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一个偌大的、富庶的国家,还能穷成这样,怪我咯?”
刘亨听闻此言,哭笑不得。
寇季瞥了刘亨一眼,道:“以后缴获的问题,就归你处置。我不管了。你派人回汴京城一趟,告诉慕崇、钱乐、孟惟仲三个人。
就说大宋和青塘的关系已经明朗,青塘人不会为难他们,他们可以放心的通行。
让他们尽快带人,带着货物到青塘来。
等回去的时候,顺便将我们的战利品,也送回去。”
刘亨愣愣的道:“他们能安全的将我们的战利品送回去?”
寇季道:“你千万不要小逊了商人。”
“我也没小逊……”
“没小逊的话,你就不会说出刚才那番话。”
“……”
“你去给捧日军将士们和你手底下的人发钱吧。”
寇季摆了摆手,合衣躺在了马车里。
争利的事情,他也就随口抱怨了一下,并没有真的想从战利品中分一些。
战利品是明面上的东西,所有人都盯着呢。
他吃的越多,别人越眼红。
还不如一文不拿,悄悄的借着商道赚钱呢。
钱财,不论在任何时代,那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东西。
寇季才分发了奖赏。
翌日便传遍了行军的队伍。
巡马卫的汉子们怀里揣着巨款,没有说话。
此前参战的捧日军将士们,拿着交子则十分得瑟。
他们只是跟着出去跑了一趟,打扫了一下战场,有获得了数贯的赏赐,他们怎么能不得瑟。
没有参战的捧日军将士们,看着那些参战过的捧日军将士们手里的交子,十分的眼红。
当即。
一个个跑到了高义面前,各种攀关系、论交情,要求高义下一次出战的时候,一定要带上他们。
高义哭笑不得的应允了他们。
巡马卫的汉子们,怀揣着巨款,揣了一日,就交到了寇季手里。
不是他们不愿意多揣一些日子,而是他们知道,他们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
脑袋掉到战场上了不重要,可若是因此将交子也落下了,那就赔大了。
放在寇季手里,那才安全。
行军的队伍,日夜行军,两班倒。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黄头回纥和青塘交界处。
进入到旦山城的地界以后,寇季一行遭受到了一股又一股的马贼偷袭。
马贼们充分的发挥了狼的作战风格。
不断的从四周突出,只撕咬押运粮草的民夫、粮车,绝不跟安子罗的青塘兵,以及捧日军将士们正面冲突。
只是他们明显挑错了对象。
在遭遇马贼的那一刻,安子罗率领的青塘兵马,分成了两股,守卫在了运输粮草的队伍两侧。
巡马卫汉子们化整为零,每人带领一支十数人的捧日军将士们,如同屏扇一样扑了出去。
剿灭了所有对运粮队伍图谋不轨的马贼们。
行至旦山城外十里以后。
寇季吩咐押送粮草的队伍,就地扎营。
歇息了四个时辰。
待到了天黑以后。
寇季将所有人唤醒。
一万三千多敢战之士,披甲持刃,借着夜色,攀上了旦山城外的高地。
一上高地。
就看到了旦山城内的马贼们,已经在旦山城下集结了兵马,正准备向寇季一行驻扎的营地里摸过来。
安子罗见此,惊讶的道:“寇贤弟还真是料事如神啊?这些不知死活的马贼们,真的半夜摸过来了?”
寇季淡然一笑,“安兄说笑了,一切都是刘亨的功劳。”
刘亨听到了寇季的话,嘴角抽搐了一下。
什么叫我的功劳?
跟我没有半文钱关系。
明明是你布置的。
城里真正能打的,都是奸细,你的奸细。
马贼们别说三万人了,就是三十万人,也得被你坑死。
眼看着马贼们一点点的临近。
寇季对着安子罗笑道:“就有劳安兄了……”
安子罗对寇季抱了抱拳,“寇贤弟许之重礼,安某自然得出力。”
话音落地。
安子罗带上了头盔,对静静的盘踞在他身旁的青塘兵们吩咐道:“近几日,我们跟随在天朝上邦的兵马身边,见识了天朝上邦兵马的英勇。
如今,是时候让天朝上邦的兵马,见识见识我青塘勇士的厉害。
尔等一定要奋勇杀敌,莫要让天朝上邦的兵马,小逊了我青塘勇士。”
安子罗的话,算是说到了青塘兵马的心坎上了。
他们随行的这些日子,名为护卫,其实就是看客。
眼看着巡马卫、捧日军将士在草原上逞威风,心里早已生出了争雄的心思。
虽说巡马卫很强横,但他们也想告诉巡马卫,他们青塘勇士,不是弱者。
“砰砰砰……”
由于是突袭,不能发声。
青塘兵们就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向安子罗表示自己的决心。
安子罗见群情激扬,咧嘴一笑,缓缓的抽出了自