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胤禛抱着她:“老八家的今天又找事?”
“没事,不是什么大问题。”齐布琛脸在他胸前蹭来蹭去。
胤禛的手慢慢开始不老实,摸到齐布琛肚子时顿住,不解:“这缠的什么, 怎么不解了?”
“束腰啦, 有助产后恢复的。”齐布琛解释道。
胤禛眉头微蹙:“哪儿的法子?怎么没听说过,缠的这么紧不难受?拆了吧, 恢复的慢些就慢些。”摸索着就要去解。
齐布琛捉住他的手:“你别, 没有很难受。”
两人对视片刻,齐布琛一副绝不妥协的样子,胤禛只能放弃, 手往上伸:“这里总不会也有吧?”
齐布琛脸颊染上一丝红晕,轻轻啐了他一口。
哪知这人被她瞪了一眼, 竟然还得寸进尺,直接上嘴了。
“嘶!”齐布琛脸皱了起来, “疼。”
胤禛一脸懵地抬头看她:“我没使劲儿!”
齐布琛苦着脸:“不是,蛰的疼。”
“蛰?”胤禛帮她吹了吹, “怎么会蛰?”
“还不是你儿子!”齐布琛埋怨道, “人不大, 劲儿不小,磨破了。”虽然没长牙, 但使出了吃奶劲儿的牙床也不可小觑。
胤禛眉间染上一丝笑意,煞有介事的骂道:“臭小子!居然敢不孝顺额娘, 回头我就去收拾他。”
齐布琛深以为然地点头:“而且他自己弄破的,完了还嫌有味道,死活不肯再吃。”
胤禛眸色忽然变得深沉,手上掂了掂:“没吃完……是不是会胀, 爷帮你?”
“……”齐布琛脸上的红霞娇艳欲滴,“你、你轻点。”
翌日,胤禛神清气爽的去看儿子,没有兑现要收拾弘晖的诺言,反倒叮嘱奶嬷嬷要将弘晖喂饱,不要饿着他儿子。
时间就在养娃中匆匆过去,弘晖过了周岁后,齐布琛总算稍稍从可爱儿子的魅力中走出来,开始关心她有些疏忽的事业和老公。
胤禛虽然常抱怨福晋放在弘晖身上的时间多过于他,但其实他自己更忙,整日埋首于案牍之间,决心要好好办差,给老婆孩子奋斗出更好的生活,怎么说,也得先升个郡王不是?
可惜,他虽有志向,奈何时局不允。
近两年,朝堂越发动荡,只六部尚书都不知道换过多少人,纪录最高的礼部尚书,创下一年换三人的成就,其他几部亦是不遑多让。
这般频繁的换人,导致朝堂的许多事情一度处理滞后,有些政令更是朝令夕改,康熙为此更加勤政,但他一个人再勤政又怎能处理完整个天下的事呢,只能累病自己罢了。
而他这一病,本就愈渐明朗的政斗更是加速了走上台面的进度。
这种情况下,胤禛即使办差,更多的心力却都用在防备被牵扯进党争的漩涡里,努力保持自己的立场。
……
康熙四十一年,天地间已经没有多少绿色,黄与红相间,交织出一片喧嚣的热闹,绽放着一年中最后的热闹。
此时正是金秋十月,齐布琛披着薄薄的大氅,手里牵着儿子,走在德州街头上。
“哇,额娘,那个纸鸢,怎么那么黑呀?”小孩子总是爱出门的,即使以往在京城齐布琛也常常带着弘晖出门,但南巡的这一路上,他还是像第一次出门一样,兴致勃勃、精力旺盛。
齐布琛顺着他的手指头看过去:“那个是蜈蚣。”
弘晖皱着小眉头:“蜈蚣是什么?”
虽然齐布琛并没有娇养他,但弘晖自小爱干净,并不跟别的小孩似的喜欢赖在地上打滚,或者去抓各种虫子来玩,再加上他们不管在哪儿,下人们总是提前将地方处理干净,所以弘晖至今还没见过许多昆虫。
“蜈蚣是一种昆虫,和蚂蚁同属一个纲目,都是节肢动物,不过它比蚂蚁要大得多,鸡喜欢吃蜈蚣。”齐布琛也不怕儿子听不懂,弘晖现在也才三岁多,说这些不过是潜移默化。
弘晖果然听得似懂非懂,他好奇问道:“蜈蚣好吃吗?”
齐布琛笑了,想了想答道:“有人会把蜈蚣用油炸了吃,但是额娘没吃过,不知道好不好吃,弘晖要是想试的话,额娘回去就让人给你做。”
弘晖又看了一眼远处黑不溜秋的蜈蚣纸鸢,小脑袋摇的飞快:“额娘不用了,我肯定不喜欢吃,不能浪费。”
齐布琛笑容扩大,虽然他分明是因为嫌弃才拒绝,但能说出‘不能浪费’这个借口,说明她的教育还是有成果的。
母子俩又逛了一会儿,弘晖走路就有些磨蹭起来。
“累了?”齐布琛停下,弯腰问道。
弘晖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他从会说话起就被齐布琛教育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胤禛又跟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是要照顾别人的,不能让别人照顾,走路也要自己走,不能总要人抱,所以明明走累了,也不好意思像别的小孩那样抱着额娘的腿求抱。
齐布琛当然不是什么心狠地额娘,教育是一回事,但并不耽搁给孩子疼爱。
“那额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