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有一点后院女子参与前朝不太好的思维,只给齐布琛了一些不太重要的数字让她算一算。
后来齐布琛处理数据的速度实在是快,他就果断真香了。
又是辛苦工作的一天。
眼看春闱在即,去岁的秋闱却闹出事来,顺天府的学子状告当初被点为顺天府考官的户部汪侍郎、姚赞善收受贿赂、取士不公。
这可是大事,一个不好齐聚京城的学子就得暴动,春闱也得受影响。
康熙当然是大怒,立刻使刑部将人拿下,这是本和胤禛没什么关系,他在户部这些日子和这位汪侍郎并没有什么交情。
但偏偏有人来找他。
胤禛看着眼前人,神情变幻莫测,沉默半饷后叹道:“你回吧,这事儿本王帮不了。”
“雍郡王确定不再考虑考虑?”来人似是没想到他会拒绝,语气有些不悦。
什么人也敢跟他甩脸子?
胤禛沉下脸:“一个传话的奴才,也敢质问本王?本王与你好生说话,是看你身后主子的面子,可不是容你放肆!”
来人又气又虚,不甘心地阴阳怪气道:“奴才不过提醒一句,雍郡王别后悔才是。”
“滚。”胤禛语调平淡,所含威势却不容人小觑。
齐布琛等他回去,看他情绪不对:“谁呀,这大晚上的。”
胤禛不说话,直到灭了灯躺下,他才吐出口气,搂着怀中人低声道:“太子的人。”
齐布琛惺忪的睡意直接消失,压低声音道:“找你做什么?”
“汪侍郎是太子的人,来找我去给刑部递话。”胤禛有一茬没一茬地拍着她的背,语气有些缥缈。
相比起事事不顺的户部,胤禛当初在刑部待的还算是如鱼得水,他的性格很得一部分嫉恶如仇的刑部官员喜欢。
齐布琛皱眉:“就算是这样,那这人眼见废了,何必一定要保?侍郎也不算什么吧。”
对太子来说。
“户部侍郎可不是什么小卒子。”胤禛纠正她的错误认知。
又喃喃自语,即是给福晋解惑,也是理清自己的思绪:“况且汪侍郎一个连襟的兄长是詹事府詹事,但这还不至于找到我。……是不是这批异常录取的学子里有古怪?本来是安排汪侍郎做其他事,这人贪心,顺便给自己谋私利,结果出了岔子?”
营救也是为了安汪侍郎的心,让他不要乱说话?
这句话胤禛没有说出来,但他私以为可能性很大。
齐布琛没法给出自己的意见,她对这些信息又没什么了解,汪侍郎也只限于听过的程度,两家连日常节礼都没有互送过。
“你答应了?”她直奔主题。
胤禛拍拍她的头:“想什么呢,独善其身还来不及,掺和进去做什么。”
你不是支持太子吗。
这句话齐布琛没有说,算了,心里支持谁不重要,他理智就好,如今两伙人已经有些明火执仗的意思,这种时候就该低调。
不知道太子一方还有没有去找过其他人,但汪侍郎被处理的很迅速,毕竟这事儿是康熙亲自盯着的,又涉及到科举大事,轻轻放过基本不可能。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两江总督弹劾江宁知府,声势颇大,两江总督是谁的人说不好,但江宁知府却是明明白白的太子党。
朝中你来我往,胤禛越发低调,在朝上几乎不说话,下了朝也不在户部呆,只带着人凶神恶煞地去催缴欠银,一时间京城各家提雍郡王色变,几乎都能达到止小儿夜啼的效果。
齐布琛听下人汇报,笑得直打跌。
胤禛无语:“笑够了没有?”
齐布琛擦眼泪:“够了够了。”拉过好不容易休沐回家的弘晖道,“你阿玛如今被人误会名声不好,咱们得帮帮他。”
弘晖瞥见他阿玛发黑的脸色,最终选择附和额娘。
“额娘你说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