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
他们害怕过了今日凌晨,刚刚退出汴京城的禁军会再次入京。
赵祯通过寇季,展示出了他杀人的决心。
没有人再敢奢望赵祯定下的三日期限会出现变数。
寇季杀完了人以后,并没有离开,一直在刑场内坐着。
有人询问寇季为何待在刑场不走,寇季就淡淡的说了一句,也许明日还得杀。
此话传出去以后,着实将所有人吓的不轻。
官员们兜售产业的速度就加快了不少。
杨文广不知不觉的从寇季眼前一晃而过。
没过多久又从寇季眼前晃了过去。
寇季放下了手里捏着的令签,瞥了杨文广一眼,“行了,别转了,有事就说。”
杨文广闻言,赶忙停下脚步,对寇季道:“寇相啊,兄弟们都等着您救命呢。眼看着第三天就要过去了。我总不能带着将士们去残杀兄弟们吧?”
寇季沉吟了一下。
杨文广赶忙道:“您之前可是答应了给兄弟们一条活路的,兄弟们是相信你,所以什么也没有做。”
寇季翻了个白眼,道:“派人去告诉他们,让他们速速分家,将家里的生意都丢给无官无爵的分家,然后再去开封府写好户书,将此事钉在铁板上。”
杨文广先是一愣,然后惊叫道:“如此简单的办法,我怎么没想到。”
寇季瞥了杨文广一眼,幽幽的道:“办法是简单,可朝廷认可不认可,是你说了算的吗?”
杨文广脸色一苦。
寇季说的没错,分家也是一个办法。
只是此举朝廷认可不认可,那是赵祯和寇季说了算。
他们两个认,那分家就算是一个办法。
他们两个不认,那分家以后,一样得死。
如此简单的办法,武臣想不到,但文臣一定能想到。
但文臣们为何不用,反而采用了相对极端的方式逼迫赵祯服软?
就是因为文臣们清楚,分家算不算,他们说了不算。
赵祯只是下达了一道官员不得从商的铁律,但并没有定下具体细则。
所以在细节方面,只有赵祯和寇季说了算。
所以他们不敢赌。
寇季见杨文广还愣在那儿,便不咸不淡的提醒了杨文广一句,“时间可不早了……”
杨文广闻言,回过了神,立马派人去各家府邸传话。
武臣们得到了杨文广的传话以后,快速的动了起来。
他们一个个将府上所有的生意一股脑的塞到了兄弟、或者儿子名下,然后将他们踢出了府邸,另立门户。
并且特地跑到了开封府,另立了籍册,彻底将此事钉死。
文武官员忙忙碌碌折腾了一天一夜。
一晃,三日已过。
有四个官员,产业过于庞大,没处理完,被御林卫捉拿到了刑场,在寇季监斩下,去了阎王殿。
随着第四天悄然而过,文武官员彻底松了一口气。
只是汴京城商业巨大的变动,导致了汴京城的商业陷入到了一个萧条的窘境。
杀戮的气息没有消散干净,街道上行人十分稀少。
有近六成的商铺紧闭着门户。
一份邸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各家各户门口。
一个个陌生的商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汴京城内。
那些被抄没入国库的商铺,一家一家的打开了门户。
汴京城再萧条了五日以后,再次恢复了繁荣。
一个个带着皂角帽的小吏在汴京城各家商户中穿行着,一个名叫税务司的衙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百姓们在家中少年的宣读下,知道了邸报的内容以后,一个个放下了心,打开了门户,走上了街头。
百姓们原以为,经历过一次动荡,汴京城会元气大伤。
可当百姓们出现在街道上以后,才发现。
一切依旧如常,甚至比以前更好。
坊间的各种苛捐杂税不见了,追着小商小贩们四处奔波的恶仆也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带着皂角帽的小吏。
小吏们到了小商小贩们面前,根据小商小贩们所处的位置,定下了商税,放下了税票,拿了钱就走。
小商小贩们拿到了税票,有些惶恐,以为朝廷有多派遣了一个压榨他们的恶吏。
可当他们做了一天生意,也不见平日里那些收税的恶仆,以及搜刮他们的青皮混混出现以后,他们就彻底放下了心。
朝廷虽然没有名言,可他们却清楚的感受到,朝廷已经拿回了商税税收权。
以后那些借着收取商税剥削他们的恶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他们只要缴纳了朝廷的商税,就能放心的做生意。
小商小贩们在欢呼,在呐喊。
百姓们也被带动的起来。
唯有那些大商户,一个个满脸愁容。
当一个个带着皂角帽的小吏们进入到他们的铺子里,亮出了身份要求查帐,并且宣布了朝廷新定下的十三税一的规矩,以及朝廷收税的新规矩以后,大商户们就哀嚎一片。
大商户们都清楚,以后想偷税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