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嫁妆(1 / 2)

回了自家院里,没看到胤禛,齐布琛就问:“爷呢?”

“爷带着苏公公去校场跑马了。”

齐布琛也就没在管,转头想起年礼的事来。这马上要过年了,她们这些晚辈也得备些礼物送给长辈以表孝心,只不过如今他们还住在宫里,一应东西都是内务府分配的,所以不需要多郑重,只要有心意即可。

不过齐布琛有嫁妆,因为她是要当皇子福晋的,当初乌拉那拉府上给的陪嫁并不少,所以如今她也比费心思讨巧,只用在自己嫁妆里挑些东西便好。

胤禛跑马回来的时候,发现福晋一反常态的没出来迎接自己,就有些奇怪:“福晋还没回来?”

难道真被额娘发现了代抄,留下来惩戒了?

这么一想,心里就急了。宫里犯了错惯爱罚人跪,自己这般体魄跪了一下午就病成那样,福晋那般柔弱,若是跪到现在,岂不是危险了?

且这两次受罚还都是因为自己,胤禛心里就泛起自责,脚步不停的往里走,想着赶紧换身衣裳去永和宫找人。

来接的下人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主子是怎么了,问了话也不给自己回答的机会就直往里蹿,但他作为奴才能怎么办呢,只能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回主子爷,福晋晌午便回来了,这会儿正带着人在库房里,不知道找什么东西呢。”

“回来了?”刚才脑补的太严重,一时被否认了猜测,胤禛还有些不信。

“是。”

虽又得了肯定,但胤禛的步伐还是没有放慢,只不过方向改了。

到了东厢房的靠南南一侧,果然见门虚掩着,门口还有宫人守着:“参见主子。”

“福晋在里面呢?”胤禛站在门前,能听到里头的翻找和话语声,有一道确实是福晋的,这才松了口气。

“是,福晋说是要给各位娘娘挑选年礼。”

胤禛闻言默了下,这才发现自己把这事给忘了。

只是......他如今一个还在念书的光头阿哥,所有东西都是皇阿玛给的,还真拿不出什么能给长辈们当年礼的东西了。

福晋这是体贴他呢,如今他成亲了,福晋送上的东西,别人看来也是他送的。福晋知道他处境尴尬,所以才不跟他提起这事,打算自己默默准备好了,只管送上去就是。

毕竟用媳妇儿嫁妆这种事,说出去都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

胤禛就站在门前不动,思绪转的飞快,一会儿想着媳妇儿的嫁妆也不甚厚,却一声不响的就拿出来助他,可见对他的一颗真心;一会儿又想媳妇儿对自己好,不是自己就能理直气壮用她嫁妆的理由,身为男人,正该做家里的顶梁柱才是;然后想着得尽快让自己有些进项了,以后还得多补贴福晋些,叫她的嫁妆厚厚的,未来能在一众妯娌面前抬起头。

......什么都不知道的齐布琛表示,她以为自己准备的年礼只代表自己的心意啊。

库房守门的小太监发现自家主子爷问完话后就站在原地不动了,心里就嘀咕,这主子光站在原地干啥?要进您就迈一步,奴才给您开门;要走您就转身,奴才恭送;这站的不远不近的,倒叫人怪为难的。

小太监犯难,苏培盛瞅了一会儿却明白,自家主子这是又犯痴症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自打病有些见好,只要遇到跟福晋有关的事,主子就时常走神,看来,回头还是得叫太医再给瞧瞧才是。

这般想着,苏培盛就走到库房门前,对着里头放高了音量:“福晋,爷回来了。”

里头安静了一瞬,就听到齐布琛的声音说:“爷回来了?那正好,也请爷进来瞧瞧,东西合不合适。”

苏培盛就‘嗳’了一声,轻轻推开了门,转身面对回过神的胤禛:“爷,福晋请您进去瞧瞧。”

胤禛瞥了一眼苏培盛,心里莫名想着,这奴才不错。不过又想,若不好自己也不会一直叫他伺候,嗯,该当的。

这样想罢,也就不打算夸了,撩起袍子就进了库房。

一进去就朝左侧看,刚刚听到声音是这头的,果然便瞧见齐布琛披着大红色刺金秀的大毛披风,两只手都缩在毛茸茸的袖筒里,脖子上也围着毛绒绒的围脖,巴掌大的脸像是被白绒绒的毛毛轻托着,更显晶莹白皙。侧着脸看过来,眼睛弯起,唇角带笑:“快过来看看,这个盆景送给太后娘娘如何?”

胤禛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泛起笑意,两三步走到齐布琛跟前,与她并肩站着,先看了一眼她头顶簪着的灵动发簪,才看向她示意的那个盆景。

这是一个不大的灵芝盆景,整个灵芝树的枝干都是金制,托上镶嵌的灵芝头则是各类宝石雕琢,白玉、黄玉、碧玺、青金石、珊瑚等不一而足,大小不一、质感各异,颜色也缤纷多彩,且不知是何人意,那灵芝头却被匠人雕琢的圆润富态,在富丽堂皇之余平添了一份玲珑可爱。

胤禛天性不喜欢色彩堆叠之物,但此时看着色彩艳丽多样的盆景,却不知为何觉得甚是好看。

齐布琛在一边道:“我是想着,这个东西贵不贵重倒不是最紧要的。只它看着色彩明丽,又那灵芝头甚是憨态可掬,瞧着倒像是白白胖胖的小娃娃,太后娘娘如今高寿,应当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