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了仆人和丫鬟,开始收拾起了家里的东西。
当年寇天赐离京的时候,几乎将寇府搬空了。
如今经过了几年的经营,再次富庶了起来。
向嫣挑挑拣拣的拿了一些珍贵的东西,也装了足足十几车。
为了避免引人注目,向嫣派遣了心腹,先带着一份的财货离开了汴京城。
向嫣在收拾好的东西以后,穿上了她的诰命服饰,匆匆进了宫。
到了张贤妃宫里,向嫣以婆婆的名义,将宝庆公主从宫里带了出来,带上了财货,直奔城外的熊园。
向嫣带着府上大大小小的人离开以后,竹院里就剩下了刘亨、寇季,以及百十个侍卫。
书房里。
寇季和刘亨二人悠闲的躺在躺椅上品茶。
刘亨抿了一口茶后,忍不住道:“四哥,汴京城有点不对劲……”
寇季瞥了刘亨一眼,感叹道:“你都能感觉出来,那就说明汴京城真的不对劲。”
刘亨好笑的道:“以前可没见你让嫂嫂出去避祸。如今你都让嫂嫂去城外住了,我要是还察觉不到,那我就白活了。”
寇季没好气的道:“听你的意思,还是我提醒的你?”
刘亨毫不犹豫的点头。
寇季想要嘲讽刘亨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一句浓浓的叹息,“火药、火枪、火炮先后丢失,查不到任何踪迹,背后必然有大阴谋。
我炸了器械作坊,将此事闹大。
拿着火药、火枪、火炮的那些人,不可能再藏下去。
我若是所料不差,就这三两日内,他们必然会有所动作。
就是不知道他们拿火药和火器的目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他们会从何处发难。
所以只能静静的等待。”
刘亨笑问道:“对方要是怂了呢?”
寇季坚定的摇头,“他们不会怂,也不能怂。他们要是坐以待毙,包拯迟早能查到他们头上。
所以他们只要不蠢,肯定会有所动作。”
刘亨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对方会不会到府上来?”
寇季坦言道:“不好说。”
刘亨瞳孔一缩,“对方的目标还真的是你?”
寇季摇头道:“不确定……对方如此兴师动众,必然是要做一番大事。具体是什么,我猜不到,但是我猜倒了三个值得对方动火器的目标。”
刘亨一脸凝重了看着寇季。
寇季没有言语,只是伸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指了指大宋钱庄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
刘亨噌了一声从躺椅上站起身,沉声道:“别的我管不着,但是他们要来动你的话,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我现在就带着侍卫去布置。”
“不用……”
寇季抬手要阻止刘亨,刘亨却已经离开了书房。
寇季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我还有一点猜测没说呢。”
刘亨现在不在乎寇季其他的猜测,他更在意寇季的安危。
刘亨带着府上的侍卫在竹院里布防,寇季就在书房里装咸鱼。
傍晚的时候。
包拯匆匆登门,见到了寇季以后,开门见山的道:“先生,器械作坊是您炸的?”
寇季没有引满,缓缓点了点头。
包拯松了一口气,“如此说来,先生说的机会,就是器械作坊的爆炸?”
寇季再次点了一下头,问道:“你不会错过了我给你创造的机会吧?”
包拯摇头笑道:“学生此前心里虽然有疑惑,但绝对不会错过如此良机。器械作坊炸了以后,学生就猜测到有人会忍不住露头,所以学生仔细追查了一些,最后果然抓到了一些线索。”
寇季沉吟道:“仔细说说……”
包拯沉声道:“宫里除了那个负责采买的宫人外,还有人牵扯在其中。”
寇季眉头一皱,“谁?”
包拯眯着眼低声道:“几个老宫人,他们通过艮岳和延福宫之间的水道,将那些火药弄进了宫里……”
艮岳是延福宫东侧的一座小山,赵光义三次北伐兵败以后,朝野上下怨声载道,赵光义也意识到三次北伐失利怪不得别人,是他有错。
所以就自囚于艮岳,给了满朝文武一个交代。
此事虽然没有明言,但是满朝文武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赵光义作为君父,以自囚的方式惩罚自己。
朝野上下的人也没办法再继续埋怨此事。
最终怨气消散以后,赵光义也离开了艮岳。
从那以后,艮岳就成了皇室的一处禁菀。
平日里除了一些老宫人打理外,没有任何外人。
延福宫和艮岳的宫墙下,却有一条水道。
老宫人从哪里运东西入宫的话,确实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寇季缓缓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包拯,道:“有人图谋不轨?”
包拯重重的点头。
寇季眯着眼在原地站了许久,对包拯道:“随我入宫!”
包拯点点头,跟随在了寇季身后,出了书房。
刚出了书房大门,就看到了一个侍卫匆匆的赶了过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