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交趾地广人稀,当地百姓们自留的稻米根本没多少,而种植稻米的又是从大宋迁移过去的一部分勤恳的百姓。
粮食几乎是源源不断的在涌入大宋。
所以吕公著暂时借用一部分,只要户部的人不挑刺,几乎不会有任何问题。
户部上下有一大半人跟吕夷简是一条心的,他们怎么可能在z合格关键的时候,给吕公著使绊子?
所以,吕公著调集了数额庞大的粮食,将江宁府的粮价彻底冲垮,将江宁府豪门大户手里的钱财,敛去了大半。
江宁府豪门大户不肯认输,还想着再多召集一些人,组成一场饕餮盛宴,借此大肆屯粮的时候。
吕公著再次抛出了榷酒。
榷酒被抛出以后,获得榷酒的人,立马联系了官府挨家挨户的上门去,封了其他的酒铺。
榷酒,便是准许酿酒的资质。
由于古代粮食一直处在短缺的状态,所以古代的各个王朝,都用榷酒把控着民间酿酒的数量。
凡是用粮食酿酒的作坊,必须获得朝廷的榷酒,才有资格酿酒。
不然,就只能酿造一些诸如桃花酒、杏花酒、梅子酒一类的酒水。
吕公著抛出了榷酒,并且让人封了当地酿酒的作坊,算是断了江宁府豪门大户用陈粮酿酒的打算。
江宁府豪门大户手里可是购买了大批的粮食。
长时间卖不出去的话,可是要发霉的。
吕公著不让他们酿酒,他们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粮食烂掉。
江宁府的豪门大户,购买的粮食可不少。
若是粮食都烂掉的话,他们可就血本无归了。
许多人都会伤筋动骨。
所以在江宁府各地酒铺被封以后,江宁府的豪门大户中间出现了动荡。
有人准备向吕公著服软。
也有人准备跟吕公著死磕到底。
就在准备跟吕公著死磕到底的时候,朝廷通过一字交子铺,向天下间所有人传递了一个消息。
河西、辽地有数量庞大的粮食要进入大宋腹地。
无论是河西,还是辽地,都处在地广人稀的阶段。
河西还好,辽地几乎都是俘虏在种粮。
春日的时候,朝廷迁移了一大批人过去,领着近千万的俘虏们开垦荒地。
秋日的时候,就收获了不少粮食。
虽然辽地的许多田产,都是头一年开垦的,产粮不大。
但基数却大。
再加上辽地的百姓只需要给俘虏们提供一口口粮,不需要提供其他的,所以成本极低。
第一年就有盈余售卖到大宋腹地,很正常。
要知道,在辽地,平均一户人,有一千亩地。
那还是朝廷分配的。
他们除了可以种植朝廷分配的以外,还能去其他地方开垦无主的荒地种植。
在朝廷没有将那些无主之地分配给其他人之前,上面所产出的粮食都是他们的。
所以他们每一岁的收成是十分惊人的。
毕竟,他们除了有寇季配发给他们的农具外,还有许多牛马帮他们一起耕种。
辽地,最不缺的就是马。
有人、有马、有田,不产粮那就是怪事。
朝廷吩咐一字交子铺放出的消息,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棵稻草。
当即就有豪门大户,暗中脱离了江宁府豪门大户组成的盟会,赶到了扑卖场,舍去了几乎所有的利润,扑卖到了布匹税收权。
此举一处,江宁府豪门大户组成的盟会,瞬间土崩瓦解。
江宁府豪门大户们争先恐后的冲到了扑卖场,去扑卖其他商税税收权。
吕公著却派人告知给他们,其他的商税税收权,九成九都扑卖了出去。
江宁府的豪门大户想要,那就出来谈条件。
江宁府的豪门大户中间,已经有人认怂。
他们就没办法再凑在一起对付吕公著。
因为他们都要互相防着对方,害怕对方在自己和吕公著死磕的时候,跑过去跪舔吕公著。
所以,他们只能一个个垂着脑袋,任由吕公著宰割。
吕公著对他们也没有客气。
吕公著不仅让他们以低于市场价两倍的价格将粮食重新卖给朝廷外,还让他们承诺了帮助朝廷凑足朝廷配发给江宁府的兵额。
此外,还要他们用已经扑卖出去的价格,回购所有的商税收税权。
江宁府的豪门大户斗不过吕公著,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吕公著的条件。
一些不识趣的,亦或者在吕公著提出条件以后,拂袖而去的。
吕公著果断派人查了他们各家各户作奸犯科的事情,瞬间抄没了他们的家产,将他们举家发配。
对付这种少数人,吕公著根本不需要用什么手段。
直接查他们,抄家发配即可。
吕公著也是豪门大户出身,他深知每一个豪门大户内,多多少少都有人做过一些触犯律法的事情。
所以一抓一个准。
最终,吕公著塞满了江宁府等地的常平仓,分给了帮他做事的各家各府一大笔钱财,带着拍卖税收所得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