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喇嘛来了我干嘛要见。”
胤禛脚步一顿,打量她:“你上次不是说要算算?”
“噢。”齐布琛恍然大悟,她之前是琢磨着要找大师,看看能不能瞧出自己身上的问题,找找原身的灵魂还有没有存在。
不过她想的大师是和尚和道士,可没想着喇嘛。
不过现在皇家普遍更信喇嘛,她还是别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反正就是看看,也不损失什么,万一是个真有能力的喇嘛呢?
对了,仓央嘉措好像就是康熙时期的喇嘛吧?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
想到能有机会亲眼看见这位传奇诗人,齐布琛就兴奋起来:“好啊!”
看着福晋莫名就亢奋起来的胤禛:“……”
福晋是不是有点迷信过头了?
不能让福晋太过信这个,得扭转一下福晋的思想,胤禛在小本本上认真记下一笔。
没两天,齐布琛果然见到了两个年纪略大的喇嘛。
老实说,不爱洗澡真的不是个好习惯,心里念着不能不敬大师,齐布琛勉强坐了下去与两位大师寒暄。
当然主要交流的还是胤禛,两边互相论了一番佛法后,胤禛才道:“想请大师帮内子看看命理。”
这也是常事,喇嘛颔首同意:“不知福晋想看什么?”
“寿数。”齐布琛选了基础的,先看看这大师能力如何。
“得罪了。”大师告了声罪,细看了齐布琛面相,又请她伸手,接着问了生辰八字,闭目许久才道,“命主气带紫黄,乃极贵之命,福分深厚,寿数极长。”
得,齐布琛在心里翻了白眼,这大师看来还是佛学的研究学者,并没有什么非自然力量。嫁进皇家,当然是极贵之命,至于寿数极长,呵呵,别的她不清楚,夹在康熙和乾隆之间,雍正夫妻俩是有名的短命好吗?
不过面上还是要微笑表示谢意,又寒暄几句,双方也就告辞了。
“如何?”胤禛问道。
齐布琛撇撇嘴,意兴阑珊:“就那样吧。”
胤禛想起不能让福晋太迷信的任务,道:“算命这个事本就当不得真,所谓的那些大师,不过根据易经编了一套适合多数人的说辞,用似是而非的话引导别人相信而已。”
齐布琛惊奇的看着他,没想到一个古人居然有这么科学的思想,好奇地问道:“你相信转世投胎吗?”
“无稽之谈。”胤禛瞥了她一眼,“即使真有,那也已是另外一人。与其奢望来生,不若过好此生。”
齐布琛更感兴趣了:“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多看看书,你也会这样想的。”胤禛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
齐布琛:“……”这是被人当成文盲了?
别说,胤禛还真觉得自家福晋是个半文盲,因为据他调查的情况来看,福晋出嫁前实在是没受过什么教育,福晋能识字都已经很叫他惊讶了。
齐布琛没出声,胤禛却还在继续:“前院你不好去,回头我让苏培盛将外书房里的书抄一份目录给你,你想看什么,只管使人去取就是。”
搬到新府邸后,虽然在主院也设了个小书房,不过胤禛搜集的大部分书籍还是放在外书房,主院小书房也就放了些齐布琛感兴趣的话本什么的。
“嗯,你字也练得差不多了,这次回去,我再给你列一些书单,你先自己看,有不懂我再给你讲。”胤禛算盘打得哗哗响,让福晋自己选择的话,肯定都是看些话本游记,这些打发时间还行,增加学识就不够了,还是他给安排下进度的好。
看着明显已经开始脑内给她安排未来学习任务的胤禛,齐布琛无语凝噎。
她上辈子上了十几年的学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这是又要重头开始了?
想到可能到来的头悬梁锥刺股的日子,齐布琛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泪。
没几日,康熙终于定了开拔的日子,齐布琛包袱款款的上了路。
知道临走了,她还有些奇怪,怎么围猎之后,那位明显有想法的乌力吉格格就不见人影呢?
总不可能是想开了吧?想不通就不想了,这一路坐着马车可并不舒服,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躺着假寐。
走了大半个月,这天还是白日呢,队伍突然停了。
齐布琛坐起身,掀开帘子看了看:“让人去问问,前头怎么了。”
白天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停车的。
直到打听的人回来,队伍还没有动弹。
“怎么回事?”齐布琛都脑补好几出皇子或大臣惹康熙发火、被半路处置的故事了。
来人回道:“回福晋,前头说皇上下令,要在汤泉停留,因此咱们还得再等等,前头还在分配屋舍,爷也跟着大阿哥办事去了。”
汤泉这边是有个行宫的,但地方不大,康熙临时决定在这里停留,他倒是可以直接入住主殿,其他人却还得按照身份高低安排一番才是。
得了准话,齐布琛便乖乖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