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用混沌的脑子找出原因。
兰蕙刚将齐布琛吐得收拾完,房间外面传来五福晋的声音:“四嫂,是我。”
齐布琛实在没力气说话,使了个眼色让兰蕙去开门,听到兰蕙解释:“五福晋、七福晋,我们福晋刚刚有些反胃,如今没力气高声说话。”
“无妨,我们就是来看看。”五福晋幽冷的语调传来,自从流产后,她再出现在人前就是这么一副说话的调调,久而久之所有人都习惯了。
说着话两人就转过了屏风,齐布琛从她们脸上看到一闪而逝的惊讶,再回忆起这两日兰蕙有意无意阻拦她照镜子的行为,就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绝谈不上好,
不过也没所谓了,齐布琛也不是那种被人看到狼狈样子,就觉得丢脸的人。
“坐。”齐布琛示意兰蕙扶自己坐起来,语气虚弱的道,“屋里有些味道,见笑了。”
船上的房间小,虽然熏了香,但她们来的太快,味道还来不及散去。
“这有什么,谁还没个难受的时候呢。”七福晋比五福晋要活泼点,问道,“四嫂好些了吗?没请太医看看吗,这几日我都见四嫂这边煎药?”
兰蕙在一旁代为答到:“太医看过了,只是这晕船是体质问题,只能慢慢适应,喝药作用不大,福晋就决定不喝了。”
齐布琛点点头表示是这么回事。
七福晋不太赞同:“四嫂还是喝点药吧,哪怕有一点作用也是好的。”
齐布琛露出浅浅的笑容:“七弟妹说的是。”
七福晋也不在意齐布琛采不采纳她的建议,又说起这两日行船路上的一些小事,然后便告辞了。
送走两人,齐布琛躺在时刻都在晃动的床上,脑袋被晕眩一阵阵地冲袭,没多久又开始呕酸水。她这几日都吃不下东西,想吐都没得吐。
“叩叩叩。”又有人敲门。
齐布琛有些烦躁,她真想在外面挂个免打扰的牌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真的不想接待客人。
兰蕙见她闭上眼,就明白这是要将外面的人打发走的意思,轻手轻脚去开门,做出一副主子睡着的架势,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林长青。
林长青看她那副小心的样子,放低了声音:“福晋歇了?”
兰蕙摆摆手,探头往门外两侧看了看,低声道:“进来罢。”
“福晋,是林长青。”兰蕙细声细气的汇报。
林长青一路弯着腰走进来,眼睛根本没敢往床榻方向瞄,在屏风外跪下请安:“福晋吉祥。”
“不用多礼。”齐布琛睁开眼睛,气弱道,“你怎么来了。”
船一直在走,林长青又是跟在胤禛身边的,这从一条船换到另一条船上,费的功夫可不小。
林长青恭敬答道:“爷知晓福晋身体不适后一直忧心,听说福晋吃不下东西,这几日便派人上岸去找了些新鲜水果,遣奴才给福晋送来。”
胤禛倒是想自己来,可惜这船上不止有他媳妇,还有嫂子和弟妹,男女大防啊。
“此外……”林长青顿了顿又道,“爷还嘱咐奴才瞧一瞧福晋的病容。”
齐布琛心里暖暖的,连晕船的不适都减轻了许多,这可是二月,天寒地冻,船队又一直没靠岸停过,可想而知胤禛花费了多大的心力才给她找来了新鲜水果。
“嗯。”齐布琛说道,“回去告诉爷,我没事,这两日好多了,让他不必担心。”
“也别再去找什么新鲜水果,不过是晕船罢了,叫别人知道了未免太过铺张。”
“嗻。”林长青应道。
齐布琛再次被兰蕙扶着坐起身,披上外裳,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你进来瞧吧。”
“奴才冒犯。”
林长青起身,转过屏风,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然后原路退回:“那奴才就不打扰福晋歇息了。”
齐布琛都怀疑他看清没有,想问还是算了,摆摆手让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