

心里觉得康熙有病,面上还得笑嘻嘻的谢恩,然后宴请客人庆祝胤禛晋升亲王。

宴客当日,新分给胤禛的镶白旗下属几乎家家都有人来,偌大的雍郡王府差点没装下。

齐布琛笑的脸都僵了,但就是这种情况下,她也注意到一个姓氏。

“给四福晋请安,臣妇年苏氏,家公曾任湖广巡抚,家夫时任内阁学士。”说话的女子看起来年龄不大,不过二十左右。

齐布琛神色微动,不着痕迹地问道:“不知夫家名讳?”

她这样问也不算出格,年苏氏知道今日人必然多,姓年的也不少,所以笑道:“家公名遐龄,家夫年氏羹尧,字亮工。”

居然是你!

齐布琛心中震动,面上如常笑道:“原来是年大人,我听王爷提起过,说年大人颇有才识。”

实际胤禛根本没说过,不然齐布琛也不会今日才第一次听到年贵妃相关。

“年夫人今儿是一个人来的?”齐布琛不动声色地寒暄道。

“是的,臣妇大嫂身体有恙,不能前来道贺,还请王妃见谅。”年苏氏毫无察觉,甚至因为齐布琛和她多说这两句而高兴,她是继室,年轻,又无子嗣傍身,在年家没什么话语权,如果今日能得雍亲王妃看重,那她在年家也能有些依仗。

齐布琛笑道:“无妨,年夫人不必在意。”见不到想见的人,她也没了应付的兴致,“我现下不得空儿,请年夫人先往席间就坐,日后有空,我请年夫人过府亲近亲近。”

这不过是客气话,年苏氏却好似当了真,兴高采烈地道:“好,王妃相请,臣妇必来。”

说罢高高兴兴地跟着下人前往席间。

兰蕙趁机给她上茶,有些好奇地问道:“这年家有什么特殊吗?”福晋这半日就没停过,一直在招待客人,都不过略说两句就将人送走,没像年苏氏这样还寒暄起来。

齐布琛端茶的手顿了一顿,笑道:“没什么特殊,不过瞧这位夫人娇俏可爱罢了。”

年贵妃又如何,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