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无奈,是她用尽全力,才有了今天。裴曦抵住秦婉的额头:“娘子,你真好!”
秦婉一副理所当然:“那是,还有谁比我更好?”
裴曦把秦婉抱出来,外头婆子已经把被褥和床单换了,两人上了床,秦婉戳着他的脑门:“吓死我了!”
“等下我躺平,任你为所欲为,好不好?”裴曦问她。
秦婉伸手打了他一下:“身体虚成这样,别想多了!”
“那你躺好,让我摸摸小家伙。”裴曦伸出爪子摸上媳妇儿略微凸起的肚子。
他出来了三个多月,加上家里一个月,四个多月了,有点儿圆滚滚滚的,裴曦的脸贴在秦婉的肚子上:“她什么时候会动啊!”
“还要等等吧?”秦婉推开他。
裴曦抱着娘子,躺着睡觉,秦婉告诉他:“以后用钱省着点儿。”
“为什么?”
能为什么啊?昨天系统突然说它要跟她解除绑定了,之前积分兑换的银子,她已经拿出来的钱,就拿出来了,没有花出去的要作废了。秦婉怒了,这不是不讲信用吗?她拿出来才多少?
世间都有法则,不能让她大水漫灌,她和裴曦最艰难的时刻已经过去,未来他们要共同面对,创造。
啊这?太不讲道理,可人家就是单方面解除绑定了,她也无奈,好在系统给她留下了一个空间,当年她积攒的东西都还在,系统说:“走了!老伙计!”
虽然有些不忿,毕竟靠自己努力赚来的钱没了,可系统陪了她那么久,心里很不舒服:“你以后干什么去?”
“进行升级
,然后再换一个人绑定。”
“渣男!”秦婉骂了它一句。
听它说:“我没有性别。否则,你家裴曦要吃醋了。好好过日子!”
“嗯!好好保重!”
因为裴曦病危,秦婉也没时间去伤心,一路赶过来,现在却是心里酸痛起来。说实话,系统陪着她的时间,比裴曦陪着她的时间可多得多。除了遗憾,就是遗憾了。
看着秦婉神情低落,裴曦知道她心里有些感伤,搂着她问:“以后娘子是不是没办法豪气干云地说,五千两一次?”
秦婉趴在他的身上,画着圈圈,笑着说:“可不是吗?所以夫君想怎么样?”
裴曦看着她犀利的小眼神,眼神如刀,好似要将他划拉几下,或者啃上几口?
作为一个能屈能伸的大丈夫:“以后不收娘子钱了!”
就这?这货真是雷声大雨点笑。
裴曦睡了七天睡足了,秦婉没好好睡觉,还怀着孩子,一沾枕头就睡着了,裴曦从她眉心亲到鼻尖,从鼻尖亲到嘴唇,傻乎乎的丫头,愣是变成现在这个样儿,不还是他的傻丫头?
一路赶来,加上肚里还有孩子,秦婉整个人软滋滋,睡了个天翻地覆,等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等她起床,听见裴曦在外头说:“等娘亲醒了,带你去看娘亲。”
秦婉起床叫了一声:“梅花儿!”
梅花进来给秦婉梳头打扮,秦婉穿着襦裙,走到了外头,裴曦逗着小草儿在玩,蹲在那里看她出来,指着她说:“这是娘亲。”
小草儿依旧咿咿呀呀,有反应啊!秦婉看过裴曦的信,说是天聋地哑,现在看起来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她把孩子带进一间安静的房间,用拨浪鼓测试她对声音的反应,孩子侧过头,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她。
没事,孩子的听力没有问题,秦婉确认。估计早就没了娘,所以没有人带,语言发展迟缓而已。
裴曦没事,秦婉怀着孩子,带着孩子玩玩,裴曦身体好了,几天没有处理公务,虽然身体略有些发虚,却也得上,这七天倒是把之前的觉都给补上了,那些下属被他给折腾地够呛。
几天之后,顺藤摸瓜将那帮刺客的底细给仔细挖了出来,果然还是季成运那里来的
,他已经狗急跳墙了。前后不能顾及,东南的乱军一路将战火烧到了京城两百多里,国库里没钱,他拿什么来剿匪?
这个时候他只能听大臣们出的饮鸩止渴的策略,让当地的军政一把手自筹军饷,组建乡军,抵抗乱军。听到这个消息,谁都知道大陈要亡了,地方上手里的有军权的,一个个都打着旗号,开始招兵买马。
而裴曦这里,钱有,粮草也充足,之前招的人也不少,反而倒是没多少动静,一副云淡风轻,修桥铺路,一副我就是管好我管辖地内的百姓,问题是他把湖广都捞在了手里,所谓湖广足天下足,两块地方是天下粮仓。季成运问他要赋税,他回一句:“没有,不知道瘟疫横行吗?”
这样的情况下,他当然铤而走险,派人刺杀裴曦,裴曦一死,他才敢用这里的军,也能问这里要粮。裴曦只能说,他想得很美,但是纯属梦里想屁吃。
这话说出来被秦婉啐了一口,这么麻痹大意,要是没有她的药丸,他可不就是要完吗?还一副我没是,我很行地样子!
“行了!行了!媳妇儿,咱们一起去看看小草的那些老乡,然后准备回家过年好不好?”
两人带着小草儿一起去城隍庙,城隍庙里那些流民天天记挂将军的伤势,好些人跪在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